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尴尬的笑着接过，还不忘继续推销他的声音：“小娘子，你看，我这盏花灯也不错，细密的条纹，你瞧瞧。”

月铃：“不用了，已经够了。”

月铃牵着北夜的手离开了这个摊子。

“你傻啊，没看出来老板的意图吗？”

北夜有些不明白：“意图？”

“他这是在做生意，他看着你好欺负，便是想要你买他的花灯，他好多赚些灵石。”

“为什么？”

“嗯？”月铃没有领会到北夜的意思。

“为什么要多赚些灵石？它有什么特殊的用途吗？”他没有这个东西，因为很多时候，都是月铃拿出来的。

就连上次在暗域，也是月铃提前留下来的，事实证明，灵石确实可以换些需要的东西。

月铃上下打量着北夜，猛地恍然大悟，她怎么忘了，这是北夜，简直是一个不谙世事，单纯像个孩子的北夜。

许是与幽夜相处久了，她有些忘了北夜本来就是这样的。

她又看了一眼北夜，北夜被看得有些发懵。

为什么她与幽夜相处起来，没有感觉到不对劲，甚至认为北夜就是幽夜，可是现在分开来看，北夜与幽夜明明就是不一样。

“你到底是幽夜还是北夜？”

说完这句话后，月铃便有些后悔了，这样会不会让北夜产生误会。

哪知北夜出奇的镇定，他道：“我们是一个人。”

可是……

北夜继续道：“我是北夜，也是幽夜，你在与我相处后，并不会感到幽夜的不适，那是因为我本就他，但是幽夜褪去一部分记忆和实力后，他便成了我，我可以算是一个分身，但又不能是一个分身，我们感知想通，灵魂如一。”

月铃笑道：“那真是一个奇怪的现象。”

“现在的我，只能这样出来陪着你。”对于幽域的幽灵，都存在一道禁制，越是强大的幽灵，他们越有突破的可能，但是会被压制大部分力量，但是对于幽域的王，他注定是个可怕的存在，所以，至今为止，没有王能够真正出来，这便是幽夜变成北夜的原因。

褪去阴暗，以及一部分记忆和实力，成为北夜。

北夜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月铃能够感受到，他能出来陪她，已经很不容易了。

“铃铃，你会在乎吗？”

月铃：“虽然有些惊讶，但是你……”

月铃踮脚，一把吻上北夜的唇，北夜错愕不已，但很快，他便加重了这个吻，良久后，他松开了月铃，月铃脸颊泛红，喘着粗气。

北夜看着她，目光灼热。

月铃制止了他想要继续的冲动：“我们快些走吧，不能让玖禾久等了。”

北夜只能作罢。

一路上，月铃没有再提及此事，北夜却是没有放下心来，以前，幽夜提及过此事，月铃没有当回事，可是，现在她发现了，真的能接受吗？

月铃回首，看着北夜在后面低着头，似乎有什么心事。

她主动往回走：“还在想那个吗？”

“嗯。”北夜低着声，“你必须接受我。”

他不许她离开。

月铃轻笑：“我没说不接受啊。”

月铃牵住他的手：“你以前对我说过，只要我还是我，便接受我，我呢，神魂不全，谁知道魂魄全部回归时，我会变成什么样，你都能接受一个全新的我，我又有什么理由不接受你。”

她伸手按住抓住他的脑袋，将自己的额头靠着他的额头：“你待我好，我心里明白，我也想待你好，你容纳我的一切，我也能容纳你的一切。”

北夜被月铃撩的面红耳赤，月铃问道：“现在还多想吗？”

“不想…不想了。”北夜转过身，双手捂住了脸，她太坏了。

月铃感慨，突然觉得好像这样也不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是他，她就会放下所有的戒备，她也会笑，会哭，不再以冰冷的外表来维持那些虚无。

凤玖禾一如既往的热情，她见到北夜，高兴打招呼：“北夜公子，我还以为你与铃吵架了，现在看来，你们很有戏哦，就是不知道，你什么请我们喝喜酒？”

月铃轻咳道：“玖禾，一直忘了告诉你，其实我，已经成婚了。”

“我知道，你已经成婚了，成婚了？！”凤玖禾不由一怔，她错愕转向月铃，“是我想的那个成婚吗？”

月铃点了点头，凤玖禾按住她的肩膀：“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呢？这可是一个大事，你怎么可以偷偷地办？”

千淮之无奈摇了摇头，宠溺喊了一声：“玖儿。”

凤玖禾这才放开手，但目光还是停留在月铃的脸上，硬是要个解释。

“这话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