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被承认的所在。我是一败涂地的偏学瘫。请不要把我点拨到高级选项上去。我爬不上去珠峰,待在谷底没人吵闹,有的尽是自由自在。
“你总是轻看自己,我不允许!”
鲜梣猛地张开双臂把蔓延抱住,下巴抵在他的肩膀窝里,闷闷地说:“爸爸总夸赞你对奶奶有大孝心。”
你有情有义,对勾凇小筝打包全管。你有艺术手感,撇开文化课不谈,如果从几岁开始打底子,不会比我差到哪儿去。你心窝子里住着一个小我。别把我看得那么高不可攀,我不想待在广寒宫,那里太冷,不及人间冷暖。
说话赶到正确的点儿上,来就是卖瓷器的,一套一套,让你招架不住了吧。又一阵子激情之火在胸口处点燃。蔓延简直无法呼吸。
不带这样的,一出接一出,已经超出了蔓延能够承受的范围。他动不了,任由对方揉圆捏扁。
“小延,我们需要加深了解。不走入彼此的心灵,误会只能积压。”
越泥马了解,误会只能增多不会减少。我现在误会你喜欢我了,不然表白个绒线。
这种惺惺作态不是只在恋人之间才有吗?一直以来,鲜梣潇洒的身姿,俊郎的容貌,还有说话时一把把的激情释放,都让他为此心动。
鲜梣干净的发梢刮过蔓延的脸颊,坚挺的鼻梁抵着肌肤,即使隔着薄薄的一层面料,也让人心猿意马。
完了,不能如此接近,那种对“神祇”的痴迷会让人堕入深渊无力自拔的。
蔓延十分清楚自己烂得一塌糊涂,怎么可以妄想跟高高在上的鲜梣会发生点什么的样子。
“哪里还有缺陷,我给你改。”
改个鬼!你浑身上下样样光华四射,是我太差劲,没资格与你平起平坐。
你不觉得可笑,若改了还是你吗?
“怎么才能让你更喜欢我一点?”鲜梣吸了一口气,“要不让我重生,跟你们一起生活在老街怎么样?”
如果真是那样的剧情,你跟我之间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曾其他们的车子已经缓缓进入郊区某偏僻的巷口,蔡化有了语音讯息,“鲜梣,我先把车开到别处去,你跟进,有人垫后。”
只有一盏路灯在暗夜之下散发着昏黄的光。蔓延整理了一下刚才险些失控的情绪,盯着看前面他爸爸的那辆车。
鲜梣这会儿重新把住方向盘,打开车载地图,锁定了他们所在的目标位置。
打头的车停,曾其与外籍男一块走出来,进入巷子,但时间不长,二人又双双而出。
鲜梣把车闪进毗邻的另一条巷子,进去以后才发现那条通道是个死胡同,往里开了几米,正好隐藏身份。
曾其站在灯柱下与外籍男子对话。
“保罗,你的购买渠道不会被禁毒警察给捉到吧?”
“我是从Dark Market(黑·市)上走的‘流水’,全都是点对点服务,你们的禁毒警察还没有高端到那个境界。”
“扯笔淡,你不知道全世界的禁毒警察都是携手并进的?”
保罗上前去拉车门,“货都拿到了,谁还拿这个欺骗你不成——”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城市越野疾速行驶到他们眼前,车子刚一停稳,从车上下来几个黑衣人,分别把曾其和保罗控制住。其中一个貌似领队的男人给他们亮出证件,“曾其,保罗,你们被逮捕了。”
曾其此时已经像豆芽菜一样软塌塌地没有了一点气焰,由人架着押上执法车辆。
保罗却不服输,仗着体型庞大,力量充足,仍在奋力挣扎,“我大不了就是个瘾·君·子,即使在你们国内也是不犯法的。记住,我不贩毒。再强调一遍,我们不贩毒,不是‘以贩养吸’,老子有的是红票子!”
领队的男人从手下那里拿过几袋塑料小包装,在他眼前一晃,“你吸毒有理?持有毒品就是犯罪,这就是我国的法律,你在我们的土地上居住,挣着我们的钱,就得遵守我们的法律。懂否?”
“在我的专职律师没到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跟警察讲的。”
“你的证词只是一部分,物证同样有法律效用。”
保罗用母语“哇哇”地讲了一大堆话,最终还是给架上了车。
领队的男人向鲜梣的车子走来,到了近前,敲了敲车窗,“请下车。”
鲜梣握了握蔓延的手,“没事,我配合他们。”
当他们站在路灯下,听着耳边“嗡嗡”的蚊虫声音,也看到了穿便装的禁毒警给二人亮出的工作证件。
这位是延鹤禁毒一支队的刘敞大队长。
“你们跟曾其和保罗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跟踪他们?”
蔓延是曾其的直系亲属,他先回答问话,然后才是鲜梣。
刘队点了点头,问鲜梣道:“你是鲜辈的儿子?”
“我是,他是我师爷的孙子。”鲜梣抓过蔓延的手攥在手心里。“我爸爸是他的监护人。”
“我们会通知家长的,但你们还是要到局里走一趟,接受我们的相关询问。”
鲜梣正要领着蔓延往回走,又一辆车突然横空出现,“嘎吱”地停在他们旁边。
一左一右,打车里下来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