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皆未忍住那八卦之心,纷纷投来好奇之目光。
除了那位他们只见过红盖头蒙面的前妻,丞相哪里来的新妻?
再说,丞相之妻?为何在王爷之怀?
“明明就是啊!盛冬和盛冬雪本就是一人,我怕陛下伤心才未言,你又非不知,陛下爱盛冬爱到发狂,如果不是你刻意隐瞒,巧言令色,怎么可能让陛下为你们赐婚。”
慕长赢看了自家兄长一眼,只见慕宇兴面色阴沉可怕,他内心顿感不妙。
“不过,祝青雨你到底在装什么,当初如若我知你为那破玉佩就在新婚之夜给她喂毒酒欲毒死她,又把她丢河里抛尸,我断不会让她嫁与你……还不如让我带她远走高飞,我为她可是什么皆能舍弃。”
卫素山之语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众人之心头。
祝青雨万万未想到卫素山连这个都说出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慕宇兴直接从位置上站起,声中满是愤怒与难以置信:“毒酒?你居然敢给她喝毒酒。”
盛冬雪亦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卫素,眸中皆是震惊。
祝青雨新婚之夜给她喝毒酒?卫素山被她当成狗玩甘之如饴?慕宇兴爱她爱到发狂?
而慕长赢首次见皇兄在他面前露出此般几近疯狂之神情,心中暗叫不好,他一脚把卫素山踢到祝青雨怀中,拉起盛冬雪之手便欲离开这是非之地。
“你们不许走。”
慕长赢之脚步尚未迈开,宝婉清却忽然走到他们面前拦住去路。
她身姿婀娜,泪光盈盈,哽咽道:“陛下,我要嫁与他。”
她伸出纤细之指,指了指两人所在之处。
“啊!我早就知道了,慕长赢,都怪你今日穿得太华丽俊美,公主会爱上你也是合情合理,而后你又要被你哥哥逼着联姻!你不得不答应,对我说你爱我但因为我身份卑微只能让我做妾,我不愿做妾,故而偷偷逃离你……我被你抓回,囚禁了三日三夜……最后祝青雨或者卫素山把我救出,我又开始逃亡,一月后发现我已怀有身孕,怕你会把我的孩子送与公主养,所以毅然决然离开,你寻我不得,心痛得吐血,昏迷不醒……遇到神医,鬼门关里又活了过来,太后或者陛下心软了,最后公主还是未如愿与你成婚,你苦苦寻觅……我离开所有人,带着孩子在外漂泊无定……有一日你于这酒馆看见一个长的与你一模一样的小孩,认出那便是你的孩子,几经波折……最后我们才在一起!”
盛冬雪本就已有几分醉意,此时说出的话让舞女们皆停下舞步,瞠目结舌地望着他们。
“所以最后我们还是在一起了。”
慕长赢已习惯她这般无厘头之联想,无奈笑笑,温柔对她道:“我无需之间之曲折,我不想你受任何苦,更无需你怀孕后才娶你。我更不会娶他人,就算她是公主,于我此处也不过是一个与我无关之人。”
“自作多情,你以为我会因为你的绝美容色就看上你吗?谁让你娶了?我说我要嫁给她。”
宝婉清泪盈于睫,眼眶湿润,那大颗大颗的泪珠仿若断了线的透明珠链快速掉落,泪痕让她的脸如碎玉般可怜。
“盛冬,你分明答应过我的。你不记得了吗?当初,你从庆玉岛修书于我,信中言道,待你成功摆脱祝青雨的纠缠后,便会前来娶我。正因如此,我才甘愿将进行培育的数十年的无忧草予你。若非这般,我怎么会失去利用价值,又怎会被父王遣来联姻。你怎么忍心?”
盛冬雪下意识拿出手帕给她擦泪,动作轻柔。
“如此啊,我好坏,那我应你,我娶……”
“本王不许。”
慕长赢恶狠狠地看着宝婉清,那眼神里带着仿若能直接吞噬她一样的杀气,毫不掩饰。
“不可能,我不相信。”
祝青雨还在想她早就想“摆脱”他之事,他一直固执认为,盛冬雪是“爱过”他之。
“加上我,反正你都娶一个矣。”
卫素山摇摇晃晃地跪到盛冬面前,语气诚恳,甚至开始脱衣。
只见他宽肩窄腰,肌肉紧实,线条流畅,散发着一种狂野之魅力。
“你看看我,我的身体比这娇滴滴的公主有看头多了。”
宝婉清垂眸打量着“情敌”。
“你练的是还可以。”
盛冬雪还真的观赏了起来。
慕长赢冷哼一声,直接挡住了她的眼睛:“本王的还不够你看。”
“大人,大人不可再脱了啊!”
看着卫素山身上的布料越来越少,一旁之侍从吓得脸色惨白,连忙伸手阻拦。
“除了朕,朕不许你娶任何人。”
慕宇兴怒喝一声,那声于宫殿中回荡,震得众人皆是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