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烈摇摇头,他太冷淡了,还是不要打扰到她们的热闹才好。
“我一会去……买壶酒,庆祝应该是有酒的吧。”他不确定的开口,庆祝这种心情从来不会落在他的心上。
程意欢点了点头,“是要有点酒,可以不喝,但是没有酒的话,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笑着说道,书房里不是没有笔墨纸砚这些东西,只是因为主人太久没有用过了,都是一层灰。
程意欢磨了点墨,铺上宣纸,将头发和袖口拢好,不让塔们垂下来碍事。
“沉大人站一会好不好?”她脆生道。
沉烈点点头,没有出声。
“沉大人就不问问为什么?”程意欢看他呆呆的样子,失笑道。
沉烈摇摇头,有些迟疑的开口,“臣不太会。”
不会询问,这绝对不是人正常的本能。
程意欢低下头,不想让沉烈看到她眼里的冷意,她受宠的那段日子里,偶尔也是能看到父皇一些特殊的护卫的。
他们的目光都像是死人一样,目光沉沉,没有神采。
沉烈虽然也会有些反应,但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还是要慢慢谋划,任何事情都不能着急。
调整好心态,她才抬起头,笑意盈盈的说,“本宫想给你画张画像。”
“本宫画技不好,望沉大人不要嫌弃。”
这话他昨天刚说过相似的,当时公主是这么回答他的。
“不会嫌弃的。”
虽然是意料之内的答案,程意欢还是开心,她琢磨了许久终于落下来了第一笔。
是描绘沉烈的外貌,那笔很轻,像是重了一些就会弄疼画里的人一样。
程意欢说她画技不好并不是谦词,而是实话,落笔没有什么章法,墨的浓淡也调的不太好。
可任谁都能看出来这画里面的用心,画里的拿着剑的男人站在书架前,阳光落在他的身上,连脸上的疤痕都显得温柔了。
让沉烈站在那里,他就真的动也不动的站在那,直到半刻后程意欢画完了,才走了过来。
目光落在画纸上,如古潭般的眼动了一下,“画的很好。”
程意欢也洋洋得意的开口,“本宫也觉得画的不错,可以裱起来,挂在书房里。”
“好。”沉烈痛快的回答道。
这下轮到程意欢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画得实在是不行,若不是沉烈的脸太有特点,甚至不能说些画是画的沉烈。
自夸可以,真挂起来就……
她刚想拒绝,就看沉烈看着这画的样子,分明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脸,可她就是能够感受到沉烈的喜悦。
“好啊,沉大人买酒的时候顺道拿去裱了吧。”她边说边把画纸小心翼翼的卷起来。
“早去早回。”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