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江楼现在的模样太过诱人,他没忍住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口江楼的手掌心。
温软湿热的触感传来,江楼像是触了电似的迅速收回了手,他直勾勾地盯着沈输,一副要发飙的模样:“你....”
可在见到沈输那柔弱无骨似的烧样后,江楼又觉得自己与他发火也没用。
他讪讪地收回目光,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与沈输的距离,暗自调动体内的灵力用以平复自己的内心。
......
该死,今天自己是吃错什么药了,又是想要抱沈输,又是想要与他...
江楼在心里骂了自己两声不争气,将这一切归结于紫琅和云虚子。
妈的,都怪这两人,弄得他脑子都不清醒了。
等江楼冷静下来,沈输也从桌上坐起了身,他头发凌乱,衣服也不整齐,像是经历一场“大战”一样。
他像个没事人一样,用手轻勾上江楼手腕上的红色布条,这一举动却吓了江楼一跳。
正当江楼准备发怒时,却听见沈输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传来:“小江仙长,头发乱了,我替你束发。”
江楼心里一团乱麻,想说沈输自己的头发都没打理,还有空来关心他,可话到嘴边,他却又怎么又说不出口,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接受了沈输的提议。
沈输不知从哪变了把梳子出来,细心温柔地替江楼梳起了头发,一边梳着,他一边不经意地问道:“小江仙长,此番在外界是不是又遭遇了事。”
江楼想起自己差点死在紫琅手里,有些心虚,嘴却还硬得很:“我能遇到什么事,且不说我师门多强,光是我自己也没人敢惹我。”
他说这话时心里止不住地乱跳,是以往他说假话时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好在他现在背对着沈输,不然恐怕他连这个谎都说不出来。
沈输轻嗤了一声,毫不留情地回复道:“骗人。”
“我没有!”江楼闻言几乎快要炸毛,是一种自己的谎言被戳穿了的窘迫。
沈输哼哼两声,没有反驳,可表情却是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样。
这样云淡风轻了如指掌的样子最是让江楼受不了,他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起来:“你又没看到你怎么知道?!”
沈输情绪没什么起伏,他从江楼的手腕上抽走那根红色的布条,将江楼的头发规整的束起。
而后他走到江楼跟前,抓着他的手摸向了自己的胸膛。
“你干什么?!”江楼皱起了眉头,不明白沈输这是在闹什么。
沈输却只是不急不徐地开口道:“我虽然看不到,却能感受得到。”
“小江道长,我心疼,特别疼。”
江楼的手原是冰凉的,可在感受到沈输的心脏跳动后却像是被天火给烧制了一般,他没再继续撒谎,却也不肯承认。
他大概知道沈输是为何说出这话了,那枚玄黑吊坠恐怕与沈输之间有一定的感应。
而玄黑吊坠只有在江楼危险时才会起到作用,每每这时,沈输就会知道......
见江楼沉默,沈输也没再继续咄咄逼人。
他轻声哄道:“江楼。”
“你想做什么都行,只要不伤害到自己,不然...我会疯的。”
“......真的。”
沈输难得用这么认真语气说话,让江楼都有些不太适应了,而且沈输现在的模样,竟然会让他感到一丝害怕。
分明他的神色是温柔的,语气也是平缓的,可江楼就是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要倒立起来了。
他甚至没有去质疑沈输这句话的真假,而是在心中告诫自己,一定一定要演好戏,千万不能让沈输知道自己在外界的真实情况。
否则。
虽然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他心里那种不安却时刻在提醒他,他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让沈输失控。
江楼刚想开口说句话,打破现在这样僵持的气氛,却忽然感觉自己脚边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往前拱。
随之而来的还有熟悉的叫声:“嗷呜。”
江楼和沈输同时被这个声音打断了思绪,两人齐齐低头看去,只见一只白色的小狗正伸着爪子试图爬到江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