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他是被族长软禁在家,没收到消息。”
“就没人给族长传话?”
“嘘!别乱说话!”
“不过也好,贼寇知道江家不会出赎金,抓了也白抓,其他人就安全了。”
“唉!元宏一门算是绝户了。后面元成当家,只怕没那么好说话。”
“我听说族长想将益华叔的儿子过继过去,谁知道那伍家的不争气,惹个骚事出来。现在好了,长房就是想过继也师出无名。”
“元礼吗?”
“是啊!也不知道族长怎么想,侄媳养叔公,老天都看不下去!”
“元礼小啊,他爹跟族长一个妈,又是正妻生的,眼下就他最合适。叔公不叔公的,有宗祧祭祀就成。不过这事也太巧了,不知是不是天意。”
“什么天意?分明人为!”
“管他呢!我就看戏。”
“我也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看不是一群争摔盆的吗?本来一个就够,现在比手指头还多。”
“哈哈!哈哈哈哈……”
“可惜我们几个差点出五服,又是妾生的,不然也去抢一抢!”
“哈哈!当初赶着投胎,没看清进了谁的庙,现在后悔也晚了。”
“好庙不好进,你看那伍家来的,占着风水宝地,嫁进来两年,连个蛤h蟆都没生出来。要是生个蛤h蟆,有个交代,也不会落到这地步。”
“听说这娘儿们跟夜叉似的,凶得很!族长提起来就头疼。”
“我倒见她性子极好,知书达礼。”
“都是装的!她爹以前杀贼匪,一手一个,这种人怎么会养出娇滴滴的女儿?母大虫都算好的!”
“她娘是大家闺秀,也不是不可能。”
“我倒是好这口。可惜家养了一个,一山不容二虎!”
“哈哈哈哈……”
“我听说她娘叫贼匪劫过,也不知受没受玷污,总之名声坏了。她娘叫人退了婚,无人敢娶,这才嫁给她爹。不然她爹一介布衣,纵有救命的恩情,给点钱打发打发完事,怎可能娶到参政的女儿?”
“我听说元宏家的也叫人劫过。”
“不是吧?还有这事?”
“元宏家瞒得好,这事过去了二十来年,知者甚少。我跟你们说,那伍家的跟元宏家的是在贼窝里认识的!就是关系好才结的亲家,不然哪个婆婆能看儿媳顺眼?”
“怪不得!感情是有把柄。”
“谁说不是呢?”
……
信息量好大。
吴茉儿越听越起劲,恨不得参与进去,也插上一嘴。她真的很想问问江家的恩怨情仇,前五百年后五百年,尤其是他们怎么发的家。毕竟她也有个暴富梦,当当唐僧取取经,没准能借鉴一下。但出于安全,她只能当个沉默的吃瓜群众。
“真是憋得慌!”
吴茉儿心想,不如将这江家事添油加醋一番卖给说书的,不仅换第一桶金,还能膈应江家一番,实在美滋滋。
“就这么干!”
她恨不得立马起飞,找到地方开干。
一路顺得不可思议。
到达城门口,队伍突然停了下来。前方似乎发生冲突,人声嘈杂,八卦也跟着中止。吴茉儿觉得没意思,等了一会儿,见队伍仍旧停滞,索性绕到前方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