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小男孩蜷缩在母亲怀中,嘴里不断地发出“呜咽”声。
“妈妈……我怕。”
年轻妈妈的一头长发凌乱不堪,领口松散,并沾有斑斑血迹。
体型高大的男人光着背,脸露凶光地咆哮:“鲜思柳,老子想睡哪个女人就睡哪个,你麻痹再哔哔,我宰了你!”
恐惧满心的女人抱紧孩子,挺直了腰,“我死可以,别动小结。”
“傻娘们儿,你老爷们就是生育功能旺盛,想当老母·猪产崽儿,朕满足你的要求。”
男人抓起儿子往地下一丢,上来就扒鲜思柳的衣服。
小孩子居然没哭,跪爬着抱住男人的一只脚,“你大(打)我妈妈,我也大你。”
李介大笑不已,“好个兔崽子,敢弑父,我特么先弄死你。”
他伸脚丫子把儿子踹飞,李结撞在墙上,又摔倒地上,当场昏厥。
“儿子!”
鲜思柳刚想爬过去抢孩子,却被李介薅住脖颈子,“消停点,他死不了。”
“你还是不是人啊?”
“我是不是人你现在还不看不清楚?”
李介开始动粗,女人的衣服给扒了个干净,他又攥住她的下巴,“可惜了这张天生丽质,咋就不能满足老子的欲·望呢?”
“你是个畜牲……”
“是你犯贱,爬上了我这个畜牲的床。”
李结是给疼醒的,一睁开眼,就看到爸爸在欺负妈妈。
“妈妈——”
室内雪白,天花板上吊着无影灯,李结睁开眼又是一阵晕眩。
出车祸的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当场毙命,现在看来仍有一条命在。
金发男人板正地坐在扶手椅上,身后站着两个戴面罩的黑衣保镖。
李结想要坐起来,无奈刚一动,身边就有人控制住了他,还在他身后垫了俩靠枕。
“你们——”
不对,自己的声音怎么如此沙哑,而且嗓子剧痛无比。
突地,在他眼前立起一面镜子,光洁的镜面上呈现的是一张陌生人的面孔:
寸头,五官匀称,偏中上的俊朗,温和的肌肉,迷茫的眼神。
难道我出车祸重生到了别人身上?
“你的头颅差点报废,我帮你换了另外的脸庞。”
“你是谁?”
“你的救命恩人。”
男人两臂支在扶手上,翘起二郎腿,牵动着嘴角,“妈妈被逼死了,爸爸被立案调查,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你胡说,我妈妈不会死的。”
李结说得连自己都觉得没有志气。
一部手机送到他的眼皮底下。
男人笑道:“打给你妈妈看看,如果听不到她的声音,就不必要欺骗自己。”
李结抢过电话,拨打了妈妈的号码。
【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候再拨。】
重复了两次,答案没有两样。
他又打了家里阿姨的电话,很快就有了回音:
【小结呀,我以为你把阿姨都忘了呢……】
【姨,我妈妈呢?】
【我现在乡下老家伺候儿媳妇儿月子,没在城里头。】
冷汗顺着鬓角淌了下来。
【姨,你给我妈妈打电话,看能不能接通,她不回我电话。】
【啊……孩儿,不用打了,你妈妈在配合工作组调查你爸爸的事儿,没办法跟我们联系……】
阿姨说着,就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老人家说的是实话吗?
可又由不得李结不信。
“骗小孩子的伎俩太龌龊。”
金发男人哑然失笑,“如果你妈妈活着,她肯定会跟他们讲条件,和你取得联系。”
李结咬紧牙关,阿姨的话,他坚信无比。
妈妈不会丢下他不管,一死了之。
妈妈要想死,怎么会等到今天?
他们有了新家,李介进了监狱,再没有人伤害得了妈妈。
“我陪你玩个小游戏怎么样?”
“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我一无所有,除了钱,不会给你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我们是双赢的局面。”
男人把一张身份证丟到他手边,“你从今天开始就叫利思周,福利院长大的孤儿,被利氏夫妇收养,去年,他们均死于车祸。你对汉文化天赋异禀,考上苛大以后,既要读书,又要养活自己。”
“告诉我你的名字,做什么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