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丫头,真是喝醉了。呵呵。哪里来的妖怪。
我没醉!就是有妖怪!一群的小妖精都等着吃唐僧肉呐。反正你不能走,你别走,大不了以后你睡床,我睡沙发,我...
翰博立马用手捂住花默夕的嘴。
嗯!嗯...花默夕嘴巴还在翰博手里挣扎拼命挣扎。
亨之会在后视镜里把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啊...那翰博,那我就不管你了哈。亨之会怎么可能没听见刚刚花默夕说的话,她是个极其聪明的人。
“晕死了,怎么还没到啊。” 翰博把花默夕扶起来右手臂绕过她肩膀用力搂着怕车颠簸。“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家了。”
我不行了啊~
马上马上,再坚持两分钟。
亨之会尽量开的平稳,怕花默夕晕车难受。翰博啊,你一个人可以吗?
我可以嫂子。快回去吧,今天麻烦你了。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啊。
翰博抱着花默夕,叫了电梯。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别乱动了,哎~
为什么就是不会喝酒?
不会喝最好!翰博心疼的抱住了她。
到了家,他帮花默夕换了衣服,抱上了床。
花默夕躺在那里天晕地转,起身向外爬。
唉~干嘛去?翰博拽住她的脚。
我想吐。
花默夕被翰博搀到卫生间,坐在马桶边上,呕了半天。
“吐不出来?”
嗯~
他拍着花默夕的背,拍了半天还是无济于事。
还是不行吗?
嗯~花默夕难受的睁不开眼睛。
他蹲下身把花默夕的头扬起来,干脆把手食指伸进花默夕的嘴巴里。
用手可以吗?
花默夕眼神迷离,微微点头。
翰博用自己的手指在她嘴巴里面轻轻搅动几下。
“呕......” 终于吐出来了!
没吃东西胃里也只有酒。看她遭罪的样子实在叫人心疼。他的手不停地上下抚摸着花默夕的背。
花默夕脸上都是泪痕,吐的太用力,眼泪都飙出来了。
感觉好点吗?
花默夕坐在地上头一歪,正好靠在翰博怀里。
抱你进去吧。
我想缓一缓~花默夕有气无力的在嘴巴里面挤出几个字。
好。
就这样,翰博陪花默夕一起坐在了地上,给她依偎。
之后花默夕又吐了两次,胃里空的实在没东西吐了,才好些。
翰博去厨房冲了蜂蜜水喂她喝下,而后将她抱到床上。
没几分钟,花默夕又要下床。
干嘛去?翰博赶紧把她拽了回来。
还没卸妆~
今天就不要卸了。
花默夕对卸妆是有强迫症的,这么多年,不管回来多晚,多累,多忙,睡觉前必须要卸妆。“不行,会变老的。”
他在柜子里找出卸妆棉,倒上卸妆水。这是翰博有生以来第一次给别人卸妆。
他站在那里怔了几分钟,其实是不知道如何下手。一边想着一边就把她头上的皮筋摘了下来。
头发散落的她着实让人沉醉的情难自禁啊。翰博看呆了几秒钟又将她头发捋好重新用皮筋儿扎了起来。
他将滴满卸妆油的化妆棉在花默夕的脸颊上一点点擦试,生怕把她弄疼,所以小心翼翼,大概擦了七八分钟样子。化妆棉就换了四五张,觉得差不多了,左手拖着她的下巴,把头放在手池旁,用手撩拨着水,帮她洗脸。
打上洁面,用水冲洗干净,最后拿起擦脸巾帮她把脸上的水擦干。翰博双手捧着这个被她洗的干干净净的脸蛋,白里还渗着红晕。
双手紧贴着脸,与脸烫的温融合在一起。花默夕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看起来有点肿。
花默夕,你想去星耀工作吗?
花默夕似懂非懂地摇了摇头,又赶紧点了点头。
什么?到底是想去,还是不想去?
我不能让你再受人欺负了。花默夕说完这句话忍了很久的眼泪一下子决堤。
你太难了,而我不一样,我做什么都可以的,我只是换个工作而已,不重要。你不行,你为自己的梦想付出努力那么多年,失去了很多很多,不能半途而废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那么多年的努力白费掉。公司曾经说什么?说什么赌下巨资为年少的翰博许下斑斓的梦想,现在呢?现在却要撇下他独自面对全世界。别人都说你不争不抢,很安静。他们难道不知道没有背景的孩子拿什么去跟这个世界对抗啊?
花默夕越说越过,醉酒的状态下倒是把她隐藏在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他将她紧紧地揽在在怀中。这一次,在她面前毫无防备的掉下了眼泪。
眉眼冷淡,桀骜,拽,情商低,不会讨好粉丝...这些都是别人口中对他的代名词。别人家爆红的艺人穿的都是高奢,背的是限定,拿的是高薪。可他,也只有舞台上穿着商家提供的高配华服,熄了灯,曲终人散,他是住在墙壁剥落的筒子楼里,睡觉还要开灯没有安全感的男孩子。
被人造谣诬陷,少数粉丝替他一遍又一遍的澄清,待事情过去大半,公司才发出一个不痛不痒的声明,媒体问他会不会放弃,他说都坚持这么久了,现在放弃有点浪费。13岁接触娱乐圈,18岁进入这个圈,单枪匹马,没有背景,亦步亦趋,无数个寂寞的黑夜,练就了他这般刚毅的玲珑剔透心。提早进入名利场的孩子,能不成熟吗?是这个世界逼着他快速成熟。无人的角落里谁见过他的心碎?可即便是这样,即便是别人对他有再多的误解,他也从不辩论。他的初心,他的底线,他内心一直坚守的原则从来没有改变。
花默夕,谢谢你来到我身边~你很重要,比任何人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