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战前传续集对比第一部,无论是拍摄地点还是拍摄时间都有增加。在凯瑟琳拿到的日程表里,她要从5月20日一直拍到9月6日才杀青。
剧组将先在伦敦郊区的制片厂拍完一些棚内绿幕戏份,接着去到意大利,在第一部就去过的卡塞塔王宫拍摄纳布王宫的戏份,然后在科莫湖旁拍帕德梅的家以及最后的婚礼场景,接着去到西班牙,在马德里的广场短暂取景后飞到突尼斯,拍摄塔图因星球上安纳金母亲去世的戏份,最后一站是悉尼,剧组在那里拍摄太空港场景。说起来,悉尼的摄影棚真的就是伊万之前拍红磨坊的地方,这让他再次直呼无聊。
不过伊万还有机会中途回家休息,因为他不需要去突尼斯和西班牙,但凯瑟琳和海登基本从头到尾都得在场,毕竟每个地方都有他们俩的戏份——真不愧是太空中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不过在伦敦拍摄期间,主要辛苦的是伊万和海登,因为欧比旺、安纳金与领导分离势力杜库伯爵的一番激烈的打戏就是在这里拍,凯瑟琳基本只需要参加每天的体能训练和动作排练,暂时没有拍摄安排。但她很热衷于在旁边看绝地武士们的光剑打斗,并深深地遗憾帕德梅虽然先当了女王,后来是议员,但却不是个原力敏感者。卢卡斯倒是非常乐意凯瑟琳没事就来片场转悠:因为他发现凯瑟琳一来,海登这小子明显打得更有精神了,虽然肯定还是打不过杜库伯爵的演员克里斯托弗·李,但效果更好。
在伦敦的最后几天,凯瑟琳在他们隔壁的棚里拍了帕德梅前往科洛桑降落后,她乘坐的外交游船被轰炸的戏份。
这次续集里明显帕德梅的穿衣风格变化了很多——不像第一部里,亚洲风情过于浓郁,当时她换过好几套和风长袍,而这次帕德梅假扮成一名战斗机飞行员时,凯瑟琳就很喜欢这身打扮:深绿色的皮夹克,棕黄上衣,干练的红色长裤,腰带上照例佩戴纳布徽章,她穿上这套后,还真的有点想去学开飞机了。
这段戏讲的是在银河局势初现混乱,帕德梅为了安全起见,安排了她忠诚的替身,即侍女科黛假扮帕德梅·阿米达拉,而她在护航的战斗机上当一名飞行员。科黛在这次轰炸刺杀中遭受重伤,她临死前,帕德梅冲过来,满含悲伤地望着科黛。
“议员,我有负你的期待。”科黛的演员奄奄一息地说。
“不。”凯瑟琳把头盔推到一旁,颤抖着握住她的手,期盼能从她身上看到一点生的希望,但科黛的生命还是转瞬走到了尽头,她痛苦地对她的警卫说,“我不应该回来的。”
帕德梅十四岁通过竞选担任了纳布星的女王,四年后尽管爱戴她的纳布民众愿意修改法律让她继任,但她还是遵循旧例退位,接替已升为银河共和国议长的帕尔帕廷做了代表纳布星的议员。这次她来科洛桑是为抵制建军法案而投票,她不希望在银河共和国日益腐朽、数千个星系有意脱离共和国的情况下以如此暴力的手段建立一支军队,她认为这只军队的存在和归属将会影响未来的民主与和平。
这段戏实在很简单,卢卡斯直接安排副导演盯着,凯瑟琳拍了两遍就结束了——第二遍还是她自己要求的。虽然知道特效绿幕是大势所趋,但在绿幕前,她总是担心自己的眼神和表情没有赋予角色足够生命力。她真的很爱星战,就算没什么表演难度,她也想认真对待。
