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离开时吴茉儿什么样,回来时还是什么样,纹丝不动,仿佛雕塑。
乌虎叫她吃饭。没了听觉,她反应迟钝,缩在椅上动也不动。他将她抱过去,放在凳子上,给她盛好饭。
吴茉儿呆了半晌,缓过神,将碗推过去,道:“你是天,你先吃。”
她跪下来,给乌虎按摩双腿。她的手没有力量,技术也不行,乌虎起初惊讶,但做小伏低的姿态,很快让他产生满足。他拿筷子给吴茉儿夹了块肉,吴茉儿吃了。他给她夹了块豆腐,她也吃了。
吃完,吴茉儿道:“我哥呢?”
知道她献殷勤是为了安怀尧,乌虎不高兴地道:“关着。”
吴茉儿依旧问道:“我哥呢?”
乌虎贴着她的耳朵,道:“关着。”
吴茉儿这次听见了,打了个哆嗦,给他按了按后背胳膊。乌虎给她留了碗饭。她吃了两口,实在没心情,放下筷子,起身回床。
刚站起,她便晃了晃,晕倒在地。乌虎赶紧将她抱至床上,冲了蜂蜜水给她喝。
吴茉儿的画叫人送了回来。等她恢复意识,乌虎拿着那画,寻找话题,“你是怎么画的?真像。”
意识到她以后很难再还嘴,乌虎笑了笑,自言自语:“以后再说吧。”
按柳先生的话,失聪可能暂时也可能永久,谁也说不清。
药采来熬好了,天也黑了。
乌虎叫她起来喝药。
吴茉儿看着天色,道:“我哥呢?放了。”
乌虎将药碗送到她嘴边,人亦凑到耳边,道:“你先喝药,喝完。”
吴茉儿无动于衷。
乌虎道:“你不喝,你哥会死。”
她不想安怀尧因她而死。
药真苦。吴茉儿捧着碗,一眼不眨,一口气喝光。
夜深了。乌虎按约定放人。她不放心,执意前往。
安怀尧被五花大绑,蒙着眼堵住嘴,装进麻袋,由山下的村民送走。乌虎告诉她,他会叫人送他去蛟龙湖,天亮岸边就会有人。
“嗯。”吴茉儿语气冷淡,转身回程。失去听力,她亦失去平衡,没走几步便摔了一跤。
乌虎想抱她,她拒绝了,艰难地行走,没一会儿又摔了一跤。乌虎看不下去,将她扛到肩上。
经过大石,她叫他停下,主动脱衣,趴在石头上。
“我要。”
在这里,他夺了她的贞节。既然离不开,就让自己变得麻木不仁。
乌虎欣然应允,相同的姿势,相同的动作,占有了她。就像宿命的轮回,两人又去了潭边。这次,她没有反抗。
吴茉儿餍足,昏昏沉沉地睡去。她做了个梦,梦见被黑熊追逐。那熊吃她的肉,喝她的血,还要强迫她。她心一紧,醒了过来。
乌虎俯在她上方,正在做侵入准备。
吴茉儿心头一惊,随即适应,麻木地道:“你割不割我脚筋?”
乌虎咬着她的耳朵,道:“不割。”
就当猫捉耗子吧。她跑,他抓便是。
吴茉儿茫然地看着他,道:“为什么?”
“你心知肚明。”趁着她嘴巴微张,乌虎吻住她的唇,将舌头探了进去。吴茉儿觉得窒息,但她已无心反抗,由着他索取。
一场酣畅淋漓。
乌虎歇够了,道:“你那个锁呢?”
吴茉儿呆滞了好一会儿。乌虎不得不再次提醒,她反应过来,看向桌子,道:“匣。”
早年,他抢过一票大的,最不缺的就是金子。乌虎找了金匠,叫人用金丝编了很长一根线。他给吴茉儿拿了身紫衣,叫她穿上,自己坐在桌前,将珠子排列好,连同长命锁一起串起来。
珠子还了回去,毫无破绽。
待吴茉儿穿好衣,乌虎将长命锁挂在她的脖子上。她说是母亲送的。既是母亲送的,戴一戴无所谓,心里有念想,才不会整那些有的没的幺蛾子。
早饭时,吴茉儿照例跪在地上,给乌虎捶腿做按摩。
乌虎道:“别按了,起来吃饭。”
吴茉儿无动于衷。
乌虎将她提起来,放在凳子上。她重新跪下去,道:“我是奴隶,不配。”
乌虎难受莫名,他曾因不肯下跪道歉,被人打得鲜血淋漓,强按着跪了下去。后来,他将主谋和帮凶全宰了。
她没有反抗的能力。
“你要跪跪吧。”乌虎突然觉得自己做得太过分,也许温柔些,她心里就慢慢有他了也说不定。她已有所缓和,而现在,一切走向负面。
乌虎拿着包子喂给她。吃完,吴茉儿重新回到床上。
乌虎出了趟门,等回来,已是申时。她照旧躺在床上,纹丝不动。乌虎原想寻找话题,夸夸她乖巧之类,凑近了却发现她失禁。
皮草毯子不吸水,全叫衣物吸了去。她衣服湿了一片,黏在身上,却跟个没事人似的,直挺挺地干躺着。
乌虎颇为生气,道:“你怎么尿床?”
吴茉儿嚅嗫着嘴,不知怎么回答。
乌虎叫她起来,她起不来。
身体麻了,头晕目眩。她有点脑震荡,恰巧低血糖,根本没力气。
乌虎无奈,只能将她抱起,剥了衣裳,换了毯子。忙的过程中,他看了看她。吴茉儿始终不动,仿若雕塑,只偶尔眨了下眼睛。
她的心死了。
乌虎百般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