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被厚重窗帘遮住,只留下几缕微弱的光线透过缝隙洒了进来。昏黄的台灯光线洒在深色的木质书桌上,映出沈星川略显疲惫的侧脸。她穿着件深蓝色丝绸睡衣,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那里正显示着最新的财经新闻。
外国对于舆论战的熟练程度,不是国内这些早被统一口径的媒体可言的。而在口舌方面谋篇布局了几代人的周老,只需一个电话便可解决大部分的问题。
一个小小官员顺势落马,轻易牵扯出几大派系相互撕扯的爆料。沈家强压下来的建设施工问题,自然被抖落了出来。
人权组织的抗议、国际的强烈追责像是点燃便不可收拾的长串挂炮响个不停。
消息是前天早上爆出来的,沈慎的道歉是今日下午发表的。
想来他那在其位谋其政的小舅子提供了不小的助力,调查和解、安抚赔偿、成立事故补助基金部门的一套连招,让噼里啪啦的鞭炮软化在了淅淅沥沥的雨里。
虽然只有短短两天时间,但也足够早已筹集资本的沈星川趁着这动荡一举反收购了沈氏百分之十的股票。
股票市场上演的一番大战在“有心人”将二人关系爆料出来之后,显得更为父慈女孝。
然而正当吃瓜群众与在频道板块上指点江山的大佬们的内部消息漫天飞扬时,他们却齐齐挂出了休战牌。
苏丝弦轻轻推开门,脚步轻盈地走了进来。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真丝睡裙,裙摆垂到膝盖上方,露出修长的小腿。V字设计的睡裙领口,隐约可见精致的锁骨和颈线。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发梢还带着些许湿意,显然是刚洗完澡。
“还顺利吗?”沈星川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落在来人身上。
“早上和舞团主任谈了下编舞的事情。”苏丝弦的声音轻柔,像是怕打破这静谧的氛围。
“电影里不是有一段独舞吗?就是我在船上跳完舞后投湖的那段。我想把这段舞重新编排,然后和电视台的慈善演出主题匹配。”
苏丝弦走到沈星川身旁,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微凉的指尖上带着淡淡的茶香和草本气息,那是她们惯用的沐浴露味道。
她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把重点放在‘艺术治愈心灵,重建美好家园’上。这样既能展现电影的艺术价值,又能体现我们的社会责任感。”
“苏小姐总是这么聪明。”沈星川低声说道,拉过苏丝弦的手握在掌心,虔诚落下一吻。
“沈总总是这么不专心。”苏丝弦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挠了一下这作怪的人。
沈星川没有反驳,只细细的用指腹研磨着如玉般细腻的肌肤。
“我下午带小蔚去了陈大医生家里,和俞免、文愿还有她们的邻居小姐打了一会儿牌,输的人在脸上画画。”苏丝弦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像是随意提起。
“看来你输了不少。”沈星川突然伸手挑着她的下巴,目光比残留着口红印记的唇角还要柔软。那些呼之欲出的东西倒流进了眼里,成了道不可明说的情愫。
“还行吧……”苏丝弦装腔作势地不知在回忆些什么,总归听起来不甚清白的模样。
沈星川:“什么还行?”
“人。”苏丝弦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角的痕迹,好巧不巧在指尖上留下了道稍纵即逝的酥麻。
沈星川的呼吸骤然一紧,她拽着那只手腕,轻轻一拉便将人搂在了怀里。
猝不及防的苏丝弦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而后便能感受到一股温热喷洒在自己脖颈纤细的绒毛上。
那双手隔着薄薄一片布料在她腰间的软肉处摩挲着,笑点被人拿捏在手里的苏丝弦不消一会儿便觉得笑意从胸腔憋不住地往外溢,嘴上不住地求饶。
“别闹、别闹。我错了……我错了。”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好老师停下了动作,灼灼目光与微微急促的呼吸却依旧烫得厉害。
睡衣在二人的拉扯中松开了颗领口的扣子,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肌肤袒露无遗。
苏丝弦的指腹轻轻滑过袒露出来的一片雪白锁骨,酥麻痒意瞬间直抵沈星川的心尖。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这几天要去排舞。”
眼见人挑着一双含情目,试图用波光粼粼的春水将自己淹死,而嘴里却说着这般不痛不痒的话。沈星川眼睛一眯,索性将环在人腰间的手收了回来,转而搭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我这几天也有个新能源的会议要参加。”大忙人沈总同样表达了自己的无奈。
苏丝弦用指尖隔着布料点了点那颗跳动的心脏,倏然前倾的身子将二人的距离拉近,试图用眼神与沈星川眸里压抑的情愫硬碰硬。
“堂堂大总裁,这么小气?”
“你值得拥有。”沈星川低头吻住了她的唇。那吻温柔而缠绵,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其中。
苏丝弦的呼吸微微一滞,随即在那双温热的手掌轻轻滑过背脊时放松下来,主动回应着她的吻。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办公室,沈慎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看着未等秘书通报便走进来的沈星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