Tea“嘁”了一声,“谁稀罕知道。”
驶往医疗机构的路上,四个人果断选择补觉,蒋亿连眼罩都准备好了,挨个发放给其他人。
陈笑见状忍不住吐槽:“好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年。”
“再不睡你的乖宝宝们就要猝死了。”朝暮边调整眼罩边道。
乖宝宝?谁?
陈笑顿觉无语,专心开车懒得反驳了。
羽柯端详着蒋亿送的四叶草,透过阳光可以清楚看到黄绿色的脉络。半晌,他才轻轻将四叶草放回口袋,摘下眼镜戴上眼罩,也靠着车窗睡觉了。
行驶过程中轻微的晃动,反倒显得催眠。
不知过去多久,车身缓缓停下。陈笑回头看了看东倒西歪的几个人,深吸一口气,按响了汽车的喇叭。
悠长且刺耳。
然而,一个人都没能叫醒。
他无奈走下车,第一个揪起朝暮的耳朵,朝暮凄厉的叫声霎时回荡在停车场:“疼疼疼疼疼,干嘛只揪我的啊!”
“因为你嗓门最大。”
朝暮吃痛揉着耳垂,其余人也确实被他叫醒,纷纷摘下眼罩,睡眼惺忪地环顾周围。
明明不到二十分钟,羽柯却感觉睡了很久,睡得很沉。大脑依然短暂空白了一会,随即清醒过来。
好像学生时期,每个课间十分钟的睡眠都是如此。
Tea喃喃道:“靠,我的梦也没做完......”
这次轮到朝暮问“什么梦”了。
Tea白了他一眼,“不关你事。”
“不稀罕。”
蒋亿是第一个检查完的,队医处有或者没有的,各种叫不上名字的检查通通做了一遍。
他坐在等候区的长椅上,戴着蓝牙耳机玩手机。指尖划过一条视频,他又返回去看标题:感情向占卜,你的恋情会有结果吗?
他眯了眯眼。哎呀手滑,一不小心点进去了。
绝对不是自己想看!
按照指示选好塔罗牌,博主就滔滔不绝分析起来:“首先我看到,这一组牌同性恋可能比较多?对方是对你抱有好感的,但不管有没有在一起,想修成正果都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正看到一半,本次占卜的主角就不疾不徐地从门内出来了。
蒋亿熟练地退出视频,和他互相点头打了个招呼。
羽柯犹豫一秒,在离蒋亿不远不近的位置落座。
两人心不在焉地看手机。羽柯随便点进几个软件又退出,期间不时会用余光打量蒋亿,喉咙终究一个音节也发不出。
蒋亿忍不住了,他摘下耳机,轻声问道:“有话想说?”
“没。”羽柯刚说完这个字就后悔了,“就,谢谢。”
他想明白了,他根本就不倒霉。
蒋亿没多问,直截了当接受了这句感谢。
片刻后,朝暮和Tea依次也做完了检查,朝暮直唉声叹气:“累死了,麻烦死了,饿死了!”
Tea缓缓道:“这是肾虚的表现。”
朝暮:“?”
“何辉,你***别欺人太甚!”
陈笑阴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吵什么吵?要吵回去吵。”
检查结果是,四个人身体都无大碍,医疗人员只叮嘱了几句“注意休息”。
在外吃完饭,没有其他事便要回基地了。
朝暮心满意足地捎上一堆甜品坐上车,Tea则拧开杯盖喝茶。
“我说,你怎么年纪轻轻就一把年纪了?”朝暮瞥了一眼身旁腾升的热气,道。
Tea回嘴:“我说,你怎么那么幼稚?”
羽柯漫不经心听他们争辩,思绪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师父。”
羽柯一惊,蒋亿每次喊这个称呼都不怀好意......
他转过头,蒋亿无辜地笑笑,“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是想知道你的生日。”
“6月10号,早过了。”
羽柯记忆犹新,那是高考结束的后一天,母亲第一次给他买蛋糕。巧克力奶油上堆满水果,最中间的牌子写着四个大字:前程似锦。
蒋亿的生日是12月9日,羽柯以前查资料就感觉这个日期很眼熟,便默默记下了,现在想来也许是两人打游戏时提到过。
“嗯,有点可惜。”蒋亿接上他的话。
羽柯忽然想到什么,语气轻快起来:“可惜吗?我帮你庆生也是一样的。”
蒋亿勾了勾嘴角,道:“那我得好好期待一下了。”
回到基地已经是傍晚了,今天本来就是休息日,洗澡的洗澡直播的直播,自然也没有人想训练了,倒是陈笑早早就去找VE教练约下周的训练赛。
房间内,羽柯还在摆弄着四叶草标本。他踱步转了一圈,最后把四叶草小心翼翼塞进了外设包的夹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