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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七十三)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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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阎远还在纠结枪和棍的区别,在一边端了好久茶杯的阎罗突然把托盘连着茶杯全都“哐当”一声砸在茶桌上。

“好厉害!好帅!”阎罗两眼放光,“教我!”

范无咎冲林海挑眉:“枪法棍法相通之处不少,林海兄台若是有意,也可教她几招。兄台是用长枪吗?”

“不,”林海轻笑道,“我使的槊。”

“长什么样?也是枪吗?”阎罗摇头晃脑,半点安静不下,“拿出来瞧瞧嘛!”

苏酩自然是见过那把槊,细长锋利,寒光四溅。如今它在月光下更显得锋芒毕露,必定是不可多得的好兵器。

“了不得……真了不得,难怪你不用这个,”范无咎虽然没有太过激动的反应,但隐隐约约想伸长脖子靠近看,“要是拿这把家伙比试,我那木棍子可撑不住。”

林海有意无意地看着眼前两人的反应,像是被逗乐一样把长槊递给范无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早就没有它的用武之地了。”

“好重!”阎罗抢着接过长槊,想掂量却很吃力,“我也想要这么帅的武器。”

范无咎一下子沉默了,仍旧未起身的谢必安反而掩面低笑。

“怎么,小罗没有趁手的兵器吗?”林海有些惊讶,“难道是不经常动手?”

阎罗嘟着嘴盯着范无咎,腮帮都气得圆鼓鼓:“才不是!他说习武不是为了取人性命,用寻常木棍就好。还想耍我?明明是地府找不到好工匠。”

“林海兄台见笑了,”谢必安打量着心虚的范无咎,代为出言解释,“地府有工匠,只不过少姬的标准高了些,一直瞧不上。”

“嘁,那可不叫高了一些,”范无咎当即抓住话茬为自己辩白,“她看中的是天庭两位真君手里的家伙,哪是寻常人能做出来的?”

听到这里,林海八成是懂了,笑道:“到底是地府的贵人,看不上寻常兵器也没什么。无咎兄弟平常也只用普通木棍吗?”

“正是,我又不是什么高手,用这些足够了。”范无咎一边说着,还不忘瞪阎罗几眼。

一大一小两个人就这么闹起脾气来,互相用眼神向对方甩刀子。

“要不这么着吧,”林海被两个人逗得哭笑不得,“我对兵器制作也略懂一些,我尽力试试看给你们做新的武器。必安兄弟需要吗?”

谢必安摇头道:“不用了,我的功夫只能勉强防身,可不能跟你们比。”

“你的略懂……是真的略懂吗?”阎罗若有所思,十分怀疑,“你前些天说略懂乐理,后来又说略懂书画……”

阎罗皱着眉一步上前,直直盯着林海眼眸:“你口中的略懂,该不会是你这长槊是自己做的吧?”

“封霜不过是我偶然寻到一块好料子,然后……”林海尴尬地笑笑,眼神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封霜?好名字。”阎罗连连点头,“既然大师近在眼前,那我的武器就交给你喽!”

林海一转头,发觉范无咎看他的眼神也颇为复杂,还试图狡辩道:“我当真只是略懂,略懂罢了。”

“啊!忘了还有茶,估计都快凉透了。”阎罗端起托盘,看着四个一模一样的杯子出神,“唔……”

她挑了好一会,端起一杯茶递给谢必安,又继续看着剩下三杯出神。

“居然劳烦小罗倒茶,真是不敢当。”林海收了武器,随手端起一杯。

范无咎刚刚活动,现下自然口渴,接过阎罗递来的茶仰头就喝,哪知刚喝一口就疑惑地打量手里的茶水。

“小罗,这茶……”

“嗯?”没等他把话说完,林海整张脸都皱成一团,一口茶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苏酩差不多已经知道原因了。

“这是什么茶?怎么这么苦!”林海端茶杯的手已经开始颤抖。

阎罗一拍脑袋:“果然错了!那个……林,林前辈,你拿的是范叔叔的茶杯。”

“啊?”林海不解地看向范无咎,“你的?你喝这个?你平常就喝这种东西?难道你们都喝这么苦的茶?”

“不不不!我没有!”阎罗急忙摆手,“我倒了两杯槚树茶,两杯普通绿茶!”

范无咎垂眸轻笑着:“是苦,不过喝了太久,早就习惯了。”

“这是……药吗?”林海快速收起方才不愉快的表情,开始仔细瞧着手中茶水。

“是药,也是茶。”范无咎像是有意避开林海的视线,摇头笑道,“少姬,差不多亥时三刻了。”

“哦哦!林海我们快走,马上庆典就要开始了!”阎罗一把抓住林海手腕,拽着他就要动身,“辛苦叔叔们继续等着!”

