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班是海纳百川之地,不排他。”
鲜梣走上讲台,给台下的同学平息众怒,“有想知道其中原委的,可以私下来问我。”
问你,那省省吧,看意思,孙杰怎么来的,任冬应该如出一辙。
“董星,把桌子收拾一下,给新同学腾地儿。”
眼前的阵仗,把董同学的头弄得大如斗。
鲜少,把我的“同盟军”搁在旁边,你是不是嫌我还没叫任冬搞死呢?
“圣命”不敢违,划拉完了,董星上去接过任冬的书包,把人请了过去。
鲜梣句句真金,别人还好吧,除了包筝,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离吃散伙饭,还有几天光景,来了谁都是匆匆过客。
敢怒不敢言的包筝直掐勾凇的手心,我操,你个傻逼,犯到小爷手里,就是死路一条。
因为松鼠他爸爸的事得到消停,他跟勾凇在家窝了一阵子,实在憋闷得很,又回来学校上晚自习呢。
才稳定几天,又顶上一颗炸雷。
晚四上完,任冬跟鲜梣蔓延去了杨言办公室,包筝招集了孙杰许崇几个,还问了董星,“你来不来?”
蔡化放话,要我们要绝对接纳你,现在出现了“疫情”,你是单立山头儿,还是入伙?
来接孩子放学的,一律延迟时间,我们不把事儿料理完,谁也不许走。
在陕西风味馆吃夜宵的学生挺多,包筝挑了个好位子,能从窗口望到学校大门口。
“说说吧,我或者任冬,你们选择一个。”
两盘菜,荤的,素的,喜好哪盘,吃哪盘。
“我站在你这一队。”董星举手示意。
他当然不会选择任冬,才从犯罪二人组里给择出来,谁还能再一次自投罗网?
许崇道:“鲜梣做事有正确的决定。”
孙杰直看勾凇,管管你们家小包儿,这不是强人所难么,我傻逼了才跟怂人为伍。
“你呢,哪儿头的?”
包筝问得没羞没臊。
管我哪儿头的,只要不遵从你的指挥就对了。
“要不听听鲜梣怎么说。”
勾凇谁都不敢得罪,伤了哪个都有灾难降临。
蔓延掀门帘进来,找准他们这一桌,才坐下,小包就逼问:“鲜梣咋不跟你一块出来?”
孙杰把叫好的吃食给蔓延端过来,长话短说吧,大魔王在浪费我们的睡眠时间。
“不吃的请走。”
完了,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你压根就是嫌弃我,说话都不留分寸。
包筝怫fú然而去。
勾凇紧追,“等鲜梣来了,答案就有了,你急个什么劲儿。”
包筝回首给了他一拳,我要特么没原则,绿帽子就给你戴得妥妥的了。
董星坐立不安,嗫嚅着,冷汗都从鬓角流下来了。
“今晚让冯州哥送你回老街,明天早上去奶奶家给我带点吃的回来。”
被蔓延安排了任务,董星很是欣慰。
“给任冬一条活路,多余的废话不要讲。”
谁敢讲呀,也不看看都是冲着谁才凑成的小“集·团”。
该走的都散了,蔓延刚要迈步,迟来的广行把车子开了来。
蔓延问道:“案子有眉目了么?”
李结现在交通队关着,至于怎么找到突破口,你就别操心了。
杨言又给任冬吃了顿思想政治课的小灶以后,鲜梣带着任冬直奔交通队。
等在那里的蔡化把两个男孩让进招待室,让他们先把肚子喂饱。
“咋都是我爱吃的?”
任冬没心没肺地抓起一块葱花千层饼就往嘴里塞。
你爸爸做的,千里迢迢又给大傻儿子送了来,连值夜班的邓翌队长也尝到了你们老任家的传统大餐。
李结那边经过分析监控录相,那位倒地老人确实跟他没关系。
“我可以走了吧?”
做笔录的警员看向中队长,还找啥理由把人扣?
联合执法,交通队没你bug了,我们兄弟单位还有岔口呢?
刘敞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位禁毒支队的警员。
东道主“让贤”,咱们来个车轮大战,不怕这臭小子不就范。
听着频道里传来的声音,任冬的心都跳不成了一个儿。
我傻缺地任人摆布,而鲜梣却给我安排好了一切退路。
蔡化站在门外跟王井章聊天,这种场景不用上心看,谁主刀听谁的。
“我不会回答你们的任何问题,我爸爸带律师马上就来了。”
正好,请都请不来的财阀,有其父必有其子,精彩的大戏要唱得连台。
刘敞自报家门以后,把几张照片扔给了他。
“普鲁热的面包是你交给任冬的?”
李结两眼发直,一怔,但很快恢复平静。
“无可奉告。”
刘敞没打喯儿bēnr,继续又问:“你是从哪儿得到这块面包的。”
“无可奉告。”
“梣哥,”在外面看景儿的任冬急得抓耳挠腮的,“他是不是谍战的影片儿看多了,死不认账。”
他不认账,你认不就得了。
铁证在手,死鱼都不碍的。
鲜梣示意他别焦躁,更有趣的还在后头。
李介带着俩金牌律师,追到交通队的门上讨要儿子。邓翌接待的他,再加上王井章帮腔,把他儿子的劣迹一一摆了出来。
没给李总裁喘气的机会,蔡化接着上,前段儿还有你儿子主使人剐鲜梣车子的事呢,一撮cuō一箩筐,麻烦您呐,独自消化吧。
律师听着直咋舌,富二代的孩子都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么?
整日里捣鼓破烂事儿,怕我们失业怎地?
李介哑口无言,只得跟律师商量。
刘敞让李结看墙上的大视频:另外一间侦讯室里,两位警员在对着一个陌生男子问话。
“报上身份证号,姓名,住址——”
“我叫李勺,李结的远房大表哥,也是他的新司机。”
“你开车尾随鲜梣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