她拍完之后就到另一个摄影棚和卢卡斯讨论。老实说,虽然这部前传续集里银河共和国摇摇欲坠,但仍然存续,甚至似乎还有肃清反叛、重归统一的“妙招”:克隆人军队,但看过正传的都知道那黑暗的未来——共和国在帕尔帕廷的操控下变为银河帝国,绝地覆灭,黑暗面全盘压制光明面统治了整个银河系,直到安纳金的儿子卢克·天行者唤回了已堕落为达斯维达的父亲,才终于达到原力平衡。因此无论前传有多少欢乐的气息,整个基调仍然是灰暗悲剧的——安纳金与帕德梅从爱上彼此起,最终的悲剧就注定要发生,只是她现在还不知道帕德梅具体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这个故事有太多凯撒和屋大维的影子,”凯瑟琳兴致盎然地和卢卡斯讨论,“乔治,这一部恋爱戏份浓郁的话,那下一部是不是就有一点政治惊悚片的色彩?我真的迫不及待了。”
“不只是他们,你肯定也看得出来,还有第三帝国的元素在。说起来如果换做是你,你会像帕德梅那样反对建军吗?”卢卡斯也很有兴趣和她聊这个,他是真的很爱罗马,不然也不会在看了角斗士后一定要在星战前传续集里也复刻一个角斗场。
“我肯定不会支持建军,但我也知道反对是无用的,”凯瑟琳圆滑地说,“银河共和国的腐朽已经是全银河系人尽皆知的事,议会腐败横行,绝地也傲慢守旧,就算没有帕尔帕廷,也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野心家跳出来操纵民意,帕德梅的阻拦举动是伟大的,也是徒劳的。”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卢卡斯对安纳金与帕德梅恋情的构思,这时候海登终于拍摄完他今天的戏份,他轻盈地跑过来,看上去没有丝毫疲惫。
海登看到凯瑟琳还没有脱下她的一身飞行服,她的双手包裹在长至肘部的黑色皮手套里,偶尔还抛着她的飞行头盔,更迷人的是一头分成多股垂至腰间的茂密头发,每股都用三颗精美的银扣束起,看上去格外英姿飒爽,与平常的气质又有令人亮眼的不同。
“你这身很适合骑摩托。”海登主动夸赞她。
“伊万又拉着你出去玩了是吧。”凯瑟琳嗔怪地说,伊万没事就拉着海登一起出去骑摩托,“噢,我后悔和乔治聊天了,我应该去看你拍戏的,毕竟我的人生爱好就是看你们打架。”
“你也不是没有战斗戏,乔治还让道具师专门给你设计了几款枪呢,”下午的拍摄结束后,临近下班大家也都放松了下来,于是伊万拿着他的光剑晃来晃去(还不慎打到了海登的大腿,海登也搞怪地假装重伤倒在地上),得意地对正在和卢卡斯讨论台词的凯瑟琳炫耀,“为什么要天天来围观我们?”
凯瑟琳哼了一声:“用枪有什么稀奇的,我就是想用光剑砍人。”
她没有多理会伊万的炫耀,转过头继续对卢卡斯吐槽安纳金和帕德梅的一段让她觉得不太理解的剧情:“如果我的心仪对象告诉我他一怒之下杀了一大堆人,里面还包括许多老弱妇孺,那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快逃,第二件事是报警,我最不可能做的事是安慰他,嫁给他,还给他生一对双胞胎,然后他就黑化了,我就不知道为什么还死掉了——乔治,我到底怎么死的,哦不是,帕德梅怎么死的。”
卢卡斯装作没听见地摘下眼镜,试图看风景——可惜棚内除了绿幕没有别的,他的逃避太明显了。幸好海登爬起来认真地搭话,无意识给他解了围:“可是凯瑟琳,我不会对你做这种事啊,没有任何人愿意看到这样的事在你身上发生。”
卢卡斯发出一声欣慰的闷笑,凯瑟琳也摘掉手套,好笑地揉了揉海登的脸说:“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和乔治只是在开玩笑呢。”
海登看上去反而不太高兴。
他紧紧盯着凯瑟琳,下意识说出了安纳金的台词:“凯瑟琳,我不是孩子,我已经长大了。”
凯瑟琳笑了起来。她走到海登面前,示意这个比她高了五英寸的年轻男孩低头——然后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了上去。
