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暗地里讨论着云祁的种种霸道行为,云祁在茶馆等了又等还不见他回,道“木冬,屠游是迷路了吗?还是又被狼叼走了?”
木冬翻他白眼,“主子,你让人家喘口气吧”“你也歇歇吧,还有大事呢,不光卢大要来,韦家的也要来了,等着瞧吧,可有戏看呢。”
清宇陪着明榆散步来到易家,就见明柳大哥冲她慈祥的笑,明杨更是激动的对她挥手,清风倒是阴测测的盯着她,哦,是盯着她和清宇手拉着手。
她对清风视而不见,对着明柳明杨热情的寒暄问候,明杨又是说起几位叔伯悔的肠子都青了,又是说起姐妹几人日日都想她,说着说着泪就要落下,她真是,无语,怎么,明家的人都有什么祖传的手艺不成?说哭就哭啊!
清宇倒是不客气直称他们大哥二哥,明柳看他越看越满意,直接摸出袖间的玉镯递给他,道“这是祖母让我交给你的,是,是明榆父亲还在时亲手打磨的。”
清宇激动的收下玉镯,又后知后觉的发懵,不是,我这又不是入赘。
午饭后,几人各自在房中休息,明榆冷不丁的被敲门声惊醒,她一阵抓狂,要死啊,还让不让人活啦!这几天一直没怎么睡,这黑眼圈是妆也盖不住了,她翻身不理,清风却直接推门而入又反手将门锁紧。
见她装睡不理,站定在榻前看她,明榆被紧盯的视线扰得心烦,忍不下去也装不下去,坐起身回瞪着他。
清风宠溺一笑,揉揉她缭乱的秀发,她被惊的一激灵,这是清风?还是清宇?仍是警惕着防备他靠近。
清风见她对自己如此防备,脸色一沉收了手,抿着唇也不开口,她却放下了心,哦,还好还好,是清风。
“你考虑好了?”
她瞪着无辜大眼,“考虑什么啊?”
清风不想跟她打哑谜,道“这几日我会同父亲商量着把清宇送去白鹿洞书院”
她却是犯了难,又不舍又为难,低头想了一会,道“去应天府书院,庐山太远了,我怕表哥会不习惯。”
清风倒是又认真思索了片刻,道“那便以你的意思,明日就去。”
明榆听后瞬间抬头不可置信的看他,好狠心的哥哥,枉清宇这么信任你,“再多留几日,”顿了顿又问“好不好?”
清风看向她时眼眸中的情绪晦涩难懂,“几日?”
“半月?十日?”
“五日”
见他脸色越来越沉,明榆也不敢再对时间讨价还价,又撒娇道“路途遥远,表哥定会万分艰辛,我可以一同前去书院吗?就当是我为表哥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清风却像是分了神,听得不认真,转身不去看她,“你要易家为你做什么?”
明榆倒是不客气,提了许多要求,清风也不恼,嘴角轻扬轻笑出声,明榆正想着法的为难,听他笑出声还以为他又要发疯,不敢再说了,清风道“她继续”,她才小心翼翼的说完。
他站在窗前,安静了下来,“我答应你的要求,会日日关注清宇的一举一动保护他的安危,会帮你暗中运送粮草,会相助元世子,也会适当的对元家放水不再施压,但,祖父的消息,无可奉告。”
明榆瞬时站起身,拔高了嗓音,“什么叫无可奉告?!清风,你耍我!”
清风转身看她,不禁皱眉又快速的转身,“祖父向来有影无踪,上月的来信说桂州的瓜果甘甜,又说福州湿冷,我也不知他在何处?”“怕是,怕是要依他所言,要等到我的大婚之日才会现身。”
她却是着急跳脚,在房中转着圈,也不顾光着脚,一会揪着纱帘,一会举起八方红梅白瓷花瓶要扔,又慢慢放下,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栗子糕扔向清风,“大婚,大婚,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清风被糕点砸的倒不痛,只是他月白色的长袍被污了一块,他垂下眼去瞧,又冷着声去训道“阿榆,不要耍小脾气”
明榆紧紧捂住双耳,不听不听,气鼓鼓的瞪着他,清风拿出一摞信交给她,她看完才信,哦,真的!
“每封信的最后,总是要提起,在我大婚之日,自会现身。”清风细细解释,又皱眉细想,倒像是在故意引导。
她也注意到了,二人视线交叉,不约而同的打起寒颤,如果真是这样,是谁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易老先生退居多年,那时自己还未出生,谁又会料到皇后一定会打易家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