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茶,江问简便起身,收拾收拾打算出门。
他今日的确约了人谈生意,不是诓江壬杰的。
“公子,已过了小雪,天气冷了,给你备个手炉吧?”听松给他拿来披风,为他披上。
“已过了小雪?”江问简一愣。
“对呀,前天是小雪。”听松道,“公子近来实在太忙,小的也就没有提醒,只在那日叫厨房做了碗汤圆,公子吃了两口就叫小的撤了。”
江问简不禁喃喃:“不知不觉,回家也有七、八日了,一忙起来,日子过得真快。”
不知道鸣山现在如何?
离开津州时,才立冬不久,天气不算很冷,可现在,连手炉都要用上了。
不知道鸣山添新衣裳没有,他不知冷不知热的,该不会还穿着自己给他做的那身薄冬衣罢?那可不够御寒的。
唉,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那小山沟里,要不然还能给他寄一些冬衣……
“公子?公子?”听松在旁叫了好几声,江问简才反应过来,一看,手炉已经递到自己跟前了。
他收起思绪,接过手炉,忽而说:“对了,听松,我明年会在江南贡院考试,江南贡院就在津州,年底前去那边瞧瞧。”
听松:“……”
听松嘀咕:“贡院不就都长那样,有什么好瞧的呀。”
我看公子你不是想瞧贡院,是想瞧点别的罢。
江问简斜了他一眼:“我说要去,你只管准备,话这么多做什么。”
听松只能小小地哼了一声。
洗竹却在旁开口:“可是,年底铺子里实在太忙,家里也有不少人情来往,公子去津州,一来一回怎么也要三日,怕抽不出这么多空闲。”
江问简一顿。
听松连忙附和:“对呀对呀,公子不是还给舅爷家写信了么?要是怀玉表公子过来,肯定最近就会过来了,待到冬至后再回宜州过年,拜年时再来,这样的安排刚刚好。公子你要是跑出去了,怀玉表公子那边如何安排?”
江问简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