等她松开海登时,这男孩的脸已经要红到爆炸,手抖得不知道都往哪放——凯瑟琳有点感慨,这还是她吻过的第一个在接吻时没有顺势搂住她的腰加深这个吻的男孩。
伊万在他们身后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吹了声口哨。凯瑟琳没理会伊万,她摸着海登温暖的棕发和脸颊,他灰蓝色的瞳孔里满是慌乱激动和不知所措。凯瑟琳看着他仰慕的眼神,捏了一下他细细的学徒辫,深深含笑问道:“真的吗,海登,你真的长大了?别忘了我们后面还有吻戏要拍,你这么紧张怎么能行呢。”
“我没有紧张,你相信我,我会拍好的!”海登心慌意乱地冲出摄影棚,连再见都没对卢卡斯说一声。当然,卢卡斯也不介意:他就指望他们俩能真的搞在一起呢,唉,偏偏海登好像是通过泰坦尼克号迷恋上凯瑟琳的,现在这男孩肯定又不敢在凯瑟琳面前提这个——他和莱昂真的完全不一样。卢卡斯都能猜到,这孩子还在思考怎么在这样彼此心知肚明的情况下正式地表白,所以才如此紧张。要是换成莱昂肯定早就开始追求人了,他身上简直有种做什么都理直气壮的无赖,完全没什么道德上的心理负担,别说凯瑟琳现在正好单身,就算没单身,莱昂肯定也有胆子挖墙角。
晚上,海登仍然在健身房里坚持锻炼,他的食谱都是营养师专门为他定制的,卢卡斯对此很满意他对于角色的认真,虽然整部电影海登就没有什么需要露肉的时候。
而凯瑟琳则早早收工,和伊万一家去伦敦市中心的餐厅——伊芙今天带着克莱拉来剧组探班了:趁伊万还在英国,她们想多来看看。所以凯瑟琳是和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吃晚餐。
凯瑟琳把四岁大的克莱拉抱在腿上逗她,小女孩已经很有力气也很有气势,紧紧扒着凯瑟琳的胳膊不放,要凯瑟琳给她唱歌听。“所以她现在是不是终于比伊万的摩托车高了?”凯瑟琳一边捏她的鼻子,一边问伊芙。
“还差一点,不过快了,这个小家伙今年长得很快,”伊芙笑着说,顺便开始打趣她,“凯茜,我听说安纳金的演员很喜欢你?你真是个招人喜欢的Golden girl——角斗士的全球票房好像都要破三亿了,如果你不是在伦敦拍戏而是在洛杉矶,想来恭喜你的人大概都可以坐满整个迪士尼乐园。”
“是啊,昨天刚超过的,不过碟中谍2一上映,角斗士的票房就腰斩了,环球还在庆幸克鲁斯没有把档期定得提前一周。至于海登……噢,他确实挺可爱的。”凯瑟琳漫不经心地说,看到伊芙别有意味的调侃眼神,她也笑了起来,“你们可真有夫妻相,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碟中谍2在5月24日上映后,首周票房迅速超过了三周前角斗士取得的票房开画成绩,尽管影评人口碑不佳,但从票房曲线上看,碟中谍2的走势要比角斗士更加优异,这也让角斗士刚燃起的全球票房年冠之梦迅速破灭——凯瑟琳稍微有点遗憾,毕竟如果能既泰坦尼克号、星战前传1幽灵的威胁之后,在短短三四年里她担任女主演的电影又拿到年冠的话,环球对于芝加哥的制作热情肯定更高,也让她进入两千万俱乐部的征途更加平坦稳当。当然,亚军也总比什么都没有好,而且角斗士比起碟中谍2的优势在于它的绝佳口碑,梦工厂和环球都已经决定为这部原本定位为暑期档大片的电影在颁奖季冲奥了。
克莱拉突然挣扎着从凯瑟琳的怀里爬出来,扑到妈妈身上小声说着什么,伊芙哭笑不得地把她带出了包厢去到卫生间。凯瑟琳和伊万走到阳台,伦敦夏天的晚霞绯红灿烂,迟迟没有被黑夜驱散。
“那男孩喜欢你,你又单身,刚才还说他挺可爱的的,为什么不和他试试?”伊万突然说,“别嫌我啰嗦,我只是看到海登,就想起以前追伊芙的时候,忍不住对他产生同情。”
