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想到他遇到的是一个没有原则的连环杀人案凶手,原则说改就改,不仅选择的标准变了,还起了色心。
毛利景身手再厉害也总会有万一出现,要是真的像他说的那么简单为什么会中了那种药。
万一凶手有帮手呢,万一对方手里有更危险的武器呢,更何况他还有个霉运debuff时刻在头上悬着。
“这又不是你的错,我不是什么需要人时刻保护柔弱不已的娇花,我的身手可是很厉害的,阵平哥你对我多点信心。
虽然我很享受你对我的保护欲,但是我并不想看你因为这个让自己陷入自责。
其实药效对我的影响也没那么严重,即使再坚持几个小时收拾十个凶手也不成问题。”
毛利景很保守的透露了自己的战斗力,接着又补充道,“当然这次中药真的是个意外。”
虽然他第一口就觉察出了酒有问题。
“今天晚上我的确在有的地方瞒着你,想要试探你,你早该发现了,不是吗,我知道你很厉害,但这并不影响我会担心你想保护你。
我想你记住这一点,以后不要私下里自己做决定,要做什么提前告诉我一声,好吗。”
松田阵平的计划其实与毛利景的十分相似,只是主次顺序颠倒了,在他的心里他是警察是年长者是保护者,而毛利景是需要他保护的人。
可是在对方心里显然不是这么想的,毛利景把自己放在一个比他更强的位置,以自己的想法做“对他好”的事,在对方心里他才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人。
虽然毛利景表现的不明显,还尽力隐藏着,但还是让敏锐的松田阵平发现到了这一点。
一向被人称为大猩猩的他心情复杂,暂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铁汉柔情最难招架,松田阵平的语气温柔的不可思议,让毛利景觉得像是做梦一样,少有的生出了手足无措的感觉。
他设想过很多种松田阵对他单独行动抓捕犯人的反应,想了好多种松田阵平要是生气该怎么哄回来的方法。
可他唯读没想到眼前这种情况,恋人那预料之外的温柔让他的心沉甸甸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
“吊瓶打完了,我们回家。”
松田阵平叫来护士拔了针头,回家的一路上没有再多说些什么,毛利景也没有提之前的话题,只和他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缓和气氛,晚上睡觉时很乖觉的被抱着,不像以前一样总想着多占一些便宜。
第二天一早。
“一会儿一起和我去一趟警视厅。”
“是去做笔录吗?”
毛利景把煮好的早饭盛进碗里端上餐桌,“萩原哥昨天怎么没回来,犯人不是已经抓到了吗。”
“他回去加班了,案件后续的收尾工作可能还有些麻烦。”
今天的早餐是南瓜粥配红豆饼,红豆馅软软甜甜绵绵的,炸过的外皮金黄酥脆,吃起来一点都不腻,就是个头太小了,待会儿给萩带几个。
“犯人叫尾生健,就是那个服务生。
被他杀害的三名受害者都有同性伴侣,所以我们怀疑犯人非常仇视同性情侣,尤其是有体面社会工作的一方。
据调查他曾经有过一位未婚妻,后来离开他与一位医生在一起了,而那位医生其实是个同性恋,暗地里交往过好几个男朋友。”
“所以他就受了刺激报复社会对同性恋群体下手了吗?真是让人唏嘘的故事。”
毛利景嘴上说着令人唏嘘,眼神却未曾有过半分波动,这种人他见得多了。
“不想着改变自己提升自身的价值,不舍得或者说不敢去报复真正造成他痛苦的源头,只会迁怒无辜的路人满足自己阴暗的心思,甚至连最后那一点扭曲的原则都坚持不了。这样的人,呵,祝他幸福吧。”
“咳咳。”
松田阵平手忙脚乱的捂住自己的嘴,咽下嘴里的东西顺了顺前胸,
“你这话头换的也太奇怪了吧,什么叫祝他幸福,这种人配得到幸福吗?”
“在监狱好吃好住还有安全保障不幸福吗?”
毛利景灵魂发问,他一直觉得霓虹的监狱对于那些边缘人士来讲简直是天堂,居住条件堪比某些旅店,还不用为后半生生计发愁。说不定还能学个新技能。
这个国家和他前世三次元世界格外相似的一点就是死刑特别难执行,哪怕这里的犯罪率翻了几番,逮到的犯人越来越多,只要不是身负五条人命以上社会影响及其恶劣,死刑的判决到执行最起码要十年以上。
像尾生健这种证据确凿的连环杀人犯还得市民掏腰包好好养着十几年就很离谱。
等柯南元年到来东京的各个监狱怕不是要人满为患,要不,他找机会投资一下米花监狱的扩建项目。
“何况这只是人道主义发言,我总不能说祝他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