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时弋恨得牙都痒痒,将不识趣垫了他脚的小石块,踢飞老远。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他今天是中什么魔咒了是吧,打池溆的电话一概打不通。
“这儿!”
时弋闻声仰起头,见池溆从观景台下头的螺旋形阶梯上探出了头。
池溆手里扬着一只手机,“泡水了。”
时弋刚想问人怎么还没走,电话响了。
“哎弋哥,你猜怎么着,刘大传从救护车上下来,还没推到急诊室门口呢,自己就醒了!”
时弋刚要开口,谢诗雨的声音就匆忙挤进来,“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鞋带散了,时弋“嗯嗯”含糊应着,将手机放在地上,开了免提。
“他赖在医院不肯走,说这里是他的家,这还不够,又拉住一个年轻医生,说是他的亲儿子。”
“嘶,你弃我们而去,下午见谁去了?弋哥你不会吧,搞对象啦?”
谢诗雨话锋调转之快,杀得时弋措手不及。
时弋手忙脚乱按下免提,“给我闭嘴吧。”
“我看欲盖弥彰啊,弋哥,不搞对象、只搞工作,这是我们几个曾经许下的闪亮亮的誓言,请你务必谨记,你不会真......”
时弋不想再多听一个字,忙不迭按了挂断,又点开微信,给谢诗雨发了“我等会过去”。
“你要回所里换衣服吗?”池溆从阶梯上往下走,“挺远的。”
时弋看了眼时间,快要6点钟,正是晚高峰,往市中心走不知道堵到什么时候。
“我家在附近,”池溆的声音响在身后,“你不介意可以去换身衣服。”
时弋转过身,海报上的、短梦里的身影,就这样和现实里的池溆重叠。
池溆一个指头勾着帽衫,白色背心已经被风吹得半干,肌肉线条甚至比长跑选手时代还要好看,湿发也不再留恋他的眼眉,让晚霞尽情在眼眸里燃烧。
直至此刻,时弋才算真正懂得,观众为何会将“性感”这样的形容赋予池溆。
下次谢诗雨再在他耳边念叨,他就再不能置若罔闻。
“你发什么呆?”池溆往前走了一步,“需要这样深思熟虑?我家又不是什么妖怪洞窟,要囚你成笼中鸟,让你有来无回。”
“《西游记》没看过么,妖精绑了唐僧,还不就几种赤裸的目的,吃了或者嫁了。”
“你怕哪种?”
时弋差点叫这质问逼成了哑巴,这人今非昔比,从前惜字如金,现在胡话连篇,不可小觑。
时弋激不得,看来池溆洞察深刻,并且他还有旁的拿捏时弋的资本呢。
“而且,我和方柳聊了什么,你不想知道?”
无需赘言,或者是时弋真的变成哑口无言,他递了个不太耐烦的眼神过去。
请你闭上嘴走吧。
一路无话。快到车边,池溆在旁道:“我还有件大事,你想不想听?”
都不待时弋回答,池溆就将手里的钥匙丢了过去。“刚才情急只扔出来一个,没摔坏。”
听大事的条件,行吧,时弋已然缴械投降、放弃抵抗。
“我手刚才扭到了,你来开吧。”池溆说完上了副驾,又马上退了出来,“忘了你手上的伤口……”
时弋的手僵了一瞬,贴好的纱布早不知行踪。 “没事。”他说着打开车门。
“你导航到滨江至尊花园,过去大概十来分钟。”
时弋咬牙切齿,拉上安全带,心想跟你们有钱人拼了。
“越野车我开不惯,掉沟里别找我麻烦。”时弋慢悠悠将车启动。
“好歹搭个伴呢,找你麻烦干什么。”池溆的视线移向窗外,“那件事就算你不想听,我也要说的。”
“方柳她,可能在吸......”
“什么?”时弋一脚踩上刹车,“池溆你逗我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