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备明:“这老登!答应好好的,他准又听谁说闲话了。”
发泄了一通,徐备明好半天才告诉我,下午去酒厂看着就行,有事处理不了,给他打电话。
我回来告诉我妈,让她带我姥去医院,家里事不用管,我送徐皓文上学,回来去酒厂。
我妈半天不消气,我把手机递给她,“你给我请个假。”
我妈:“你自己请。”
我:“必须得家长请。”
我妈:“我都不愿意跟你那老师说话。”
我:“你给他发个信息,不然记我无故旷课。”
我妈叹了口气,接过手机,开始编辑信息。
这时候,徐嘉与不知道是早醒了,还是刚醒的,趴在沙发上,两眼睛眨巴眨巴的,被徐皓文发现,大声宣布:“徐嘉与醒了!”
我小姨:“哎呀,这还有一个呢,我都把他忘了。”
我问他:“徐嘉与,你头还疼吗?”
徐嘉与:“疼。”
我妈:“疼就起来,收拾收拾,一会跟我去医院。”
徐皓文过去扶他,“徐嘉与你慢点,你是头一晃,就疼吗?”
徐嘉与捂着脑袋坐起来,不说话,脸上挂着干涸的泪痕。
我走过去看他,支使徐皓文去把湿巾拿来,我俩一边坐一个,帮徐嘉与把脸和手擦干净。
我小姨:“这孩子多也挺好,大的带小的,一串,一晃就长起来了。”
我姥:“嗯,她家徐奕洋能顶不少事儿。”
我小姨:“得亏大的和小的差几岁,能帮着带带,要不然可怎么办,公公婆婆一点指望不上。”
我妈:“徐皓文,你去把徐嘉与外套拿来,给他穿上。”
徐皓文:“在哪呢?”
我妈回身转一圈,没看见,“你去楼上,再给他拿一件,拿件厚的。”
徐皓文接领任务,立马跑着去楼上。
我小姨:“这小的,也挺听话。”
我妈:“哪个不听话,我揍哪个。”
我小姨听出言外之意,笑道:“你就看徐子林不顺眼。”
我妈这时候好了,心平气和,“徐奕洋小时候带徐嘉与,脚指头被咬紫了,不吭一声,瞒着我,怕我揍那小的。”
“那个(徐子林)可倒好,琢磨着欺负。”
我小姨:“唉,你们家这事儿,我也没法说。”
我姥:“子林在家可听话了,蒋涛比他小,他从来不动蒋涛,啥时候你看哥俩,都玩得好好的,可知道哄着那小的了。”
徐嘉与盯着我姥看,“你想说怪我,是吗?”
他冷丁的一句,认真的样子,引得大人们发笑,我小姨:“你姥没说你,你快歇着吧,这家伙听着听着,又要立起来。”
我妈笑,“他是那样,你说子林招惹谁不行,非得去招惹他,他跟(挨了)针扎似的,边不让碰。”
“从小就那个样。”
徐嘉与耷拉个脸,表情严肃,大人们调笑着看他,他不为所动。
徐皓文外套拿下楼,帮他穿上。
我妈起身去换衣服,回来我小姨和我姥也整装待发。
这时候我手机响了,在口袋里,我没空看。
我帮着我小姨把我姥搀上车,到驾驶位这边,我妈按下车窗,“你送完徐皓文,早点去酒厂那边,新建的厂房那面没监控。”
我点头,“知道了。”
我妈:“要不让徐皓文上车,我送他吧,你直接去酒厂。”
他们去医院的时间和徐皓文上学的时间,挤在了一起,徐皓文衣服还没穿戴齐。
我回头看了一眼,“你们不顺路,人多先走吧。”
“别一会,再把医院号排过了。”
“我都请假了,我送吧。”
我妈点头,启动车子。
目送他们走远,徐皓文我俩,并肩站在院子里,他看向我,我插着口袋,“你去穿衣服,跟我走。”
徐皓文:“Yes sir!”一阵风似的,跑进客厅。
我看他的背影,心琢磨:当个没心没肺的小孩,就是好。
这时候,不知道沈席儒什么时候进来的,走到跟前时,吓我一跳。
他顺着我看的方向,“你看什么呢?”
“我给你发信息也不回。”
我一口气松懈下来,“我哪有时间看手机,刚把我妈他们送走。”
沈席儒:“我看见你姥姥来了。”
“嗯,我妈带着去医院了。”
沈席儒:“生什么病了?”
我:“不知道,年纪大了,可能就是体检。”
沈席儒:“没事了?”,“走吧,去学校。”
我:“下午不去,我请假了,我得帮家里去酒厂那边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