凯瑟琳轻轻一笑:“你又来了。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和乔治一样,喜欢让我和他培养感情了。他的确是个好孩子,和他来一段玩玩也不错,但我只是不喜欢被乔治这么有目的性地撮合。我猜海登还不知道卢卡斯给我提供的炒作协议吧。”
伊万忍不住吐槽说:“我明白了,原来是你这个迪士尼公主想要寻找真爱。”
“我没这么天真,”凯瑟琳不客气地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我这样的身份和地位,没有人处心积虑地来骗倒我就很幸运了。而且我看得出来,卢卡斯还挺喜欢海登现在这个状态——反正帕德梅可不是一开始就答应了安纳金的追求,让他慢慢熬吧,这可不关我的事。”
“所以你果然只是在玩暧昧吧。”伊万坏心眼地啧啧感叹,这个时候,他突然又变成看热闹的人了。
凯瑟琳没有理他,过了一会儿,她才似笑非笑地说:“伊万,你怎么好意思说我——之前你和妮可·基德曼的绯闻传这么猛,哼,难怪伊芙现在这么频繁地来探班,看来是你没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啊。”
没想到凯瑟琳会突然提起这个,伊万吓了一跳,他立刻投降,回望了一下伊芙还没回来后,就老老实实交代说:“那只是拍戏的时候有一点感觉……”
看着凯瑟琳不太介意的调侃笑容,伊万反倒有点理直气壮了起来,说得越发顺畅:“我当然爱伊芙,也爱我的宝贝女儿。但妮可如此美丽,富有魅力,连唱歌都那么性感,我在片场有点感觉很正常啊,你敢说你拍戏的时候从没对和你对戏的演员产生过一星半点的情愫?而且我只是想想,又不可能真的去挖克鲁斯的墙角,我还不想找死呢。那些新闻都是小报瞎编的,妮可和我从来没有越界过,我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伊芙的事,我可以对上帝发誓。”
“那你觉得红磨坊的素材风格怎么样,你们对于票房有把握吗?福克斯应该期待的是能像罗密欧与朱丽叶那样的票房奇迹吧,可是歌舞片现在实在是前景不明。”比起绯闻,凯瑟琳更关心的是别的事。至于伊芙担心凯瑟琳在星战剧组泡她的丈夫——说起来除了是红磨坊层出不穷的主演绯闻带给伊芙的阴影,大概还因为她在海滩这部电影上胳膊肘疯狂往外拐的奇怪态度,给这对夫妇带来的疑虑。
伊万踌躇了一下说:“巴兹很会捕捉演员最绚丽动人、风情万种的一面——尤其是对妮可。他安排的场景造型也相当符合普世审美,足够华丽恢弘,吸人眼球。但除此之外……在内涵上可能会稍逊一筹。不过预算超过了五千万,这也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奥系片了,大部分商业片本来也不需要太多内涵。当然,我还没有看到成片,所以这只是我的推断。”
凯瑟琳沉思着,芝加哥当然不能这样……不是说画面不重要,但显然对比一下,红磨坊可以通过讲述一个老套但唯美的爱情故事立足,但芝加哥的那种以揭露社会的浮躁、博人眼球和金钱至上的讽刺效果,显然不能只注重画面。
她又陆续问了伊万好几个问题,直到晚上回到肯辛顿的公寓仍在思考。当然,这些她不能直接去问巴兹·鲁赫曼——当年她放弃了罗朱的试镜回国接下严酷的考验,巴兹未必不介怀此事,然后去年她虽然没有在明面上嫌弃红磨坊的剧本,但她退出这个项目后购买了芝加哥音乐剧的影视版权也不是个秘密,因此她和巴兹的关系比较微妙,反倒不能去咨询这些事了。
