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并不代表慕长赢就不在乎有自己血缘的孩子,即使这个盛冬雪身份卑微,他也完全可能留下这个孩子。
万一他现在贸然动手,事后被慕长赢知道,估计就得陪着这倒霉女子一起下去了。
盛冬雪撑起自己的身子去喝了杯水。
她看了一眼星期天,有些淡然的说:“不必再说些假仁假义的话了,你若是想动手就直接利落一些,不过是两条活生生的命。”
银面男子看她面色不变,还如此桀骜不驯,心里对她倒有些肃然起敬。
“我很欣赏你,那就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银面男子把刀插回刀削,拍了拍她的肩膀。
“孩子总是无辜的,你去向慕长赢求个情,说不定他连你的命也不收了。”
盛冬雪内心一痛。
什么叫也不,慕长赢难道是恢复了记忆,对她立刻起了杀意吗?
他的本性,比她想象中还要狗。
亏她前一夜还叫了他小可爱。
啊呸。
不过,这无面人好像有点蠢,居然错以为她怀了身孕。
趁早发现真相之前,她得抓紧机会,赶紧带着星期天跑。
“你大病初愈,舟车劳顿可能会有损你的气力,先去镇上找个大夫把把脉,给你开点安胎药,然后我再带你去京城找那位决断你的去留……”
“把我的狗带上,慕长赢很喜欢它,每天都要抱着它睡。”
盛冬雪根本不担心把脉这件事。
她听隔壁阿嬷说,小镇上的年轻大夫其他方面还好,就是经常把错喜脉,她只要在把脉的时候干呕几下,大夫就会立刻恭贺她有喜了。
阿嬷都七十了,好几次吃撑了想吐去看大夫,都被把成喜脉,把隔壁阿公给气的,每次去看大夫都哭着回来。
……
“大夫,帮我家夫人看看,她最近总觉得身体有些不适。”
银面男子陪着她一起进了医馆内间。
“爱吃酸的,有时候还爱吃辣的。”
盛冬雪夹带私货,悄悄的补充了一句,然后又状作干呕。
“小夫人,你这情况有点复杂啊!”
年轻大夫忽然皱起了眉,按压在她脉上的手用了几分力。
盛冬雪的心凉了半截,她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银面男子,发觉他已经把手按在刀柄上了。
完蛋了,这大夫难道这些时日不见,医术精进了。
“大夫,您再认真把把……”
赶紧恭喜我有孕了,不然就要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