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天回头,见是花千骨走了过来,她依然穿着大袍,戴着面具,身后还跟着一脸惊异的单春秋。原来今天花千骨去完鸡舍就去了矿场,正好离这里不远,从矿口出来的时候花千骨就听到了打斗声便来这里看个究竟。单春秋也没料到旷野天会选择在这里动手,而且又被花千骨撞见了。
旷野天有点心虚,连忙给花千骨行礼:“属下拜、拜见圣使。”他瞟了单春秋一眼便迅速低下头,脑子里快速的想着对策。白子画踉踉跄跄的勉强站稳,花千骨打量了一下他,这时的白子画只能用狼狈来形容了——脸上挂着不少汗水,嘴角还有血迹,他的白衣上则沾了很多泥土和灰尘,右手腕被一个坚韧的绳索紧紧缠着,不远处的地上放着水桶和锄具。
花千骨继续追问:“这是怎么回事?”旷野天很快想好了一套说辞,他对花千骨说:“启禀圣使,属下巡视到这儿的时候看到白子画他正图谋不轨。”“图谋不轨?怎么个图谋不轨?”“啊……对,他鬼鬼祟祟的正在挖坑,不、挖草,反正形迹可疑。属下只知道白子画被圣使关进了寝殿,见他竟然趁圣使不在偷偷溜出来不知道做什么坏事,所以一时心急便想把他捆起来带给圣使,这不是圣使来得正好、正好。”
旷野天边说边皮笑肉不笑的把手中的“绳索”交给了花千骨,花千骨一拿就感觉触手不对劲,这不是普通的绳子,她仔细看了看,边抖边问:“这是什么东西?”旷野天见花千骨没有生气问罪的意思,得意自己圆过去了,便侃侃而谈了起来:“圣使,这个啊是上古神兽烛龙的龙筋,可以说算得上半个神器,圣君曾用它捆缚难驯服的妖兽、灵兽——”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那龙筋突然爆起了一道耀眼的红光,接着那物像活了般向花千骨握它的手腕缠了过去,竟紧紧的绕死了。原来花千骨一边抖动那龙筋一边问话,好巧不巧那物正碰到了方才白子画吐出的那滩血上,一下子激活了龙筋的灵性。那龙筋现下一头拴了白子画的右手,另一头拴了花千骨的左手,见此情景旷野天和单春秋同时看傻了眼。
花千骨使劲甩手,却怎么也甩不掉,那东西像长在了她手腕上,越扯越紧,直把自己勒得生疼。花千骨向旷野天求救:“旷野天,快,快弄开它!”旷野天把求援的眼神投向单春秋,单春秋开口道:“此物是圣君留下来的,属下以前只见过他怎么用它捆缚妖兽,就是以血来激活它的灵性,却从未见过他怎么解开。不过我记得圣君说过,这龙筋维持紧密缠绕之态也就最多一个月时间,之后慢慢的自己就会松弛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