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
这时,秦母也顾不得害怕了,趁着恶僧背对自己,从桌上抄起烛台,毫不犹豫就像其中一人头上砸去,却被另一人发现,一口踢在心口,贯飞出去额角撞在了门框上。
“你这老货,着什么急!待本僧疼完你丫头,自然会来厚待你的!”
“阿娘!!”秦符符发了疯般,连滚带爬想去看看父母的情况,却被抓小鸡崽一般扔回床上。
旋即一恶僧一边满口说着不堪入耳的话,一面一把撕开秦符符的衣领,露出她光洁雪白的脖颈儿。
“符符!!”地上,两位老人都伤得很重,爬都爬不起来,却都拼了命想起来护女儿,这一声近乎泣血。
秦符符的脖颈儿在黑透的夜里发着光,登时更刺激了这群恶鬼,一个个像是久不进食的恶狗般一齐扑向秦符符。
眼睑酿成大祸,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咚”得一声巨响,直比那雷声还惊天动地,一只厚重的大缸正正砸中正埋头于秦符符肩颈间亲啃的恶僧的光头上。
这恶僧虽是头硬,缸都碎成片,但这一砸实在力道太狠,当即眼前天旋地转得侧倒在地上。
秦符符泪眼模糊中,惊讶万分得看到恶僧倒下后露出身后的人,竟是江荼!
江荼已经转身挡在自己身前,面对这群杀人不眨眼的恶僧时,竟是不见发怵,朗声道:“我劝你们赶紧滚,我来的路上已经敲了沿路所有的门,这会大家正找棍拿棒得来抓你们呢!”
那几个恶僧不但不慌,反而面色更加嚣张,叫嚷道:“好啊,还愁一个娘们儿分不过来,到底还得用那老货出火,如今又来了一个,还生得更漂亮!”
话音刚落,江荼扬手对着最近的恶僧脸上就是一个耳光,打得清脆响亮,毫不犹豫,咬牙切齿道:“畜生,把你的狗嘴巴子给我放干净点!”
还不等被打耳光的恶僧发作,那刚被打晕在地的恶僧终于缓过劲来,恼羞成怒得就向江荼扑打过来。
江荼此时恨不得一剑把他们三个恶鬼串成一串,但奈何秦符符一家都在,自己不能动手,只能一个璇身先躲开攻击,又挡在秦符符身前。
“你这不知好歹的贱人!本僧今天用完了你,非要把你的心肝剖出来煲汤喝!”
那恶僧气急,扬起铜玲就要打将过来,江荼环顾四周,反手握着刚打碎的缸碎片的尖端露出袖子,心想如此也只能先抛出戳瞎他的眼睛,要是秦符符他们问起来,只装作害怕状说是随手一扔运气好云云,希望能搪塞过去。
想着,江荼手中的碎片正要出手,不妨身后的秦符符竟是那么大的力气,猛得把她一拽。
江荼对身后毫无防备,竟是一把被她拽到了身后。
随后秦符符扑着抱住江荼,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江荼,给三个恶鬼亮出自己的后背。
江荼一惊,眼见着那铜铃一击就要落下,秦符符必然没命,连忙要翻身把她护住时,就听“嗖”的一声,随后便是一声尖叫。
“啊……”
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把剑,提着恶僧的头侧而过,“咚”得扎进墙面时,恶僧的半只耳朵耷拉下来。
江荼也顾不得这么多,连忙翻身起来抓住秦符符上下打量,“怎么样,伤到你没有。”
“没有……”秦符符已经吓得有些恍惚,话都说不清楚,握着江荼的手抖得像筛子。
可就是害怕成这样的姑娘,刚刚义无反顾把江荼护在身下。
这时,一人已踹门进了屋,两步冲进来收回方才扔出的剑,一言不发,直接与三人缠斗起来。
借着月光,江荼认出来者,是经常跟在岑恕身边的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