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娘,为什么我没有爹爹?”
“糖糖别哭,怎么会没有呢,等你长大了,爹爹就出现了。”
“你娘过世我也很是心痛,你可愿跟我回家?”
“好!”爹爹终于来接糖糖了。
坐马车三天三夜才到爹爹家中,但糖糖一直兴奋极了,途中掀开帘子看了一眼,便惊叹于京城的繁华。
怎么会这样?爹爹家中早有妻妾儿女。糖糖一个人站在大堂中间。看着爹爹与一个尊贵的女人交谈。糖糖觉得有些眩晕,隐约听到,“她是我跟一外室生的孩子,那外室已经过世,你且安排一下她吧,将她记在族谱上,一切待遇与家中庶女一样。”“都听王爷的,王爷放心吧…”
“来,给母亲敬茶。”爹爹在叫她了。糖糖跟提线木偶一样,按照他们的安排做完了所有事。母亲张氏给了糖糖四个丫鬟和一处院子,晚上糖糖躺在床上仍然感觉迷迷瞪瞪的。
几乎一夜未眠,大早上便听见外面的丫鬟叽叽喳喳的,“你昨儿听见她说话了吗,不仔细听真听不懂,口音重的很,是个小土包子,哈哈哈~”“对呀对呀,而且又黑又胖,还不如我们丫鬟像小姐…”
糖糖急的哭出来了,才不是,才不是,在保康县大家都说糖糖是十里八乡最可爱的姑娘。丫鬟们听见哭声,忙走进房内:“四姑娘快别哭了,一会儿还得去给夫人请安呢!”
丫鬟帮四姑娘穿好衣服,将其带去了正院。糖糖这才知道,包括自己在内,父亲原来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三个女儿,自己行四,上面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他们俱是张氏的亲生孩子,下面有一个妹妹,是妾室所生。
王妃张氏,中兵马指挥张本之女。张氏成婚第一年便生下了一个哥儿,取名叫柴锳,如今已十六岁。成婚第三年产下双胞胎,郑王大喜,二儿子取名柴锐,三姑娘取名柴菀,如今十四岁。十二年前,郑王外出办事,不过将姜瑶当作消遣,意外得四姑娘柴棠,今十二岁。余下为赵姨娘之女,名叫柴舒,今十二岁,只比柴棠小两个月。而郑王本名柴杰。
逐渐了解这些后,糖糖并不在意,从小没有父亲的她,只渴望能得到父亲的爱。可左等右等父亲从不来见她,只有去夫人那儿请安,才有时能见到父亲。他不会像外公那样抱抱糖糖,给糖糖讲故事,他甚至没有多余的眼神去看糖糖一眼。
若他对所有孩子都是这样,也就罢了,可只要见到父亲,他便是对着柴菀嘘寒问暖。看着三姐姐被她的哥哥、父亲、母亲簇拥的样子,糖糖心中饱含恨意。
如果说是因为三姐姐是嫡女,糖糖自认为与五妹妹柴舒没有任何区别。可父亲时常留宿赵姨娘处,柴舒经常在糖糖面前炫耀自己从父亲那得了什么好东西。凭什么?真恨啊,该怎么做,父亲才能看见自己呢?
抢,只有抢过来,求人不如求己。该从什么开始呢?那就从处理那几个长了嘴,却不好好说话的小丫鬟开始吧。
正值秋天,已下了两天绵绵细细的秋雨。守夜的丫鬟嫌睡在离窗户近的矮塌上冷,早回自己房里去睡了。已不是一天两天这样了,不过这样正好,糖糖咧嘴一笑。她悄悄爬上写字的桌子,从上面滚下来,痛的闷哼一声。再爬上去,再滚下来。如她所料一样,没有一人察觉。
糖糖折腾了一身薄汗,简单扯开衣领,爬上床,再将被子扔下床去,安心的睡着了。
天蒙蒙亮,糖糖觉得浑身滚烫,喉咙里也像要冒火一样。顾不得这些,抬手撩开衣服看胳膊上果然青紫一片,快速将被子捡起在身上盖好。
丫鬟红梅进来叫四姑娘起床,发现四姑娘脸上红扑扑的,一摸额头烫极了,连忙摇醒姑娘,心中惴惴不安,昨晚是她守夜,要是夫人要追究,自己一定没有好果子吃。“姑娘,姑娘,醒醒,您发热了。”“没事儿,只是喉咙有点痛,给我穿衣服吧,我还要去给夫人请安。”也好,等姑娘回来,再悄悄给姑娘吃点治风寒的药,就神不知鬼不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