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玉好久没出远门了,一路上话最多,非常开心。
几个人牵马出了城,人少了之后才骑马行走。
“小舒玉啊。”游子舟悠闲地骑着马,问道:“你怎么没有配剑呢?”
“我不太会使剑,所以,只有一柄拂尘、一把匕首。”舒玉说着,从腰后抽出匕首。
游子舟面带疑色地看向师兄,闻风笑解释道:
“比起剑术,她更擅长术法。我跟舒阳师兄讨论过的,他也放弃让她练剑了。”
“真难得,我以为舒阳师兄会强迫她坚持下去呢。”
“术业有专攻。”闻风笑答道:“强迫任何弟子学他们不擅长的东西,都是对他们本有才能的一种浪费。因材施教的道理,你大师兄还是懂的。”
“原来如此。”游子舟将舒玉、皇少苍和久胜三人都扫了几眼,感知到他们三个周身气场的流动,他心里也有数了。
傍晚,一行人来到一处森林外围,打算今晚就在此地生火过夜。
久胜和舒玉被安排去捡柴火,两人刚进到林子里,就看到有人被妖魔攻击。
一个老妇人跌跌撞撞地叫着,一见到有人,便向他们跑来。
这位妇人身上已经被妖魔的爪子所伤,眼看就要一命呜呼。
舒玉拿着拂尘上前治妖,久胜则是把老妇人护在身后。
“恩人啊,那小姑娘一人,怎可对抗妖魔?”妇人虽然有伤,可也知道一个小女孩是对付不了妖魔的。
“婆婆莫怕,我家师妹是道人,会降妖除魔。你看……”久胜指了指不远处。
舒玉施展了迷惑之术,那妖魔错把树干当成人,一个劲儿地在那里刨树,看着还有几分滑稽。
“久胜师兄!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和门主、师叔说一下,换个地儿过夜吧。”
舒玉回到了久胜身边,两人丢下捡来的木柴,搀扶着受伤的老婆婆,回到了闻风笑准备露营的地方。
剩下几人听闻此事后,马上拿出药品给老人包扎,同时他们也有些疑惑。
“老人家,您怎么独自一人在野外行走?很危险的。”游子舟问道:“您的家人们呢?怎么没给您请镖客同行?”
“唉,少年朗啊,你有所不知。”老妇人锤着腿说道:
“我兄长一周前去世,昨天我才收到信件,想着到他们村也不过一天的路,就没花钱请镖客,自己一个人前去吊唁。”
“您哥哥的村子,在哪儿呢?”
老妇人如实回答了。
游子舟发现老人的目的地正好在他们前行的路上,便对着闻风笑使了个眼色。
老实讲,光看服装就知道这老妇人日子过得穷困,定付不起请镖客的费用,可几人毕竟都是正派名门出生,不可能就这样放着一个受伤的老人不管。
闻风笑对老人说道:
“可巧了,婆婆,我们正与你顺路,若不介意,可否一道同行。”
老妇人其实早看出来他们不是凡人,个个配有有刀剑,连个小女娃也能施展术法驱散妖魔,来历一定不一般。
但她也确实穷怕了,尴尬道:
“多谢几位老爷美意,可老身家穷,怕是付不起保路钱。”
闻风笑挥了下衣袖:“既然傍晚就能到你家亲戚的村子里,就劳烦一下老人家只会一声,帮忙安排个住处。就当是报酬了,我们出门在外,又带着女眷,有个屋檐总比睡野外强些。”
老妇顿时理解,点头应下。
“原来如此,老身愚钝,这才明白恩公的意思。”妇人鞠躬道:“恩人放心,我那侄儿好歹也是村长,安排个睡觉的地方,还不成问题。”
介于这个老人受了伤,行动又慢,闻风笑便指示舒玉骑马带她。
这位婆婆还没骑过马,自然也不会上马,还是皇少苍把老人家给抱上马的。
她背后有伤,舒玉也不敢骑快,怕颠坏老婆婆的身子。
“老身愚钝,忘了问恩人姓名。”老妇人安全之后,想起了重要的事。
“阴阳剑派,闻风笑。”
“原来是阴阳剑派的闻门主啊!真是青年才俊!年少有为啊!
难怪呢!想必这位小姐也是阴阳剑派的门生,这么小小年纪就法力高强,很了不得。”
“哎嘿。”舒玉被夸了就很开心,同样被夸的闻风笑到是表现得很淡定。
他从小到大没少被夸过,已经被夸习惯了,很难从中获取满足感了。
天黑后又骑行了一个时辰,饥肠辘辘的几个人终于抵达了村子。
还未进村,他们就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一村子的人都聚在一处,还在吃席。
从有一些人穿着丧服,还有和尚念经的情况来看,这位老妇的哥哥在这个村里很有声望,大部分人都来参加葬礼了。
老妇带着一群人去葬礼会场,主事人便是她的侄儿,也是这个村的村长。
“姑姑,你可算来了!可急死我了。”村长握着老妇的手说道:
“这么这么晚才到?这几位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