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枝一双黑色的眸子坚定地望桂时与,对他说:“阿与,何霜澄给桂家的羞辱,阿姐一刻也不曾忘,所以何霜澄这个色魔必须死在我们桂家人手里!”
高星沉摊摊手,捂着嘴,面上表情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只是对何霜澄低声笑话道:“好了,师尊又得了个色魔的名声,当初明明是师娘要死要活跟了你,你怕人家知道女子私奔,于她名节,桂家名声皆不利,便说是你强掳了师娘的,现在好了吧?自作自受。”
眼见温仪要站出来了,何霜澄黑着一张脸,用手肘击打高星沉腹部,责令他闭嘴。
高星沉笑着抹了下嘴巴,坏笑几声,“看好了,我只帮你这一次。”高星沉上前一步趁机在何霜澄耳边闭着嘴轻语。
高星沉拉着面色铁青的何霜澄笑道:“桂小兄弟莫急,桂姑娘也莫要以身犯险,我这里有个绝佳人选。”他用力抠着手指才没有笑出来,憋笑憋得嘴巴都嘟了起来,“我家迟到师兄美貌无比,力大无穷,完全可以男扮女装去往红衣教。”
高星沉说着把何霜澄推了出来,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握着他的肩膀,强行让他转了几圈,又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因为肉团弹手,不由得又笑了,“瞧瞧这身段,瞧瞧这脸蛋,保准何霜澄见了被迷得五迷三道。”
何霜澄一脸震惊看着高星沉,众人反应过来,觉得由男子男扮女装混入红衣教更适合,尤其是这位迟家弟子更是生得美艳异常,真的再合适不过了。
迟未晚虽然瞧着两人眼生,但是两人都是有内门弟子令牌,雪明阁除了内门弟子可以随意出入,其他的人胆敢私闯,只有死路一条。因此他也并未多有疑虑,也站了出来,“在下也愿一同前往。”
叶归成刚要说话,苏望庭便道:“你生得高大威猛,只怕入不了红衣教。”他停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看着温修,叶归成也同一起看了过去。
苏望庭又道:“大师兄去吧,你身量虽高,却胜在体态轻盈。”
温仪点点头,道:“我也一并去吧。”
何霜澄皮笑肉不笑看着高星沉洋洋得意,牙齿磨得咯吱咯吱的响,“我去了你呢?”
高星沉挑了挑眉,一脸坏笑道:“不行,我害怕,那可是个色魔,说不定美女妖童荤素不忌,看上我怎么呢?”
何霜澄咬牙道:“别害怕,你来保护我!”说完也拉着高星沉报了名。
最后宝灵选了十人去红衣教救人,十人分别以不同身份进入红衣教。
何霜澄是被好赌的爹卖到妓馆的,碰巧红衣教一个教众为了寻欢作乐,将他买了去,买走的时候,身上只穿了件薄如蝉翼的纱衣,里头鲜红的并蒂莲花肚兜惹得众人一阵骚动,追着喊着要去看新花魁。高星沉则是那死了爹,要卖身葬父的,他一身孝服半坐半跪在地上,衣裳被人扯掉一半,露出雪白粉嫩的肩膀,一张梨花带雨面,哭得真真的柔弱不能自理,当下就被红衣教徒强拉走了。迟未晚生得最好,是在大街上走着,被人打晕带走的。温仪是被丈夫在街头暴打,被路过的红衣教徒所救,自愿入了红衣教做教众了。
甘见溪机灵,来的第一天,就得了给姑娘们送饭的差事,他将饭端给一脸正气,宁死不屈的迟未晚。
迟未晚接过饭,低声对甘见溪道:“有些姑娘已然被红衣教众迷惑,居然甘愿留在这里,现下这边关着的都是还想跑的。”
甘见溪点点头,面色凝重,“我送了两个屋子的饭,也是如此情况。对了,灵筠与有期在一起,与有期交好的那位师兄,目前未得相见。”
迟未晚垂眸不语,他对这二人实在是没有印象,仿佛从未见过一般,可是他们又都是正儿八经的雪明阁内功,真的太奇怪了。
何霜澄与温修被关在一处,两人之间总有种淡淡的尴尬,彼此对视一眼,扯了扯嘴角,干笑一声,实在是相顾无言,索性各自只看自己鞋尖了。
高星沉一脚踢开门,里面传来一阵嘤嘤的哭泣声,有胆大点的姑娘挣扎上前磕头道:“求求大人放了妾吧,妾已有婚约了。”
何霜澄抬眼看着想了两辈子伤心事,嘴角都压不住的高星沉,又瞥了眼那哭得满面泪痕的姑娘。
高星沉一眼便会意,双眸含笑着立刻上前蹲下身子,捏住何霜澄的下巴,将他脸转来转去看了一圈,直晃得他耳朵上两个耳铛叮叮当当。
高星沉笑得十分猥琐,他用手背轻轻抚摸着何霜澄的脸颊,见何霜澄作出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心头涌上一阵阵奇异的感觉,他忽然觉得,这样的师尊看起来很可口。高星沉紧紧盯着那双清泠泠的眸子,轻声笑道:“洗干净送我房里。”
温修额角的青筋突突跳着,赶忙将何霜澄护在身后,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你不能带走他!”
