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拿着一盒首饰急匆匆进门来的贴身丫鬟玉栀瞧见,忙过来把傻在原地只知道哭的丫头拉走,亲自给赵缘梳了头又安抚了好一会,赵缘才渐渐消了气。
玉栀见赵缘眉宇间仍有愠色,便找话题来转移:“对了二娘子,今晨我瞧见公爷屋里的小侍跑着核对最终的宾客名单,一问才知道名单又变动不少,其中有好些盛安宴会的稀客呢。”
“哎呀这根簪子要别在这!”赵缘一门心思都在自己的发髻上,倾向镜子自己亲自戴好后,才接茬道:“哪些稀客?”
“咱们三娘子是第一次参加名流宴会不说,向来鲜少参加宴会的神家三少爷也要来,据说是特意向圣人求的出宫旨意呢。”
“嘁。”赵缘不屑地嗤了一声,“还有半年就要成婚了,就算根本没见过面的两个人,也要在人前做做样子罢了。
再良配之人,不过是指腹为婚罢了,有什么感情?我日后要寻的郎君,定是顶顶疼我爱我之人。
更何况神家贵为五姓七望又如何?那神林还不是替人卖命,做那上不了台面的事,这点倒是和赵缭般配。”
“哎呀娘子,您又说那不害臊的话了。不过听外面传闻,说神三公子如今出落得极好,气质也佳,说是站在七皇子跟前都不落色呢。”
“嘁,说这话的人见过七皇子吗?”赵缘更不屑了,“有点新鲜的人吗?”
“哦哦,还有嘉定侯府的瑶娘子和……”
“胡瑶!你说胡瑶要来?”玉栀还没说完话,赵缘已经把正在戴的镯子往桌上一拍,惊得站起身来。
“这世道是怎么了?这种被官府都调查好几次的泼妇,居然也能和贵女们出席宴会了?还有天理吗?”
玉栀无奈道:“谁说不是呢,只是您也知道如今嘉定侯府是瑶娘子当家,任何东西送进侯府都是先拿给她。
她要收了就是她来,要是不收才扔给她们府上的继室夫人呢。”
“屠户做派……”赵缘狠狠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