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老鼠拖木锨xiān,大头儿在后头。
沾沾自喜的同时,老蔡也抓破了头,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兴师问罪?
再怎么着,今天也得把这块骨头啃点肉下来。
“哥,问句不该说的,”随行警员嘴里衔着蔡化递上来的烟,“你特警队待得好好的,为啥要走‘下坡路’?”
蔡化自己也抽了一支,“说为了钱就显得太俗了。”
给延鹤首富身边当差,说不是为了钱,谁信呢。
警员傻笑,不戳人肺管子说话。
“我脾气太臭,老得罪人,‘铁饭碗’混不下去了,不得不脱下那身制服。”
您这还叫仕途不畅,那咱俩换换?
“我——擦!”
蔡化正想再哔哔两句,却见何阿妮穿着身素净衣服从酒店出来了。
没叫车,走向了街对面的一家地下酒吧。
蔡化在烟灰缺里把抽了半截子的烟按熄,伸手摸了摸腰后面的窃听器。
“我跟上去。”
“蔡哥,不需要帮手吗?”
她一个弱女子,还能把我给吃了不成?
在门口,蔡化叫门卫拦住了,要进行登记,不是会员不让进。
我操,老子咋能把真实身份透露给你们?
准是黑·店,不是色,就是毒,没听说过正常营业的商铺不让顾客进门的。
忒泥马明目张胆了,市中心的繁华地段,挣钱不要命了么?
“老四,他是我带来的人。”
何阿妮不知从哪儿又闪现出来,亲密无间地挽住蔡化的胳膊。
蔡科长心里默念:我是帮着禁毒支队在执行公务,她特么就是一条不可以甩掉的美女毒蛇。
“darling,”阿妮的一片胸脯贴上他的臂膀,“追我追到这儿,不喝点酒恐怕对不住人家吧?”
蔡化掏出几张票子,往门卫怀里一摔,凶狠之极地说:“再来这种地方,我们就必须桥归桥,路归路。”
阿妮娇笑得连肩膀都颤抖起来,脸上挂了泪珠,“别骗我,我会把假话信以为真的。”
他得找个能谈话的地儿,密闭的空间,还不能给人制造出紧张感。
扯着何阿妮的胳膊,就跟拽着根木头桩子没大区别。
在酒店门前一现身,守门人给他敬礼。
“我要去楼顶花园。”
守门人用步话机喊过一个人来,带着他们从专门的通道上走上去。
“先生,您想用点什么?”
蔡化一摆手,问何阿妮渴不渴。
“我还没用晚餐呢。”
行,我买单。
别挑,中西餐,我说了算。
“把你们这里的特色菜都端上来。”
五月初的季节,牡丹绽放得正旺。借着夜色中的耀眼灯光,何阿妮与富贵的花朵比俏。
对着美味佳肴,女子不动筷子,却看着他。
“他们对你如此恭敬。”
这个酒店是营造建造的,把你安顿在此,早打通好了全身脉络。现如今又有了上方宝剑,你说哪还有收了钱,不给办事的道理。
蔡化叠腿而坐,气派有得。不用装逼,仪表堂堂的模子,天生就是对付狐狸精的料。
“吃还是不吃?”
荤素搭配得当,不油不腻,烤鸭是最闪亮登场的大菜,一片片切好,码在碟子里,用翠绿的香菜包围着。
“现切现吃,剩下的鸭骨头熬汤,是我的心头好。”
阿妮嘴上贬着,却夹了一块鸭肉放在嘴里。
凑合着吧,让陌生人搁这儿表演刀功,下面的剧情得演到什么时候。
何大姑奶奶,整整吃了半小时,才把白来的晚餐用消停。
餐后又上来几种水果,嘿,挺会养生的。
行了,没特别要求了吧?该我说正事嘞。
蔡行掏出几张抓拍的照片往桌子上一扔。
本来还在两眼放电的何阿妮立刻就脸色煞白,“你……你在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