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四五个微醺的躁动公子哥嘻嘻哈哈地走在一起,言语轻浮的交谈声,打破了离家别馆的独有寂静。
“哈哈!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成了!”
“可不是嘛,一个天天与恶鬼打交道的修者,居然对凡人这么没防备!真是太好骗了!”
“呵呵,他常年在深山里清修,甚少与外面的世界接触,哪懂什么是人心难料!他肯定做梦都不会想到,有人敢对他做这种事。”
“说得也是!多亏了你能诓他喝下了那么多不同的酒,让他发现不了哪杯有问题。”
“哈哈哈哈,不光是酒类多的原因,他自己后半场也一直心绪不宁的,根本没留心自己喝得是什么。”
一片嬉笑中,有人存了担忧:“景翌,你那药安全吗?他明天真得什么都想不起来?”
被问者摆手道:“放心放心,绝对没事!我跟你们说啊,这药爽着呢!他明天什么都不会记得,但今晚可什么都知道!一想到过会儿要让他睁着湿漉漉的眼睛趴在我身下,我就涨得难受!”
黄景翌此言一出,顿时有人开始怕了:“什么?!他意识是清醒的?那你们还敢碰他!”
齐茂轩轻笑:“有什么不敢的?那药厉害得很,一点点就能让他浑身无力。况且他情欲一旦上来了,醒着照样会想和我们做!”
另一人好奇道:“茂轩,你怎么也对那药这么了解,难道你以前也用过?对谁?在哪儿?”
齐茂轩皱眉责声:“不该知道的少打听!你们几个跟着享受就是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众人被他这么一斥,略略安静几秒,又有人开口道:
“我还是有点担心,离星遥毕竟是顶级武修,你们那药未必能控制得住他。他睡着了也就罢了,可他是醒着的,那万一……”
“怕什么!他要是反抗得厉害,咱们走就是了,反正他明天又想不起这事来。”
“那他要是把咱们当场擒住了怎么办?”
“没事!就算是当场被擒住了,他也不能真把咱们怎么样。他若还想成仙,就不能对普通人犯杀孽。”
“就算不能杀了咱们……”
“哎呀,你要是有顾虑就不要去了!磨磨唧唧的!”
“别别别!我不问了还不行吗!今晚这机会,我说什么都不能错过啊!且不说一会儿要压得是未来仙君,就是单论离星遥那长相那身材,能跟他痛快做一场,这辈子都值了!”
“你这么想就对了!离大英雄在鬼蜮打鬼那么辛苦,肯定也积累了不少压力,我们帮他释放一下,让他快乐一晚,这得算是一件大功德!”
“哈哈哈哈,你是真敢说啊!还功德?你这叫亵渎神明!”
“渎神?太刺激了!蹴鞠时我就偷摸过他好几回,那腰那臀,啧啧!景翌,你让元朗先把人送回房,那小子不会偷跑吧?”
“王元朗不敢!方才离星遥只是醉了,药效还没完全上来,若是送他回去的人数太多,难保他不会生疑。咱们这会儿过去,时间算是刚好!”
“马上可以扑倒未来的仙君大人了,真是让人激动啊!”
“其实比起压他,我更想被他压……”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行!到时候满足你!”
纨绔少爷们一边走一边相互口无遮拦,突然间有人指向前方黑暗处叫道:“你们看!前面有个人!”
其余众人顺势望去,只见前方不远的地方站着个面色阴沉的白衣人。
几人立时驻足,降低音量小声讨论起来。
“遭了,是墨尘!咱们刚刚的话,不会让他听见了吧?”
“听见了就听见了呗!大不了带他一起去。”
“他不可能同意吧?”
“他有什么可不同意的?就他看他师弟那不正常的眼神,我才不信他对离星遥是单纯的同门情呢!他心里搞不好比我们更想跟离星遥做那档子事,只不过就是没胆而已!”
“没错,咱们喊他,是成全了他!”
“哈哈哈……”
一阵哄笑过后,黄景翌领着众人上前几步,大声道:“墨修士,有没有兴趣一起……”
话音未落,一根冰冷的锁链已经缠上了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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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馆,离星遥房间
王元朗在房间内守着床转来绕去,整个人焦灼地不得了。
他瞧着床上人的那张俊脸,心里痒得不行,又不敢贸然行动。只能暗暗抱怨,黄景翌他们还不快点来?是想急死自己吗?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先偷偷亲上几下时,屋门突然被人推开。
王元朗转头道:“你们可算是来了!再不来我都要忍不住了!”
然而,回应他得不是同伴的嬉笑声,而是一根黑色的锁链。
待到房间门再次关闭时,屋内已经没有了王元朗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白衣人。
墨尘快步走到离星遥床前,待见到心念之人还好端端地睡在床上时,终于安下心来。
他坐到床边,静静地望着床上人,离星遥闭着眼睛,睡得那般没有防备。
墨尘指尖悬在离星遥眉骨上方,虚虚扫过被薄汗浸湿的碎发。他目光眷恋地注视着对方,指节划过滚烫的肌肤,撩起了梦中人睫毛地轻颤,也带起了自己心房地轻颤。
他对着他,情动从来不需要药物。
墨尘手指徐徐下移,柔柔爱抚,将对方本已紊乱的呼吸搅得更乱,心跳咚咚声中,他的指腹无意识地摩挲起离星遥微张的迷人唇缝。
头脑里的声音反复诱导着他:一个轻吻,只一个轻吻……
墨尘不禁蛊惑,俯下身,一点点靠近床上人,近到彼此呼吸交错时,他停下了,犹豫了。
离星遥的唇珠堪堪擦过他微凉的嘴角,若有似无的触碰似星火溅落枯草,他恨不得立刻扣住对方的下颌,细细品尝对方藏起的玉露珍馐,可又觉得未得到邀请,不应冒犯心尖上的稀世珍宝。
他滚动着喉结悬停不前,克制到发疼的手指深深陷入床榻软垫。直到听见自己喉咙里溢出的低喘时,他才终于决心放任自己过分逾越一次。
当柔软双唇靠在一起的霎那间,墨尘全身的血液沸腾了,舍不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