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个梯队跟上去,”蔡化手握方向盘,一打盘旋,上了另一条道,“你们自己玩吧,我得回根据地做工作汇报。”
副驾驶座位上的淳于丘欠起身,“后勤杂务我可以让别人来做,你只要——”
蔡化一挥手,很不耐烦地说:“我搁这儿干活儿,是冲你的面子,不拿薪水,不要头衔,来去都是我的自由。”
蔓延直睡到午后三点多,才被鲜梣的亲吻给蹭醒过来。
“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
鲜梣是穿着齐整的运动衣裤歪在床上搂着他说话的。
蔓延把脸埋进他的衣襟,没有说话。
“还困?”
为了Paper的方案能够实施,蔓延在背后吃了多少苦累,大家都看在眼里。超负荷的运转,终于等到鲜梣的依靠,仿佛一切的付出都得到了释放。
“疼吗?”
鲜梣的唇齿挨上蔓延的肩头,那种柔润是用字眼无法表述的。
“结果出来了吗?”
鲜梣抿了抿唇线,我关切你的身心感受,你却讲那些最不重要的东西,是故意气我不是?
“我不管,再这么拼命三郎,就不允许你再涉足设计领域。”
蔓延身子一转,离开爱人,就要起。
鲜梣把人抢回来,又拥进怀里,又是一通揉和搓。
“你要是不舒服,今晚我就去外面睡沙发。”
哪儿有沙发,小木屋的空间通透性不就是你的主张么。
蔓延用食指一戳他的软肋,“你睡蔡科长他们的帐篷我也没意见。”
气我。我宁肯打地铺也不能在一大堆老爷们儿跟前现眼。
鲜梣两手箍住蔓延的脸颊,直咬牙,碎碎念念都往肚子里。
他又把脸埋进蔓延的肩颈窝里,喃喃细语道:“我好喜欢……你不用这么样地给我……”
蔓延拿嘴唇堵住他的嘴。
在最用情的当儿,他们两个都哭了。
鲜梣的泪水,蔓延是第一次见。除了这一生的交付,还能用什么来表述?
两个人的爱情,不是需要渡动的妖怪。
丑陋与肮脏。伟大与卑微就在一线一念之间。
“哥……”蔓延的声音宛若丝绸,“我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