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反应很快,“呦,光剑变身哪哥们。”他说着说着话胳膊就又想往别人的身上搭。
但萧肃生跟我可不一样,他反应锐利得很,在胖子的手快要靠过来时,冷冷地分给了他个眼神儿。
这一下肯定极具杀伤力,因为胖子飞速地便收回了自己不安分的爪子,讪讪地笑笑之后,条件反射地摸了摸后脖颈。
我在后面忍不住偷偷地笑。
萧肃生从腰间抽出的赫然是把软剑,虽然剑身新的很,但肯定是个老东西了,胖子说那剑柄的设计明显不符合现代人抓握的习惯。
萧肃生没多犹豫,蹲下身,提剑便插进了门与墙中空着的薄薄一层缝隙里。
然后他提剑缓缓上移,果然在差不多一半的距离之后,受到了阻碍。
金属互相撞击的一声脆响,他手中剑没法儿再往上移动,门的背后显然也有类似防盗杆一样的东西在挡着。
胖子一脸看吧我就说是这样的神情。
但很快,他和我便同时目瞪口呆地长大了嘴。
我压根儿看不出来萧肃生使了力,他只是从原来随意地抬手转换成了现在专注地抬手,金属切割刺耳的摩擦声便响了起来。
他的剑从下到上,然后又平举着贯穿整个门缝,差不多了的时候,萧肃生抽出剑,剑柄在那锁上重重击了下之后,那锁便应声掉在了地上。
胖子由衷敬佩地拱手说了句,“失敬。”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萧肃生。
那铁门足有十厘米厚,萧肃生一手持剑,一手生生地推开了门,留出足够一人进出的空间后,很快便收回了手,他灵活得很,一下子便钻了进去。
我看那门上已经留下了他手印的形状,很明显,有学有样地抬手按在那手印上,用尽全身力气一推。
那门,纹丝不动。
胖子哧地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我立刻反击,“你也推不动,莽子,你比那哥差远了。”
胖子脸上的笑立马收住了,看那困惑的表情,应该是在琢磨莽子是从哪儿来的称呼。
他现在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然从哥退化到了莽夫。
我没立刻进去耳室,小心翼翼地探了个脑袋进去。
眼瞅着萧肃生举着手电筒在研究墙面的时候,身后胖子猛地推了下我,笑着说道,“进去吧你,矜持啥呢,万事儿有那哥们在里头,你不想看我还想瞅瞅……”
胖子的声音戛然而止,我踉跄了半步才站好,正回头怒瞪向他,便见到胖子不知道是失望还是震惊地叹了声。
但我立刻就知道那是失望了,因为胖子很快便不相信似得顺着房间走,往地面上看了个来回,“啥啊,这怎么啥玩意儿都没有,行医的都这么艰苦朴素吗?有点草叶子也行啊,实在不行种子也可以。”
我一听他这话,知道他先前果然是在骗我,以前肯定没少捞。
胖子走在地上咚咚直响,我顺着他的脚步一路走一路看,发现整个房间就是块儿青铜疙瘩,并且空间很大,差不多占地得有一百平了,并不像胖子说的那样是比较小的耳室。
这里面保存的比较完好,四周墙壁上凸起的青铜古文字还历历可见。
看来古人确实是有我们不知道的智慧的,但这么一个保护严密的地方,确实什么都没留下来。
那还有什么必要上锁呢?
逻辑上就不成立,胖子不相信这里会什么都没有,觉得肯定是有某种我们没发现的机关里面藏了东西。
我觉得他是胡扯,整个房间都是一整块儿了,还能设什么机关,没准儿孙思邈就是为了保留这些文字才整的这房间。
但胖子不相信。
他也开始像萧肃生那样,拿着手电筒开始认字儿来。
别说那字儿是挺好看的,就是忒难认了点,胖子确实是有点文化在身上,并且好为人师。
但是他越看脸越绿,说这不就是个功德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