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受伤是阴影,长大以后的懂事无法化解。
闫羽的迫不得已跟洛杉的迫于无奈是两种不同的境界。
闫羽的母爱对鲜梣而言,只是一场飞灰而已。
鲜梣违背心意地相见,针对的不是生母,他不能够伤害小孩子的心。
世上最难做的就是母亲,儿子成了坏胎,你脱不了干系。
从打发生了“投毒”事件,鲜思柳一直都陷入了深深自责当中。
本就重度抑郁的她,更加病入膏肓。
日复一日的焦虑,烦躁,情绪大起大落都不是症结所在,木有睡眠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搬进了新家,和儿子住在一起,母子二人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和谐融洽过。
亲自开车送儿子去不同的地方上课,照顾儿子的起居让她感到欣慰。
有一日,背着儿子,她找到了段绸的妈妈周绵。
丈夫段亘牺牲以后,周绵便辞去了教职,当个好妈妈,做个好儿媳妇儿是她重要的生活内容。
除此外,她个人出资,建立了一个禁毒局后勤保障平台。
比如说:哪个警员家里生孩子,需要保姆月嫂什么的,她会无偿提供帮助。
这天,她买了些礼物,去探望某个警员生病的老母亲,才打小区出来,就被突然闪现的鲜思柳堵住了去路。
“周老师,您好!”
“?”
周绵自然知道鲜思柳和鲜家的关系,她不明白这个人找过来什么意思,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瓜葛才对。
“我能跟您说几句话吗?”
呃,碍着鲜梣的关系,也不好生硬地拒绝。
街边的小花园,两个相对陌生的女子坦然而坐。
“我儿子喜欢您的女儿好久了,得不到回应……”
鲜思柳找到周绵说这些,纯粹是魔怔之举。
你儿子害了相思病,难道还赖上人家女孩了。
周绵当时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思,有病乱投医。
跟我说了也没用,我又不是心理医生,无法帮你解决你儿子的症结。
让人为难,说深不是,说浅不是,周绵正头疼,忽然有个人走近她们。
“广行!”
“让我好找!”广行对鲜思柳笑得特别假,然后又对周绵说道,“周老师,您请便。”
没有废话,鲜家的事,外人最好不打听。
广行上了鲜思柳的车,她问:“我们去哪儿?”
“您随便兜圈子吧。”
也是,在行动的车里说话最安全。
“我找周老师没扯别的事。”
完全乱了章法,你真不该来打搅周绵。
李结有心病,难道病根儿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广行没有表态。
“是我小叔叔让你来找我的?”
不然呢,上司不发话,我干嘛趟这个浑水。
“李介跟你协议离婚,你从中拿到了多少赡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