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很安静,白子画在她的肩膀上仰着小绿脑袋就那么看着她,有她在他的身边,无论在哪里过什么样的日子他心里都会觉得充实、踏实,原来这就是岁月静好的感觉。他们距离近得可以感觉到她的心跳,她的脸近在眼前,她恢复了气色的皮肤吹弹可破,粉润的唇更衬的面庞粉妆玉琢般煞是诱人。
白子画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迷离,想起方才花千骨所讲的话——变成虫子偷亲。他现在不就是变成虫子了么?那他可不可以也偷偷亲她?一下,就一下。他情不自禁的扬起脸,小绿脑袋越来越贴近她的脸颊,轻轻的若有若无的在她的腮边触碰了一下。花千骨只是感到有些痒,停下手里的活计腾出一只手去腮边挠了两下,又继续缝了起来。
白子画的感觉就像做了坏事得逞的孩子一样——惶恐、兴奋、窃喜兼而有之。他美滋滋的一会儿看看她的脸,一会儿又看看她纤细灵动的手指。花千骨终于把袖子缝完了,放下针线,将衣服展开来抖了抖。白子画这时才瞟了一眼那件衣服,眼神突然就变了,那衣服是件黑色的锦缎大袍,上面用金色的丝线绣着牡丹。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在缝杀阡陌的衣服?!”花千骨说:“对呀,你不会又忘了吧?这些衣服都是你和兔子她们前两天从杀姐姐那里挑拣出来的,这件是最容易弄的。”
白子画口头敷衍着:“哦,哦。”心里却开始有点泛酸,脸也呱嗒了下来,一言不发。花千骨看不到他,也不知是什么情况,手里举着衣服左看右看的欣赏自己的成果:“糖宝你看我的手艺还不错吧?袖子已经补好了,基本看不出什么痕迹……咦,这里好像没弄好,有皱褶……不行不行,得拆了重新弄。不然杀姐姐那么爱美的人,可能就不会穿了。”
白子画酸溜溜的小声嘀咕:“你缝的,哪怕是寿衣他都会穿。”“你说什么?”花千骨在急急忙忙的去拆活返工没听清,白子画从她肩膀跳到了那件大袍子上,道:“哦,我是说不用那么苛求,他会穿的。”一边说一边使劲在那锦缎上踩了两下,恨不得多弄出些皱褶来。“糖宝别淘气!”花千骨一拽衣服,将白子画滑到榻上再度认真的缝补起来。
白子画看着花千骨一丝不苟的缝着衣服,想起杀阡陌曾经拼上一身修为助她出蛮荒,花千骨复活失忆后也是由杀阡陌照料,并以圣使的身份与他相守在七杀殿,后来甚至为了护她不惜与腐木鬼拼命……心头一紧,小骨她不会是爱上杀阡陌了吧?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不会是想要嫁给杀阡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