过了几天,凯瑟琳穿着一件白色纱织的宽阔睡衣躺在床上,开始拍摄她在伦敦制片厂的最后一段戏份——赏金猎人试图在帕德梅议员晚上休息用毒虫暗杀她,幸好在欧比旺和安纳金的保护下,目的没有得逞。
凯瑟琳光是在床上的躺法就试了很多次。卢卡斯一度试图让她露出半个肩膀,因为这样拍比较漂亮,但凯瑟琳几度尝试后却发现这个构思不实用,穿这件睡裙还要露肩的话很不自然,卢卡斯只好放弃了。并且这段戏份他们拍了很久,因为……
伊万和海登拿着光剑冲进了她的房间,海登勇敢地准备跳上她的床,把毒虫砍成两节——然后他就失败了,因为他在离床边还有几尺距离的时候又狠狠地平地摔了。
凯瑟琳掀开被子,实在忍不住捂嘴吃吃地笑,伊万也在一旁发出不给面子的笑声,还逗海登说这就是他闯女孩房间的代价。差点摔蒙了的海登还是立刻跳了起来,瞄了一下坐在床上的凯瑟琳,然后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对卢卡斯请求说:“再让我跑一次吧。”
“你的膝盖还好吗?”凯瑟琳关心地问,刚才那一下感觉真的会很痛。
但海登已经跑远了,凯瑟琳只听得到他越来越小声的“没有问题!”,伊万在一旁啧啧地摇头,顺便对着镜头扮鬼脸。
凯瑟琳和伊万已经很熟悉了,海登也是个活泼的男孩,所以但凡他们三个有对手戏,伊万总是会想尽办法逗凯瑟琳和海登笑场,这也让这几周的气氛颇为活跃。
但一切随着剧组迁移到意大利的卡塞塔王宫后,似乎就有所变化。
……
“为什么凯瑟琳到这里反而好像还不开心呢?这里这么漂亮。”六月的某一天,海登站在卡塞塔王宫壮丽宏伟、延续了几百米的阶梯喷泉前,对着伊万这样闷闷不乐地问道,一来到这里,凯瑟琳就对他突然冷淡了起来,每天下戏后就回酒店待着,不像在伦敦时偶尔会留久一点和他聊天——就算凯瑟琳总是和她的男主角谈恋爱,但他也不指望能追到凯瑟琳,能和她聊聊天已经让他很快乐了。
“天气热起来了吧,”伊万虽然清楚内情,但当然不会说实话——他还不想被凯瑟琳追杀,“你知道凯瑟琳穿的衣服比我们厚多了。”
海登觉得这有点道理,但又觉得还有别的原因。他和伊万走到卢卡斯那里,看到卢卡斯又和凯瑟琳在谈话。凯瑟琳刚拍完和新任纳布女王贾米莉娅对话的戏份,她刚才穿着紫黑配色的火焰纹长袍,梳着一种奇怪的用金环固定的杯状发型,看上去的确比心女王那巨大的扇形发髻要轻点——实际上也好不到哪去。看到她的脸色,化妆师给她迅速解开头发,摘下她脖子上厚重的同款金色颈环,太沉了,坠得她头疼。
她解开外袍,只穿着里面的白色绣花长裙,吹了一会儿空调后才出去和卢卡斯艰难地讨论安纳金和帕德梅的对手戏,这让她感觉越发暴躁。
“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男人很有意思吗?”卢卡斯苦恼地问,他给凯瑟琳看了一段海登最后一次试镜的录像带,里面他对着镜头露出了极具侵略性毫不收敛的眼神,要凯瑟琳来评价的话,还挺适合安纳金黑化后的样子——但问题是现在安纳金还没有堕落啊,帕德梅真的会爱上这样的男人吗。
凯瑟琳无奈地说:“如果你觉得帕德梅喜欢这样的类型,那我也可以演,但在现实中,这样不顾我的意见盯着我还不收敛的男人我只会觉得很讨厌。他可以有侵略性,但这个度应该适可而止吧。”
意见不和让卢卡斯往后一仰,看上去很是郁闷:“好吧,也许是我老了,我的确不适合写爱情桥段。”
这就让凯瑟琳有点不忍心了——卢卡斯可是星战之父啊:“嘿,别这么说,你是个伟大的创造者,你创造了星战这个宏大的世界,这最多只是小小的问题而已,你并没有老,还有很多内容等着你去创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