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废话。嗯?父亲说的?那再观摩观摩。
“难道是收到了放置法宝的储物袋里?”
修仙人会把自己的储物袋炼成法宝,增大储物空间,放把斧头进去也很合理。
裴焜觉得有理,但很快又卡壳了。
“可是修仙界没几个用斧子当法器的修士啊……”
斧子笨重,还不美观。最重要的是杀气太重,带着斧子跟个屠夫一样。
“关键是他怎么进来的?仙门裴氏的大门可不是想进就进,门口的镇邪符可以抹杀九成以上的魔修和邪祟。”
他甚至自嘲的想,怕不是正大光明走进来的吧。
金夫人走过来,坚定道:“夫君,我觉得有一个人有重大嫌疑。”
裴焜刚刚听说自己那不熟的儿子留宿在家中,微微吃惊。但刚刚丧女,他也不愿表现的太过惊喜,免得落了重男轻女之嫌。
“你说裴暄是凶手?从何说起?”
金夫人咬着后槽牙道:“他早不来晚不来,不来时好好的,来家一趟就出了事,还说不是他带来的?”
裴焜不信。
他宽解道:“墨儿被害,我理解你很难过,但也不能乱怀疑人。暄儿没有害人的理由。”
“他有!”
金夫人愤怒道:“他肯定是想替他死去的娘平反。昨天他还要去祠堂烧香,分明是要登堂入室,谋权篡位……”
裴焜听不下去了:“胡说什么?穆小姐难产死的,与你何干,他为什么要找你报仇?”
“至于登堂入室,我如果是他,我会杀裴简!杀裴墨算什么!”
金夫人张了张口,又闭上。
算了,不能说,不能说。
穆小姐难产,催生药是她送的,主意是裴墨出的,母女俩合谋害人的次数不多,裴墨一死她就怀疑是裴暄干的。
可是,这些腌臜的往事,她又岂能说给裴焜听?
转念一想,还有其他的理由。
“昨晚的怪物是鸟头人身,背后还长着翅膀,跟您曾经说过的冥凰大人很接近。我想,暄儿不是冥凰大人未过门的妻子嘛,大人听说未婚妻回来了,自然是要过来看一眼的,不知怎的触怒了……”
“够了!”
裴焜勒令她马上闭嘴:“你敢非议冥凰大人,小心他毒哑你的嘴!冥凰大人杀了墨儿,哈哈,异想天开!”
金夫人自知失言,重重地打了自己几个耳光:“我的错,我的错,大人不要责罚!”
裴焜冷笑道:“暄儿没有害人的理由有待商榷,最重要的是他没有那个能力!他是个没修炼过的普通人,身体孱弱,不能提不能抗,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下杀人?”
金夫人道:“是我弄错了。”
“娘亲你没弄错!”
匆匆跑来的是裴氏第五子裴雨,是裴氏少有的不厌恶裴暄之人,在裴暄搬出去之前与他多有所接触。
“我们都已经十年没见过裴暄了,就算是个陌生人来,自称裴暄,我们也认不出来的吧?”
金夫人毛骨悚然道:“你是说,昨晚来的那个少年,不是十四郎?”
裴焜也反应过来,难以置信道:“所以——昨晚你们光明正大地把邪祟引进了家门?”
“是的。”
裴雨悲怆道:“我记得十四郎腰上有一块蝴蝶状的胎记,红艳宛若,振翅欲飞。我刚刚去外院检查过,那个冒牌货身上,没有。”
“他不是裴十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