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陡生,“师兄!”“子画!”东华和笙箫默惊呼着冲了过去,东华在空中及时挥手,一道光印稳稳的托住了白子画,笙箫默飞过去抱住他缓缓落到地面。花千骨瞪大眼睛,声音颤抖的低喊:“不、不要!”也跌跌撞撞的飞扑了过去。“小不点儿!”杀阡陌好半天才从惊谔中回过神,追着花千骨飞落地面,清流率领长留众弟子们已经呼啦一下组成了一道人墙将杀阡陌阻隔开来,个个神情悲愤。
杀阡陌有点懵,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我把老白打死了么?”毕竟他原本只是想出出气教训一下他,真的会这么轻易的就打死他还是大出意外。隔着人墙看到东华和笙箫默在忙乱的给白子画输着真气,花千骨木偶般的走过去,蹲在那里看着白子画面无血色的脸,一言不发,眼泪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看她这副神情再加上之前在七杀殿阻止他追击白子画的元神,杀阡陌基本确定了——花千骨还是没有放下白子画,自己若真的杀了他恐怕花千骨会怪自己。他赶紧慌乱的解释:“小不点儿,我、我只是自保,我没想打死他的。”
清流握着剑瞪着杀阡陌义愤填膺的说:“但你看现在的结果,躺在那里的是我们长留的尊上。”长留弟子们都纷纷举起了剑严阵以待,杀阡陌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单春秋和旷野天带人赶了过来:“怎么着,你们想干什么?要群起而攻吗?还是以为我七杀殿无人?”旷野天撸起了袖子就和清流他们吵了起来。
白子画紧闭着双眼,东华抵住他的背心输着真气,笙箫默一边给白子画诊脉一边皱着眉思考:按说以白子画的对战经验,在打斗中即便受到外界的干扰而放弃进攻也不该放弃本能的防守,至少开个护盾或者避开要害。那么白子画现在伤成这样,说明在当时他没有丝毫抵抗,只有可能两个原因:一是当时的外界影响的冲击力过大,以至于他连本能反应都丧失了;二是他故意为之,这是要赌上自己的一条命。
正这时,在东华真气的催动下白子画的身子动了动,“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胸前一大片,在白衣的底色映衬下异常刺眼。白子画微微睁开了眼睛,因为没有力气,他根本说不出话,那眼睛也只能算是半睁半闭,却仍努力的在寻找,最后将自己的眸光准确的定在花千骨的身上。见此情景笙箫默心中了然:不管是何原因导致白子画这样的,归根结底的由头必是花千骨无疑。
东华关切的问:“师弟,子画情况如何?”笙箫默叹了口气说:“他之前就有伤,现在又全身经脉严重受损,可以说命悬一线。”东华一听又要给白子画输真气,笙箫默摆摆手拦住了他说:“他经脉都不通,东华师兄你现在输再多真气也无济于事。”东华停下手问:“那怎么办?”“他的命只能说暂时保住了,后面得继续调养慢慢疗伤再看,能不能好转我也没有把握。但是当务之急是——”笙箫默说着瞥了杀阡陌和花千骨一眼:“可别让上门挑衅,伤我长留前掌门的凶手跑了。”
此时那边双方吵得正凶,旷野天大声嚷嚷着:“你们没听圣君说吗?还是眼瞎没看到?之前圣君被白子画招招狠绝、步步紧逼,差一点就把我们圣君打成重伤了,圣君他出手只是自保罢了。”单春秋说:“就是,谁让他白子画突然收了手还不闪不避,全都是他自找的。”听到这儿笙箫默对着那边大声说:“说到这儿那我就得问了,我师兄之前既占了上风,那他为何在如此关键的打斗中途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