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侍郎快步来到了外室的面前,将外室小心翼翼的扶起,他的眼中满满都是对外室的心疼。
外室也是很会装柔弱的,在这个时候用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孔侍郎,那双眼睛里有着七分的情谊和三分的哀怨,那眼神让孔侍郎就觉得自己非常的对不起这个外室,毕竟这个女人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
外室凄惨一笑:“不怪姐姐,都是我的错。”
说罢,她用牙齿咬住下嘴唇那双眼睛中蓄满了泪水,仿佛下一刻就会滴落下来。
她如此这般,哪有男人能够受得了?孔侍郎只觉得怒火中烧,愤怒的朝着孔母的屋子外面大喊:“你给我出来!”
孔母本以为孔侍郎今天不会那么快回来,还没做什么准备,猛地听到了孔侍郎如此大喊,她火气上来了,毕竟之前她都是孔氏王唯一的夫人,哪怕现如今孔侍郎对她的感情不如曾经,但到底也是多年夫妻,她没那么害怕孔侍郎,她只是不想影响女儿的名声。
不过现在并不是跟孔侍郎生气的时候。
孔母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间,对着孔侍郎不紧不慢道:“为何如此生气?不知妾身做错了什么。”
看到她之后孔侍郎的愤怒少了很多,眼前之人好歹也是他的发妻,相濡以沫10多年,基本的尊重他还是有的。
“你为何让她在这里跪着?你可知她还怀着孩子?若是一个弄不好,孩子万一掉了可怎么办?”
孔母看了看一边的外室,外室似是被吓到了,赶紧躲在孔侍郎的身后,孔母冷笑道:“放心吧!她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有事的,我在让她跪之前已经找府中大夫为她把过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康健,稍微跪一会儿不会有事的。”
孔家经济已经不行了,此刻府里并没有什么钱请大夫,辞退了很多大夫,这个大夫是唯一一个留下来的,毕竟都觉得府里不能一个大夫都没有。
孔侍郎在旁边看了看,发现大夫真的站在一边,看来是只要外室的孩子出现一点问题,大夫就会上前查看,于是乎,孔侍郎的脸色好了很多,对孔母的态度也缓和了很多,对孔母问道:“今日这一出是为何?为什么要让她跪?”
孔母神色有些委屈,对孔侍郎道:“我好歹也是府里的主母,上一次你那妾室的孩子掉了,那是珍儿不懂事,但是你这一次直接在外面养了一个怀孕的外室,你这让我如何自处?我罚一下她不是应该的吗?这样你就心疼了?”
像是孔侍郎孔家这样的府邸,若是丈夫在外面养外室,对于妻子来说是很落面子的事情,可以纳妾,因为纳妾是妻子同意的,但是外室是妻子不知道的,也不是妻子挑选的,面对孔母这样的质问,孔侍郎也觉得自己确实是有些做得过了。
“我那不是怕珍儿又将这孩子给弄掉了,夫人我年岁已大,想要个儿子机会已经不多了。”孔侍郎道。
脸上尽是苦涩,他并不觉得如果将外室带回来,他的夫人能够接纳,大概率又是同样的结果,外室的孩子如上一个妾室那般没了,但外室的事情,这样被发现,他还是感觉自己气势上弱了几分。
孔夫人冷冷道:“我今日之所以让这个外室跪在外面,便是因为你对我和珍儿的不信任,我们做了10多年的亲人,你竟然这样看我和珍儿,真让我和珍儿大失所望。”说玩,她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凄楚,转身回了房间,似乎是真的被孔侍郎伤了心。
孔侍郎的眼神有些动容,面对10多年相濡以沫的结发夫妻的指责,他不可能没有一点感觉,但很快他的那一抹动容便消失在冷漠之中,他可还是记得他的上一个妾室的孩子是如何掉的,便是因为孔珍弄掉的,今日他的发妻说这么多,怕是也是为了脱罪,将所有的罪名推到自己的身上,让自己不忍责罚于她,其实她就是想要找外室的晦气。
外室怯生生的看着孔侍郎,那模样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她的内心很是担忧,她担心孔侍郎对孔夫人旧情复燃,自己毕竟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外室,如今进了府,怕是也只能做一个生孩子的工具,如果孔侍郎对夫人重新起了情谊,那她在孔家便没有一点地位。
孔侍郎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心事,将她拥入怀中温声安抚,与她一起回了孔夫人给她安排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