“没事没事,快去吧。”范无咎叉着腰,转头不知在和谁说话,“也亏得林海兄台有功夫陪她,上回我陪她逛花灯宴,那可真是差点要了我的命。”

“小罗还年轻,有活力很好。”林海也不反抗,任由阎罗拽着他往前走。

阎罗一边拽人,一边还不忘回头做鬼脸:“哼,逛不动那是你老了!”

直到两个人消失在茫茫夜色里,范无咎长叹一声:“呼……终于走了。必安!”

然后他又飞快栽倒在谢必安怀里,开始拨弄兄长垂在胸前的辫子。

“无咎困了?”谢必安轻柔弟弟散乱的黑发,语气极为温柔,“先回去睡吧。”

范无咎当即摇头:“不要,难得和你一起清闲。说来奇怪,公子怎么今年这样晚?”

“谁知道呢。”谢必安微笑着,“他们就算今晚不回来也无妨。”

本来阎远已经能勉强直视两人过于亲密的动作,一听这话又羞耻地捂住脸。

苏酩看着脸颊红透的阎远只觉得可爱:“小远,要不我们出去吧。”

听谢必安的意思,他确实是故意纵了苏酩陪着阎远赴宴。可能一半是为了和弟弟一起清闲片刻,至于另一半……就要去理解他话中的意思了。

在苏酩看来,这话可颇有深意。

等到阎远脸终于不红了,他们装作刚刚回来的样子从大路绕回去。范无咎从他哥怀里弹起来的场面,实在有趣。

“公子回来了。”谢必安终于站起身,微笑着点头示意。

“嗯……为了不引起注意,特地晚了些。”阎远不知是不是因为心虚,神色不太自然,“劳烦你们等这么久。”

“没事没事,”谢必安眼睛一眯,勾着嘴角盯向苏酩,“时候不早了,苏盟主可要再留一晚?”

实话说,苏酩觉得谢必安这么笑一定没好事。不过都快子夜了,回青丘也不太现实,到底还是要留下来住一晚。

“可是嘛,”谢必安话锋一转,“今儿集市那边有花灯宴,恐怕还会扰你休息。不如我让人在公子的住处给你铺个地铺?”

昨晚苏酩是在集市上的住所休息,阎远平常都睡在主殿内屋,离那边远得很。他不介意睡在哪,但是能和阎远睡一屋,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可以可以,劳烦你了。”苏酩莫名还有点小高兴,“如果不方便铺床,给个垫子也不是不行……”

“那好,你就睡垫子去吧!”谢必安欣然应允,在苏酩开口之前就拉着范无咎离开。

苏酩吹着地府的夜风,觉得谢必安果然还是看他不顺眼。

“小白,你好像不太高兴?”阎远不明所以,安慰道,“地府的垫子可能没有那么软,我要不给你加一层棉被。”

“不用了……”苏酩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必要为了客气搞得自己不愉快,且看对方会不会领这个心意。

哼!睡垫子怎么了!阎远的房间想铺一张地铺不容易,将就些也罢!可是当他看到木凳子上的简朴圆垫,某些不怎么开心的回忆又窜出来晃悠。

在东方生活许久,他没变回过几次原型,如今化成白狐的模样反倒有点不太习惯。垫子不够软,底下的木凳子也挺硌,看来谢必安存心让他憋闷。

阎远蹲在凳子边上欲言又止,手几次伸出来又缩回去,站起来然后又蹲下。

简直不能更纠结。

这点小心思苏酩当然看得出,无所谓地团成一团道:“想摸就摸呗,忍着干嘛。”

油光水滑的白毛手感极好,尤其整只狐狸缩成一团就像大块的雪球,谁能忍得住不动手呢?阎远顺着白毛抚摸好几个来回,甚至揉捏了几下狐耳,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去休息。

半晌后,阎远安静下来,苏酩睡不着了。一方面这凳子上的木栓都凸出来了,硌得他难受。再者……他看阎远的态度,一时不知道阎远是对他的原身有好感,还是随便哪只狐狸都来者不拒。

他反反复复调整姿势,身下的木凳似乎有些年头了,吱呀的声音此起彼伏。

终于他把人又吵醒了,阎远轻声道:“睡不着吗?”

“凳子硌人。”苏酩极委屈,也不知谢必安为什么要搞这一出,连阎远都给闹得睡不安生。

阎远沉思片刻,下床检查圆垫和木凳:“这凳子是很旧了,不知道谢叔叔怎么拿这个过来。垫子也是很久以前的……”

他犹豫不决,最终还是下定决心:“算了,你到我床上睡吧。虽然两个人睡不下,加一只狐狸还是可以的。”

啊?他在说什么?苏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阎远抱着放到枕边。

“快歇息吧。”阎远扔下话就再没有动静。

这下可好,苏酩一下子睡意全无。自打从人间回来,他还没有和阎远同床共枕过,可是,他不是要这种同床啊!

苏酩窝在旁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阎远。他百感交集,但眼下不是表露心思的好时机。他甚至还没决定要不要说出口,就算保持现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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