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分清醒的大皇子听到对方这话,立刻就黑了脸,抓起手边的酒瓶子就朝对方砸。
来人站着一动不动,大皇子砸过去的酒瓶都没有伤到对方分毫。
“殿下这是恼羞成怒了?可我说的都是实话啊!难道殿下听不进去实话,只愿意听恭维的话不成?”
看着眼前不停旋转的人影,大皇子大着舌头想要争辩几句,却因为酒精的麻痹,一个清晰的字都吐不出来。
来人丝毫不客气的端来一杯冷水,直接泼向大皇子的脸。被冰冷的冷水刺激,大皇子总算是清醒了不少,看人也不再是旋转着的了。
盛怒的大皇子直接怒斥道:“大胆!”
见他清醒了,来人这才躬身行礼,“殿下可还记得您答应我们的事?我们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可殿下呢?莫不是一切都是耍我们不成?”
大皇子冷笑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质问我?就凭你刚刚向我泼水,我就能够将你碎尸万段。你们一个小小的倭岛能有多少人?就凭本殿下手底下的人,就能够将你们的倭岛给踏平?”
面对盛怒的大皇子,对方有所顾忌,再不敢像先前那样胆大妄为,但也没有完全的卑躬屈膝。
“殿下说的是,我们倭岛确实入不得您的眼,可我们也有我们擅长的不是么?现下殿下被困在府里,难道真就这么放弃了?定然是皇帝被人蒙蔽了,这才会没有……,不过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人假传圣旨也说不定,毕竟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不是么?”
听着对方的话,司马昊焱心思开始活络起来,想想亲信们说的话,他立刻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怎么现在看本殿下就要落魄了,你们这是想要我各奔东西了?”
对方笑着回道:“殿下多虑了,我们最是重信誉,当初也多亏了殿下,才能够过上安稳日子。现在虽然殿下处于弱势,可我们也不会离开陛下,不然我现在也不会站在殿下面前了不是么?”
大皇子想了一会,最终吩咐了对方一件事,这才换人进来更衣收拾。
虽然司马昊焱清醒,皇宫内的局势也十分的紧绷。
只要司马昊焱一日不继位,就算有一众大臣的支持,行事终究还是有所限制。
看着一直不曾提起选后一事的四皇子,王子腾终究还是先提了出来。
司马昊焱知晓就算自己不提起终究还是有人会提起,只是没想到被提起的时间会这么早。
“父皇刚刚驾崩,还没有入土为安,我怎么能够有心思想这些!”
看着皱着眉头的四皇子,王子腾不赞同的摇头,“殿下圣旨言明,只有您有了正妃后,才能够即位。正所谓事急从权,陛下虽还未入土为安,但整个国家都需要一位君王,也正是因为您还没有即位,所以背后的那些人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司马昊焱不愿看此刻王健是个什么表情,事情早已注定,知道对方赞同又如何?不赞同又如何?
最终司马昊焱还是做出了妥协,“那就着礼部理名单吧!至于婚期就定在三个月后吧!就算不能未父皇守孝三年,百日的规律也是不能破的。”
王子腾还想再说什么,王健在他身后用手拉了拉,这才让王子腾没有说出来。
原本关押在牢里的刺客,竟然在一夜之间全部中毒身亡。
司马昊焱召见刑部尚书时,竟听闻刑部尚书服毒自尽了,自尽前留下书信承认了自己所犯罪行。
刑部尚书是谁的人,朝堂上明里暗里大家都有所猜测,只是现在刑部尚书一死,一切也就死无对证了。
接过太监手里的药碗,用手触碰碗沿,确定碗里的药温度刚刚好后,王健这才端着药递到司马昊焱的手边,“殿下该喝药了,明日陛下的棺椁就要下葬了,恐怕一整天都没的休息的时候,殿下今日还是早些休息吧!”
想着明日的事,司马昊焱听话的端起药碗,一口将碗里的药吞下。
见他如此,王健忙接过碗,递上一碟酥糖。
司马昊焱语带笑意的捻起一颗酥糖,“还好你不是女子,不然被你这样服侍,谁还离得开你!”
见他都有心情开玩笑了,一直担心着的王健这才松了一口气,“殿下说笑了,说来先前我与殿下的约定可还算数?”
望向王健想了几秒,司马昊焱这才想起先前的约定,“自然算数,难道你的船已经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