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事没脑子的东西,未来的人民警察有你受的,不在八卦炉里煅烧个十年八年的,成不了材料。
“把心放回肚子里边,”蔓延说得慢条斯理,“如果那个男的,再骚扰你们俩亲热,账算在我头上。”
陕西风味馆的旁边有一家开了好几年的自习吧,蔓延心里装着包筝托付给他的事,也就没打算回学校完成任务,直接跟郭教练请假。
让店员把吃的东西打包,他拎着袋子就到了自习吧。
鲜梣今晚还是要跟段绸去彩排,两人交叉不上,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一桌坐了六个人,唯独少了蔓延。
段绸把那几个翻来复去地瞧了几遍,“干嘛少了重要角色?”
她以为蔓延因为吃醋跟鲜梣闹了意见,所以才缺席。
孙杰:鲜少也是,有了对象就不应该还有那份虚荣心。
许崇:班长是顾大局的人,太特立独行并不是好风范。
勾凇:我家小曾肯定叫那些女孩子给气饱了。
“我们没吵架,”鲜梣假笑,“蔓延才不会小家子气。”
你金多还豪迈,整天处于焦点之中,给总吃白菜萝卜的蔓延增加了不知多少压力。
包筝怀里揣着小兔子,嘴巴出奇得老实。
段绸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地又盯上了他。
“你们说,一只八哥,突然成哑巴了,会是什么情况?”
有了悬念,才能别人的猜想。
“鸟可能吃辣椒了。”
直肠子的孙杰,还以为自己的大脑突然开窍,都是爱情的魔力啊!
“要不它可能恋爱了,语言障碍是爱情的表征之一。”
勾凇不怕大家嘲,在包家吃·喝·睡·学一条龙,连惭愧心都没有的。
“那只鸟可能遇到了麻烦,所以没兴趣说话。”
许崇说得委婉,他看出包筝的脸色不太对,但也不好打击人。
“我特么不是八哥属性,你们别含沙射影行吗?”
小包使劲咬了一口羊肉夹膜,顺便还用脚勾了勾松鼠的小腿。
勾凇立即傻掉,没明白对方要他做什么。
鲜梣撂下筷子走人。
段绸不干了,“话没说完呢,跑哪儿去?”
“你别跟着来,我鸣金收兵了。”
鲜梣嘴角上扬,眼眸半遮。
“切——”女孩子一肚子怨气,“你是宇宙的中心,我们都得围着你转。”
孙杰在那里笑她,“过了今儿,以后没了吸引力,这个世界能给你的全是寂寞无奈。”
段绸把鲜梣单给她买的牛肉干揣进口袋里,冲着闷头喝汤的许崇挤眉弄眼。
“老孙这样儿是你教出来的,说话都学会拿腔拿调了。”
也是,延鹤一中实打实的第一美女跟鲜梣搭档了三年,在以后不知还能不能遇到如此得心应手的伙伴,像大哥哥一般的存在。
“哼!”
刚才挑起话题的“八哥儿”总算找到报复的机会。
“他又没搭理你,冤有头,债有主,好人怎么也老拣软柿子捏?”
段绸挥舞着粉拳朝小包儿就招活儿,“谁把你当哑巴卖了不成!”
勾凇起身挡在包筝的前头,“饶了他吧,走了一个阎王,又多了个罗刹。”
“你——”
段绸整个被气蒙,老实人咋说起膈应人的话来也这么招人烦。
“你家罗刹有我这么漂亮?”
“漂亮是漂亮,就是没我家里的美得有层次感。”
包筝打后头搂住勾凇的腰,只拿下巴蹭他的肩膀子窝儿。
“肉儿呃——”
“草——色!”
“色”弱到等于无,“草”的调门却拉得老高。
美人骂了脏话却也维持了表面的尊严。
“操就操呗,有本事别拐弯儿啊!”
勾凇麻溜捂住了小包子的嘴,“得了得了,一个张飞,一个李逵,可劲儿地黑,能不能退开一步儿,海阔天空?”
小包重重地咬了他手上的肉,“不能,你老婆被恶妇欺负了,还胳膊肘往外拐。”
勾凇痛在肉上,可心里却笑开了花儿。
有了名分。千金都买不来的。
“‘老婆’大人?”
段绸拿手指刮自己水嫩的脸,“羞不羞啊,小包儿,信不信,哪天惹急了我去包大人那里告你的状。”
“去呀去,不去的是蚂蚁胆,别想拿那个来威胁我。我就是他老婆,怎么着你?”
包筝跳着脚够女孩子,“学习我拼不过你,找如意郎君你得甘拜下风。”
段绸两眼一翻,差点死过去。
你当我找不到对象么?是我目无下尘好不好?
许崇孙杰心有灵犀般地站起身挡在“架圈儿”的外围,以防止别的同学听见或者看到。
还好,没吃完的同学就一两个,来去匆忙,没谁注意到这边的锣鼓喧天。
“你瞅瞅,”孙杰用手一揽许崇的腰,耳语道:“我们几个,只要在一起,就跟战场上有千军万马似的,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