“哦!”高星沉饶有兴味地歪头看着额头青筋暴起的温修,俯下身伸出手指从他的印堂处慢慢划到他眉心的朱砂痣上,心道:“原来温灵筠真的长了朱砂痣,我还以为是为了臭美。”高星沉觉得不够侮辱温修,便又拍了拍他的脸蛋,语气里满是嘲弄与不屑,“这里轮不到你做主。”
何霜澄却在温修身后轻轻推了推他,示意他不要硬碰硬。
温修回头担忧地看着何霜澄,见他对自己摇摇头,“大计。”想到那些被折辱的姑娘,他只得往旁边让开了。
高星沉起身又看了几个在哭的姑娘,“吵死了,你将她们送走,哭哭啼啼的,真是晦气。”他又看着一脸错愕的温修,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停在温修的腰上,坏笑道:“这个留下,这个屁股大,还娇,看着就能生。”
温修从未被人如此调笑,当时脸色便黑了下来,可心中为了大计,堪堪忍住了。
旁边立着的教众立刻上前拉扯那几个哭得厉害的姑娘。
捻月听闻高星沉去了关押姑娘的房间,生怕他又要坏了教主的好事,赶忙赶了过来。果然就看到他们拉扯着要将那几个姑娘送回家。
捻月拦下那个教众,心中虽然着急,却仍旧满面堆笑,她对高星沉道:“圣主,这几位姑娘教主选来是要献给冥主的,圣主若是觉得烦,捻月这就带她们走。”
高星沉推开她,态度十分倨傲,“你可拉倒吧,都给我送回去,我师尊才不喜欢女人。”反正他师父已经满身锅了,也不差断袖这一个。
何霜澄听了这话,险些跌倒,他嘴角抽了抽,现在是终于尝到了人言可畏的滋味了。
那教徒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高星沉看了看他,跺了跺脚道:“还不快走!”
捻月也不敢再拦,面上带上了愠怒,不耐地冲那人摆摆手,让他带了那几个姑娘下去了。
高星沉半搂半抱把何霜澄带走了,两人走到房里,高星沉迫不及待把门关上,转身笑着向何霜澄扑过去了,手脚并用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
何霜澄双手兜住他的屁股,想起刚刚他干的好事,气得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高星沉哈哈笑起来,把脑袋埋进他的颈窝拱了拱。
何霜澄走到床边把高星沉抖了下去,高星沉躺倒在床上,伸手拉着他的腰带,用力将他往怀里一带,他顺势倒下,双手撑在高星沉肩膀两侧,头上戴的步摇的流苏落到高星沉唇上,高星沉红舌一卷,就将那串珠子含进嘴里,红舌细细舔着那串洁白晶莹的珍珠。
何霜澄啧了一声,随手拔下那步摇扔到了地上。嘴里嗔怪道:“多大的人了,还是改不掉乱吃这个毛病!脏不脏?”
“师尊才不脏。”高星沉听了这话也不恼,只是笑着摸何霜澄柔嫩的面庞,又用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口中声音几不可闻,他轻声呢喃道:“有时候真希望师尊是个女子,这样就能乖一点了,至少不会到处拈花惹草,我也可以少生些气。”
“嗯?阿月你说什么?”何霜澄只听到高星沉咕哝着,实在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脸颊被他蹭得痒,笑着躲了躲,“好痒啊。”
高星沉听了这话,翻身将何霜澄压到身下,随即骑了上去,掐着他师父两肋,伸手咯吱他。
何霜澄最怕痒,被高星沉这么一挠,脚下乱蹬起来,登时整个人就扭成了一道麻花,笑得喘不来气,最后连喊叫的力气都没了。
何霜澄被高星沉送回房里的时候,两只眼睛红红肿肿,眼睛里一片水雾,嘴巴上的口脂蹭得到处都是,看起来淫靡又可怜,一副饱受蹂躏的模样。
温修没想到何霜澄牺牲至此,竟真的被高星沉这个恶人强占了身子,一时之间,也是气红了眼,恨不得立时去与高星沉拼命。
温修拉着他的手,强忍着心头酸涩,哑声劝解他,“迟兄切莫想不开,一切牺牲自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