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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定情【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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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乔坦然地点点头,“对啊。”

他答得理所当然。

起因是纪乔刚到檀木串的区域时,就被那几条黑檀木吸引住了眼睛。这上面卖的和应玄行送他那条极其相似,他又想起对方说过的那串黑檀木就是在庙边买的,大概率就是阿婆这里。

人情总是要还的,更何况应玄行一路搭救,所以纪乔觉得送他一对凤饰耳环权作感谢。

应玄行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眼神瞥到桌子边缘的几串绿檀黑檀,就猜到了纪乔为什么这么说。他眉宇聚了些笑意,“好,恭敬不如从命。”

它的价格并不贵,卖的最好的也是这款凤环。纪乔还想再看看,挑挑选选,最终还是觉得凤环做工更好看。

买单的时候阿婆用红盒包装好递过来,还慈祥地说了一句苗语。纪乔听不懂,刚要向应玄行询问翻译,一直在边边的秦闻就闻着味过来,瞧见纪乔手上拿着的红盒,张口就的话就含着戏谑的调逗,“买的凤环啊,送谁的啊?”

纪乔疑惑地看他,直接道,“应玄行啊。”

秦闻怔了怔,目光扫扫纪乔,又看看应玄行,脸上是欲言又止的神情。纪乔看不得他这副便秘的样子,用胳膊肘击他一下,“什么表情?又想去厕所?”

“不是,”秦闻努力把声音压到最低,“你知道这什么在苗寨,一般送人凤饰是什么意思吗?”

纪乔:“?”

应玄行玩着腕间的银蛇,淡淡看了过来,秦闻不想当人面直说,索性闭上嘴,让纪乔自己去搜吧,百度是个好东西。说完,低声有意无意念叨一句你不知道,难不成应玄行还不知道吗……

“先别走,”纪乔拽住离开两步的秦闻,又问他方才阿婆说的那句苗语什么意思。

秦闻此刻只觉得知道的某些信息含量过高,隐约有种随便磕的朋友居然官宣的感觉。

虽然他知道这不成立。

秦闻想静静思考,但纪乔又不让他走,就只好听后者不标准的念了一遍苗语。过了几秒,他就冲着纪乔和应玄行所在的方向大喊,“永结同心!相亲相爱!这个意思,懂了没?”他音量不自觉拔高了,引得几位路人好奇地注视过来。

纪乔:“……哦。”

祁瑶边买单边拧眉,骂他,“你又抽什么疯。”

应玄行浅笑不语。

回去的路上,纪乔搜苗人送银饰是什么意思,其中有这么一条解释是说,苗家的男子和女子如果相爱,就会送彼此定情信物。男为凤女为凰,是凤求凰的意思。

难怪这款卖这么火,纪乔一直以为是图案和纹路的原因。

他盯着页面沉默了片刻,期间应玄行见他发呆,正俯身过来想要探究他在干什么。纪乔察觉到对方临近的气息,手比脑子快地将手机锁屏了,动作透着不可告人的心虚。

面对应玄行不解的眼神,纪乔告诉自己,你的本意不是这样的,你只是单纯还个人情罢了。

没错。

他抬头,应玄行就眨眨眼,闷青色的发有几缕落在颊侧,竟然生出几分不符合形象的呆萌。纪乔把他的脸别过去,“不给看,也不许用美人计!”

应玄行脸被他掐住,声音有些含糊,“不好看吗?”

纪乔用随意的口气伪装真心话,“好看好看,我们快点走吧,这几天好累啊。”

最后一句确实是真心话,这几天在云寨过得根本不是人生前二十几年敢想的,等他们重新围坐在苗寨民宿熟悉的地毯上,心绪仿佛也回到了审铃那晚,愈发显得云寨就是做了一场荒唐漫长的梦。

梦醒,没有死窟,没有苗服女子,更没有千面棺和子母蛇,只有随着时间逐渐减少的暑假和逝去的光阴。

他们在民宿吃完饭,洗过澡,纪乔跑去看望了隔壁房懒洋洋窝在床上养伤的阜施恩。少年两条腿上都缠着绷带,左手打着石膏,仅存的右手在玩斗地主。

纪乔简单问过情况,阜施恩摆摆手表示他作为苗医,他自治比呼吸还简单。

这番话太狂,纪乔半信半疑,以至于阜施恩当场用那只带着石膏的手举起房间的台灯又放下,示意他一切都好。

纪乔佩服得给他比了个大拇指,退出房间,但嘴角还是在门关上那刻听到里面传来闷哼的声音时笑出声。

饭后基本就没人在客厅了,其余人都早早回房间睡觉休息,纪乔回了自己床上,想起了如影随形的“它”。

今晚“它”还会来的吧,就像之前被迫火热缠绵的每一晚。纪乔想,这个“它”到底是什么,是鬼吗,还是某种纬度外的其他生物。

来苗寨之前,自己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所以这个东西绝对和苗寨脱不了干系。

以前他听人说过,苗疆有人会巫术,而巫术神秘莫测,作用也大不相同。纵然纪乔是个不信鬼神的人,历经云寨这段时间,他是信了世上的确有科学之外不能解释的事情。

今天关于那具陶俑忽然变成一堆泥沙的事,应玄行肯定瞒了他们什么,是不能告诉他们的。所以纪乔识趣地不追问,也不会打听,但这足以说明应玄行的本领绝对不简单。

如果真是在苗寨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应玄行作为云寨人,又是蛊师,他是不是能有办法?

是夜,九点半,银竹伏在室内的一根木枝上打盹,浴室门应声而开,它骤然醒来,嘶嘶着发出声。

湿漉漉的水汽漫进房间,应玄行慢吞吞走出来,打开最上层的柜子,取下一个小圆罐。他旋开圆罐,里面是半罐还在蛄蛹着的活蚯蚓。

他指尖携着点水意,用一次性筷子慢条斯理地夹起一条条蚯蚓喂银竹。

门忽然被敲响了。

叩,叩叩。不连贯的三声,显然来人是揣着忐忑试探的。

应玄行动作一停,合上小圆罐,快步过去开了门。

同他猜想的一样,纪乔站在门外。不过他没料到纪乔会抱着枕头,脸上还挂着点不好意思的笑,问,“你忙吗?我有问题想请教一下,今晚能在这打地铺吗?”

“不忙。”应玄行肩膀倚着门框,抱着手臂,高了纪乔将近半个头。

两人离得近,纪乔能感受到应玄行刚洗完澡后湿润的水汽,就如应玄行觉得纪乔的气息干燥,柔软,温热。所以他续了一句,“你也可以不打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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