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期再次定定神,此刻他的心已然平静,此时的棋面黑棋已入危局,他不破釜沉舟毫无胜算,这一子他思索良久,终是于棋盘落下一子。
嗯?淸月皱眉,这一子!
若说她刚刚还能将眼前的侄子全然看透,眼下却是隐约不得窥见了。好!她反而暗赞,这局棋更有乐趣了。
对弈的二人沉心棋局。
有意思!太意思了!维斯·安心里疯狂地想着,眼神极为火热地注视辰轩。
辰轩才把空谷收回,便见维斯·安如获至宝般狂热地看着他。
“安先生?”辰轩被这样的狂热的视线盯着有些不自在。
维斯·安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收敛目光,“不好意思,辰轩,你这一手真如神来之笔,令人着迷啊!”维斯·安意味深长。
“我...我刚刚一时情急。”好丢人啊......明明自己连琴都还没学过,音不成律。
“我倒觉得挺好,京华文化不是讲求以声传情么,何况方才辰轩你的琴音坚定斐然,我尚且能听出其中真意,伯期先生自不会听不出,你瞧现在他现在的样子,可一改方才颓态。”维斯·安引着辰轩看回对弈处。
嗯?突然眉头一挑,这一着?
正是连刚刚淸月都有些意外的落子。
“怎么了?”辰轩问,欺负他不会看棋是吧!哼!他习惯好!不懂就问!!!
“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啊!”维斯·安感叹。
???怎么典故都用上了?奇奇怪怪地看看棋局,又渴望得到解说看着维斯·安。
“我也难以揣度伯期先生这一子的真实用意,只是从明面上来看,这一子是退让之子,却又非简单的退让之步,竟是给欧阳先生做入不入其布局之选。不愧是伯期先生,恢复状态后竟能走出这一嵌手,你看欧阳先生现在都有些举棋不定。”维斯·安轻笑地给辰轩解释着。
辰轩又看过去,其实说淸月举棋不定倒是有一些,但不多。
她更多是在想伯期这一手的用意,故意将自家大门敞开任君来往,可这门里有什么,她十分清楚。
现在跟与不跟,是伯期摆给她让她做选择,她在算伯期,伯期亦在算她,棋成此局拼的更多的是心性,呵,能让她做选择,不错~淸月倒是被眼前的侄子兼徒弟激起几分战意,旋即落子。
淸月落子,选择入局。伯期不意外再落一子,对伯期来说,淸乐这一子是入还是不入他都有准备,以他对淸月的了解,他这位师傅可不是会避而不见的性子,只是这次他就等着她进!
淸月选择入局,她有何惧,入局才能破局,何况谁又能说的准这布局之人当不成入局之人呢?
“月姨这子?”辰轩好奇,是选择入了还是没入?等待维斯·安给他答案。
“双方齐头并进啊。”这样的棋才有趣精彩,维斯·安想着。
辰轩一听明白了,月姨是选择进。
一子一子随着淸月和伯期一一落于棋盘之上,棋盘之上的黑白子肉眼可见的在棋盘之上占据的越来越多。
伯期再落一子后看向淸乐,还要继续吗?
淸月深呼一口气,也不再落子,挑眉轻笑看着伯期。“你小子,落下那一子就在打这主意了?”
分胜负了?见他二人都停下不动,辰轩眼巴巴地看维斯·安。
维斯·安竟是先深呼一口气才道。“精彩!妙极!”
“你倒是快说谁赢了啊!”辰轩催促。
维斯·安拉长语音说道。“欧阳先生未赢,伯期先生不输。”
啊?这是!辰轩被安先生的话弄懵了,在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