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鸦青越分析越心凉。
这要是不过关,那不就是被同化的结局吗?
“没那么复杂,他大概是上一个游戏结束后就立马进来了。”
路菲还不了解艾洛吗,也正是因为如此,路菲才迫不及待的想找到艾洛。
“运气那么好?”鸦青式惊讶。
路菲却没什么表情。
这不是什么运气好,而是那高帽子在致力于拉第二批玩家进这个副本。
至于为什么艾洛没有被特殊对待,原因也很简单。
路菲身为血族亲王,目前在血族中地位血统均是最高,艾洛身为一个伯爵,还是一个实力不怎么强大且还未恢复能量的血族,这就已经拉平了游戏的公平性,已经不需要被特殊对待了。
“昨天那个跟着我的……女人,你去和他接触接触,摸清他是什么牌。”路菲对这个游戏适应良好。
鸦青倏然抬眸看着路菲,“大人知道我的身份了?”
路菲嗯了声,他不自觉的捻了捻指尖,还是忍不住开口,“鸦青,我的记忆有缺陷。”
路菲看着极其镇定的说出,心底却不可避免的难耐。
他昨天仔仔细细的梳理过自己的记忆,却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完完整整的衔接,没有丝毫的不对劲。
路菲很想说自己没有任何问题,但那一丝泄露出来的恶魔的气息,让他莫名的感到一丝丝的茫然。
然而在路菲说出来后,却见眼前的人没有丝毫的惊讶。
“大人,您知道了?”鸦青本以为这件事路菲这辈子都想不起来才对。
沾染了恶魔的魔力再接上血族的修改记忆的法术,非光明法力是解不开的。
可当初唯一拥有着光明法力的教堂,早被路菲屠了个干干净净。
“不早,你早就知道?”路菲不免皱了皱眉。
看样子鸦青知道的不少,但却从来没和他说过。
“知道一点,不过毕竟我和你认识的不早,知道的不多。”路菲想知道,鸦青也没必要瞒着,他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早该知道的。
“说说。”路菲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兴趣,但多少都是自己的记忆,总该要回来的,他不喜欢那种忘记事的感觉。
鸦青却诡异的沉默了下来,他张了张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没发出什么声音。
紧接着,路菲看见鸦青摇了摇头。
“不能说?”路菲皱紧了眉头,着实不能理解。
“不能。”鸦青摇头。
路菲似嘲讽般的笑出了声,他换了个姿势坐着,“我自己的记忆,还不能让我知道了?”
鸦青苦笑:“这哪能啊,是大人您自己当初用禁术借着恶魔神的力量修改的,顺带下了禁制,根本开不了口。”
要不然鸦青早给说了。
路菲滞了一下,“你确定是我自己下的?”
他刚刚还想问是谁干的来着,打算把人宰了再说。
“嗯。”鸦青肯定的点了点头,就那特殊的力量,谁会认错。
“所以你是知道,但是什么都不能说?”路菲一面觉得自己不太可能自己会干这种傻事儿,一面又对这段记忆产生了些微的兴趣。
“我现在解不开?”
“大人下了死手,断绝了一切来源,而且……”鸦青顿了顿,“所有人都觉得大人应该是不想回忆的。”
鸦青也不知道路菲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也许正是那段经历,路菲阴差阳错的救了鸦青的命,同时也让教堂那两千零六个人无一活口。
他说不清这到底是好是坏,但既然都经历了,也不该留在过去。
在那一夜,教堂里的血染红了那由几个城的平民用金币堆砌起来的金灿灿的高柱,以及那代表了神的象征。
鲜血流了满地,那一池的圣水变得浑浊不堪,也失去了以往的光芒。
从那以后,教堂每夜都传出了哭声,男人的,女人的,大人的,小孩的,那嘈杂的哭声足足彻响了一个月,待城中人都搬空后才逐渐停歇下来。
那段时间,人人都传教堂触怒了神,被神惩罚了。
路菲沉默了下来,他记忆里有这个教堂被屠的记忆,和鸦青说你场景差不多,但他记忆里是有原因才屠的教堂。
血族宴会中,是他们一众投票的结果,因为教堂不仅屠了大量的血族,还在平民中大肆破坏血族的名声,那一池的圣水,更是让血族不断减员。
如今听鸦青说是因为别的原因,路菲不禁来了点好奇心。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说明那段记忆也并非什么美好的记忆,但有没有是一回事,好不好又是一回事。
纵观路菲这千多年,他并不认为自己能够有多么痛苦的记忆,血族向来感情不多,骨子里就是冷情的。
他们血族毕竟是活了上千年或者上万年的生物,所以很多事从开始就不会放在心底。
“大人,重要的不是事,是事里的人。”鸦青琢磨着开口,“是货真价实的人类。”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给路菲提示。
路菲一顿,他看着鸦青。
“我……以前见过大人身边那个人。”鸦青继续说着,却发现接下来的话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