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裁好像懂一些,但他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
这会儿那些人对我们的看管略微松散了点,胖子就三两步挪过来,冲着那边扬了扬下巴,问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他还真诚地问司裁,这一切到底是不是他老人家安排的戏,如果是的话,赶紧撤了别演了,不管是啥他都配合,但是是真受不了这鞋子上的味儿了,像臭狗屎。
胖子的语气也很真诚,真诚到我也听不出来他是在讽刺司裁还是在说真心话。
但是他每多说一句,司裁的脸色就多黑一分。
这哥们显然也是首次遭遇人生的滑铁卢。
到最后我听到司裁从牙齿缝里面似乎是好不容易挤出来的话/
他说那帮子人因为看着我们不像是从事技术工作的样子,就准备把我们噶腰子给卖了,看着应该能卖个还可以的价钱。
但是什么是不像是从事技术工作的样子?
我有一种我们几个的智商被那帮子人给鄙视了的感觉。
并且说到噶腰子,我总觉得腹部一凉,忍不住摸了摸肚子。
一抬头就看见司裁冲我呲了个大牙笑。
“干啥?”我双手提了提裤子,冲他翻个白眼。
司裁老神在在的,“没事儿,你没有被噶腰子的风险,截至目前我听他们的意思是准备把这个小姑娘卖去发牌。”
我刚开始没明白过来司裁的意思,过了会儿之后才恍然大悟,大怒。
脱了鞋我直接就往他身上蹭了,蹭完我就溜到了胖子和萧肃生身后。
看司裁一脸吃瘪的表情,关山野都差点拦不住他找我算账。
“别搞内讧,”我听到关山野小声劝司裁,“天都快黑了还等着一起动手,难不成真被拆了器官卖?笑掉大牙了吧。”
我们又接着被赶着往前走。
大概是因为四周都是山的缘故,天说黑下来几乎是立刻就黑了下来,好在天上还有个月亮,惨兮兮的白光铺下来。
这帮子押送我们的人是真的打上了灯笼,那里头搁着的还不是红蜡烛,是白蜡烛。
惨兮兮的月光,惨兮兮的烛光,倒真有点送我们去噶腰子的氛围了。
光线一暗,那几个獒看不见主人,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我们也是已经走到小树林儿里去了,差不多是时候了。
关山野不动声色地从脖子里摸出来了个唿哨一样的东西,他做了个手势,大家神色各异,不过也是都做好了准备。
唿哨声沉闷响亮,如同狼嚎刺破了寂静的天空。
几乎是同时,獒的叫声也响了起来,我听到那帮二混子们惨叫的声音。
黑夜不比白天,视野不远,土枪能发挥的作用也有限。
看得出司裁和关山野也是被压抑得狠了,尤其是司裁,千年打鸟的猛然被鸟啄了眼,还被胖子贴脸开大嘲讽了,他心里也是窝着火。
那帮二混子们也没受过专业的训练,猛然被袭击,一下子也慌了阵脚。
原本包围的阵型几乎是立刻便被我们撕开了个口子,如果不是司裁和关山野还念念不忘着印章,我们估计能跑走得更快。
只是原本带着的装备还是拿不全的,看见了啥包我就直接拎着跑了。+
那帮子人骂的什么我听不懂,不过我知道一定很难听。
毕竟慌乱中我都被他们带来的电棍给打了几棒子,说实在的,疼得很,差点给我打残废了。
不过还好有萧肃生招呼着我和胖子,我们三个人没跑散,但是其他人的影儿是没见着,就能听到獒的吼声,越来越远。
那帮子押送我们的人也越来越远,不过我们也压根顾不上开心,气儿都没喘匀呢,就看到身后漫山遍野的火把。
确实是地头蛇啊,为了几个人搜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