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名叫晏殊,几百年前起就一直在这里,算是大户人家的儿子,被屠城的那段记忆彻底没了,只记得一直在和人玩捉迷藏,也忘了回家的路。
“所以说,你希望我帮你回家?”
白月明与小男孩坐在石阶上,男孩点了点头,两条短腿摆弄着。
白月明心想,反正他与这孩子搭话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或许是月寒那家伙太多心了。送人回家也不是什么事,只不过现在他得去找魔修……
人纠结了一会儿,对着晏殊道:“不如这样吧,你先跟着我去办些事情,等事情结束后,我再送你回家,怎么样?”
晏殊没有犹豫地点点头,他对人一笑。白月明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人的脸,然后拉着晏殊站了起来。
白月寒是朝南边走的,人大概走了半个时辰。白月明则是朝东走,人拉着晏殊走到一半便停了下来。人喘着气,用袖子擦了擦汗,看着无异的道路不经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莫非真是我走错了地方?”人掏出了罗盘,罗盘上的指针在急速的转动着,一点也不稳定。
白月明皱了下眉,果断将它扔进了纳戒里。
叹气道:“罗盘也没用了…”
晏殊扯了扯了人的衣袖,白月明低眸看他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只见小男孩手指着一个方向,回道:“往那边儿,有些紫色的光!”
光?
顺着人所指,白月明啥也没看到。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人心下大喜,让晏殊来指路。
他抱起男孩,笑道:“走!”
惨白的天边在不远的一片泛起了灰沉沉的一片,范围不小,那片灰沉沉的云层中央聚集着一束紫红的光线,在这荒野无色的天地间是唯一的色彩,颜色鲜明却是诡异。
位置偏远了夜王城,又属落云间的范围。白月寒并不是凭感觉而论,而是靠澜降的指引,一路走近了那束紫红光线的范围。
背后的澜降在人每近一步,便嗡鸣不止。白月寒眉宇轻皱,手放在剑上安抚了澜降。
待人靠近,隔着一个沙丘,他看着那束光线的起始。只见以那光束照射的地方为中心,逐渐现形出一俱棺椁。墨漆的棺椁上以流金雕纹龙形,上以金墨画着图。以棺椁为中心,棺椁之下是延伸五个方向的封印阵纹,五个穿着红袍的魔修分别而站,口中喃念着某种古老的咒语。
咒语重复喃念,接续不断每念一遍,那棺椁之下的封印阵纹就会越发妖异。而平静的棺椁就会有动静,一点比一点的强烈。
景溪晨?
白月寒紧皱眉头,随即立即打消了自己的猜测。
据他所知,几百年前青宗第一人死于大妖帝之手,献祭大阵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连尸体都没有。哪来的棺椁?
如此想来,这些魔修不是要让景溪晨重生,那他们是打算复活谁?
“呯……”
从棺椁中发出了声响,好像是里面有某种东西正在复苏想要从棺椁中出来。白月寒取下澜降,抓紧在手中。
不管如何,决对不能让棺椁中的动西跑出来……
与此同时的赫州,凌天宗的人与桁青宗的人都找到魔族地点,相映的五个地方一条紫红光束从云层中降下,以光束落地的地方为范围结出了巨大的法阵。
场面一度混乱,几方人马赶往光束的地点。柳长老领着人,行动匆忙在半道上见到了之前与白月明待在一起的五个人问道:“月明了?他没跟你们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