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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灵魂之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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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行煊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抱着一个怎么也看不清楚脸的男人,胸腔中的心脏被一只手无形的手攥住,压抑着阵痛。

怀里的人体温很低,感受不到一点生命体征,垂下去的那只手沾满了血迹,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阿、野……”他干涩的喉咙忽然发出两个莫名的音节,他哽咽着,开始无法掌控自己在梦里的身体,最后收住的尾音变成了辜行煊眼角滑落下来的一滴泪。

最后这些都变成了数不尽的刀光剑影和血海深仇,而他踩在一具具森森白骨之上,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躯体的支配和掌控权。脚底下流出来的鲜红色越来越多,从里面不断伸出早已腐烂的手臂,争先恐后的来拽他的衣角。

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拉上绞刑架,那些死去人的面容一再的扭曲,五官错位,变成无法在辨别人脸特征的恶鬼模样。

在这的下一秒,那些失掉了自己本来样貌的人开始围着辜行煊跳起舞来,他们嘴里还低吟着辜行煊听不懂的古老语言。

像是某种民族信仰里难以得到注解的祭奠仪式。

站在最前面的人戴了一张鬼面,穿着祭祀服,手里还晃着一个铃铛,在他面前晃着,念着他听不懂的文字。

“tua ib tug neeg txhaum。(苗语,杀死一个有罪的灵魂。)”

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辜行煊脚下那些腐烂的手臂和一刻不停的流着的汩汩血液,都变成了烧灼着他的幽蓝色火焰。

那火焰很烫很烫,烫过了他的皮肤和骨髓,好像一直烧到了他的血管里,烧沸了血液。而血管开始因为热度膨胀——膨胀——

几乎让他生出一种血管就要在他身体里炸开的感觉。

然而没有,在他快要因此昏迷过去的一瞬间,他感受到一寸冰凉。

这让他轻易联想起了曾经的某个梦境里,一片在雪地中盛开的海棠花。

雪天怎么可能有海棠花呢?他又想,迷迷蒙蒙中,才完全的感知出来,这不是什么海棠花。

这是一只覆上他额头的微凉的手。

是谁?

“发烧了?”他听见一段朦胧的声音,很熟悉,很遥远。就像小的时候,外公锁起来的书房,他站在门口隔着一层厚重的毛玻璃,永远看不到里面存放着什么。

像来自梦外,又像是来自更遥远的千年以前。

“怎么……好好的……发烧……辜……行……起……喝水。”太长的字句成为他大脑无法接收无法翻译的奇怪符号。

吻上额头的那片冰凉把他从烈火灼烧的梦里拉了出来,但梦境却远远没有结束,那些亡灵萦绕在他身边,嘴里阴恻恻的念着那句听不懂的古老咒语,直达大脑。

“你想过做这一切的时候,他会死吗?”辜行煊听见了一句质问,这声音很熟悉,就像他听过不止这一遍一样。

“不会死吧。”

谢声野站在辜行煊的床边低头皱眉看着床上已经面色潮红的人,心里有些焦急。

“这么烧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怎么突然就发烧了呢……”

他叹了口气,翻遍了这间房间都没有找到退烧药。无奈之下,谢声野只能在辜行煊身上再下了一层禁制做保险以防半夜什么脏东西突袭。做完这一切,他才稍微放心的出了门决定去找退烧药。

在退出去的前一秒,他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那堆红线,思考了半秒,最后一起拿走了。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又下雨了,南方入夏时节总是多雨。现在下在山里,雾气沉沉的,总让人由心底的觉得不安和毛骨悚然。

辜行煊发烧实在是突发状况,况且这个点所有人都已经休息了,山里也没有药店给他买药,距离这里最近的药店也在山脚下,走下去至少要半个小时。

辜行煊看着烧的很严重,能等吗?

思考过后,谢声野还是敲响了赵箐的门,里面没有人回应。他皱了下眉,又尝试着敲了一次,依旧没有人开门。

到这里,谢声野已经心生怀疑了。他手握在门把手上,手掌心冒出点点微光,然后,门应声而开。

房间里没有开灯,床上鼓鼓囊囊的,赵箐躺在上面。

已经睡着了。

“箐姐。”他学着辜行煊对她的称呼喊了一句,床上的人没有回应。

谢声野打了个响指,手指窜起一束小小的火苗,把周围照亮。他走到赵箐的床前,一看,对方双眼紧闭着,呼吸平稳,看着真的只是睡着了。可不论如何叫,她都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不给任何回应。

鬼域。

这是一个鬼域,在到达某个时间的时候,进入到这个鬼域的每个人都会陷入沉睡。当然,被域主盯上的猎物除外。

谢声野更加烦躁起来,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小指。那里,有一根红线若隐若现。

“啧,耍阴招,也真够混蛋的。”他在赵箐身上也下了一道禁制,掐灭了手指上的火。然后,毫不犹豫的走入了雨幕中。

然而谢声野却没有往山下药店的方向走,而是走上了那条上山的小路。这条路常年没人走,已经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此刻那些杂草在风雨中飘摇着,显得有些鬼气森森。

上山的路越走越窄,身后剧组搭建的临时住所也离他越来越远,直到变成一个已经看不大清的小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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