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裁点了点头。
我们四个都开始在石壁两边不同的地方做标记,十分钟一次。
胖子拿着被点上的犀牛角,我们继续往前走了一个小时的功夫。
犀牛角全都化成了灰,也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但我们再往后面退的时候,原来的标记已经全没了。
很难相信,我这个时候竟然会期待地上或者两边能飘起来个影子什么的,毕竟在药王山的时候,胖子都能拿个铁钎子把它们给扎走。
但事实就是我们继续硬着头皮走了两个小时的路,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
好像就是怎么说,要么是我们疯了,要么就是这两边的山跟着我们一起在动。
这个时候再接着往下走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的脑袋一直在思考,虽然没思考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可是身心俱疲。
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他们的影响,我的心态居然稳得很,压根儿没有慌张的感觉,就只是很平静地在想到底怎么走出去。
我们找了个略微宽敞点的地方,大家围坐成个圈,胖子提议说要头脑风暴一下,我们三个都附议了。
压缩饼干和牛肉条把我的胃填得满满当当,我现在一点都不饿,就只喝水。
我们用了穷举法开始列举问题的所有可能性。
胖子很严肃地交代我们,“不管有多夸张,只要有这个可能性就列出来,一条一条排除。”
我点了点头,然后先出其不意给了胖子一肘子。
胖子疼得嗷一声,嚎着问我想干啥,还不至于就到了山穷水尽吃人肉的地步,没有必要这个时候就对队友下手。
“我只是排除我们四个在梦里的可能性。”我淡定地告诉胖子,只不过略微捎带了点个人情绪。
胖子显然是在非常认真地对待他的穷举法,我说完之后,他很快就不吱声了,顿了几秒钟的功夫后,偷偷冲着萧肃生出击了拳头。
不过被萧肃生半路就拦截了。
“我醒着。”萧肃生淡淡地冲着胖子说道,他保持着原来的坐姿,支着一条腿,我看得出来他这样可以保证无论是哪边有不利的情况,他都能第一时间站稳并发出攻击。
萧肃生手轻轻一推就挥走了胖子的拳头。
胖子讪讪地笑了笑。
我们的议题才进入了正轨。
我们一共总结了四种可能性,胖子居然还拿了纸和笔,让我一条条写在了纸上。
第一条是胖子提出来的,说是最有可能的就列在了前边,这里有鬼,并且是大鬼,犀照找不出来的那种,又擦我们的记号又给我们搞鬼打墙,忙活得很。
第二是山在动,可是这样就没有办法解释记号不见的事儿了,但胖子不管,他说山都能动了给自己身上擦擦标记也就不是啥难事儿了,只管叫我写了下来,因为和第一条一样的离谱就列在了前面。
第三条是萧肃生提出来的,最唯物主义的观点。
山是人造的。
这样可以解释重复的路段出现,因为建造者的目的就是要修筑迷宫,运用了我们目前尚不可知的手段,导致我们无论向前或者向后,只要走了一定的路程就会进入到新的路段之中。
我头一次见萧肃生认真严肃地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并且他的逻辑链很完整。
我才意识到虽然胖子自诩为我们团队的核心大脑分析师,但他的脑袋瓜子和靠谱程度比萧肃生还是不太足,起码人家一遇到事情首先愿意从科学的角度来考量。
我赞许并且同意地点了点脑袋。
大概也就这三种了吧,囊括了玄学神学周易学建筑学,我总结了三两句写到了纸上,本来都准备收工了,只是还没写完的时候,听到司裁在我头顶上方悠悠地开口。
“其实,还有最后一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