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德也不恼,他支起一条腿,左臂搭在膝盖上自然垂下,歪头看着笑点略低的雌虫。静静地望着他,目光难得温柔平静,好久没看到能么鲜活的斯特了。
等到笑声渐稀,就能察觉到屋内的安静。
欧格斯特惴惴不安地抬头看他,赶紧道歉:“对不起先生。”
萨德故意不说话,他坏且玩心大,就乐意逗欧格斯特。
这时欧格斯特已然意识到自己太越界了,觉着是刚才的举动闹得萨德不开心,心口一滞,本能地想寻找办法——他不知道会面对什么。
从相识后,萨德并没和那些刻板雄虫高高在上,应该不会像洛什那样因为他“逾矩”而打断骨头。但确实是欧格斯特做的不对,这样做太不尊重萨德了,他毕竟是个雄虫……
欧格斯特起身去要找小助手,萨德却按住他的肩膀。
“先生。”
“斯特,我并不开心。”
这句话坐实了斯特的猜想,他认真道:“先生,我会去领罚的。”
“确实该罚。”萨德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对上雌虫那双失神涣散的眼眸,抬起他的下巴:“哥哥觉着该怎么罚?”
一般雄虫家里都会有惩戒室,专门管教不听话的雌君雌侍。一轮下来,再野性的雌虫到了那里也会乖乖地俯首帖耳,做最忠诚的侍奉者。
恐惧比爱更有力量。
欧格斯特认命地闭上眼睛,左不过就是再被教训一顿,雌虫皮糙肉厚得很,基本第二天就能缓过来了。只要能让萨德开心,他不会心生怨念的。
“都听您的。”
萨德露出复杂的笑,摇摇头,真是拿他没辙。他只是含住一口水凑过去,挨到欧格斯特嘴边,唇碰唇地打湿了彼此的唇瓣。
欧格斯特顺从地张嘴。
水声。
唔。
随着舌尖触碰,欧格斯特惊慌地后撤,白净的皮肤被潮红色取代,微微张口昭示了他的震惊。就在那一瞬间,奇怪舒适的感觉在他脑海炸开,是前所未有的麻痒。
萨德的手还悬在半空,又好气又好笑,他没想到欧格斯特会有能么大的反应。这下几乎是可以确认他根本就没和别的雄虫有过接吻、更进一步的事情。
“你躲什么?”
欧格斯特赧然地垂眸,侧着脸:“我没接吻过。”
萨德从床上走下,他俯身和歪坐的斯特平视,捏了捏他发烫的脸颊:“哥哥,谁说要和你接吻了,是在惩罚你。”
调侃与玩笑。
欧格斯特仰着他,白瞳倒映着他,莫名泛起水意。他忽然有些怨恨自己是个瞎子,无法克制想要去亲吻萨德,再来一次么。
挨得近,裹挟着信息素的呼吸纠缠在一起,蜂蜜水的味道残存在味蕾,很甜。
萨德蹲下来与他四目相对,看出欧格斯特的心动,笑道:“你说了都听我的,那就罚你亲亲我吧。”
这像什么话……
欧格斯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不禁漏了一拍,他现在是一只低级的不能再低级的劣质雌虫。
居然被雄虫允许触碰他的身体。
萨德向他挨近,几乎是鼻尖碰鼻尖的距离,弯起眼睛笑道:“你要听我的。”
欧格斯特屏了屏呼吸,闭着眼凑上去,算是落在萨德唇角。他在学萨德的模样寻找他的唇缝,然后吮了下唇一下,轻易地就撬开齿关去找同样柔软的舌……嘛。
怎么可能,欧格斯特才没有能么大的胆子,仅仅是第三步就立刻退开了。
他喘着气,说不清这一瞬的感觉,自从他的虫父虫母死后,他许久没有想哭的念头了眼泪已经流干了。现在仿佛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温暖的萨德,稍稍对他好一些他就愿意把心都剖出来呈上。
雄主会是雌虫最亲密的人。
欧格斯特不配肖想能么好的雄虫,但又不可控地希望在亲近一些。情难自已,明明是在惩罚他啊……
“对不起先生,我。”
没说完的话就被萨德吞进腹中,欧格斯特的吻技还不如他的呢,真烂。但好在他知道收着牙齿,不然刚才就得被标记齿挂破嘴唇了。
萨德按着他的后脑,循着记忆中地去加深这个吻,完成昨夜叫停的动作。
水声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