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窥伺贵人身旁一丝一毫的危险,保证贵人的绝对安全,尽我的职责、捧我的狗碗罢了。”须弥说得云淡风轻。
“今日仓促扣人,证言不足,未在陛下面前擅言。明日我便会入宫面圣,向陛下言明一切。”
。。。
出左卫府的大门后下台阶时,蔡王妃腿一软,直直向下栽去,幸亏被人立刻扶住。
“怎么样?”来者是一衣着华贵的老妇,急急问道。
“阿娘……”蔡王妃恍惚间定睛一看,“我还好……”
“我是问你阿耶和兄长!须弥说给放回来了吗?!”
“……”蔡王妃默然摇头,“她明日就要入宫告诉陛下。”
“哎呀!”蔡王妃之母的脸瞬间急变了形,忙道:“找须弥施压也不顶用,为今之计就只有向王爷求救了!
再怎么说你是王爷的结发正妃,你娘家若是出事了,他麻烦不是……王爷贵为亲王,陛下亲子,有他开口,那什么须弥也总要顾念些的不是?”
说着,老妇的手拉着蔡王妃,面上已有希望之色。
而听闻此言后的蔡王妃,面色愈发如土。从龟裂土缝中长出的,是苦笑。
“阿娘,你糊涂……以李让那怯懦又薄情的性子,若他知我家有难,定是要第一时间扔给我一纸休书,将我舍弃、与我割裂,生怕我牵连他分毫。
他又怎会出手相助,为我淌这摊混水。”
老妇脸上的希望也垮了,骇然惊道:“那现在可怎么办呐!”
蔡王妃不语,一直沉默着上了马车。
随着一声声马蹄声,蔡王妃面上的哀色苦色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晦暗不明的阴沉。
马车都要行至王府前时,蔡王妃才沉声道:“为今之计,唯有暗杀须弥,让她进不了宫。”
老妇闻言深深倒吸一口冷气,惊惧得一把握住蔡王妃的手,压低了声音道:“你疯了!便是我这深宅妇人,也知道须弥明面上是太子的人,实际上也是皇上的人。
要是杀须弥出了岔子,别说咱们朱家就彻底完了,就连大皇子也会惹火上身!”
“她明天进宫禀明皇上,咱们朱家还是完了!与其坐而等死,不如奋起一搏!她须弥再神,也不过是会伤会死的肉体凡胎罢了,又不是杀不死的金刚不坏之身!”
说这话时,蔡王妃的目光已是炯炯,显然已是下定了决心。
这一夜于蔡王妃而言,滴漏落下的每一瞬,都远比一年更为漫长。
二更过后,仍在辗转反侧,毫无睡意。
就在这时,她的贴身侍女轻轻靠近床榻,轻声道:“王妃娘娘……王妃娘娘?”
“何事?”蔡王妃本不欲理会,但片刻后还是开了口。
“门外张总管禀告娘娘,说有客求见,此刻就候在门房。”
蔡王妃一听坐起了身来,“何人?”
“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