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间单春秋独自愁眉不展的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醉意醺然。旷野天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关切的问:“单护法,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是不是因为圣使回来了,不能大张旗鼓的训练小的们了?”“哼,他们现在已经练得有模有样了,倒是不足为虑。我气的是我们好不容易让白子画失了法力留在了这里,圣使一道令下不许教训他不说,现在还让他躲进了结界里,更是无从下手了。”
旷野天说:“护法,你呀上次真是太心急了,明知道圣使可能对白子画有情,还偏偏在她眼巴前闹事,惹得圣使出来护他。唉,可惜我们魔界多是逃生的法术,没有定身术之类的,否则先把白子画定住,让他动弹不得,再把他绑得远远的,那再怎么动手圣使就不知道了。”
单春秋拿起酒杯又一饮而尽,闷声道:“我倒是想绑他,可是做不到悄无声息,他又是总在圣使跟前,现在更躲进了结界里,我这就是有力气使不出来的感觉。再过些时日,圣使催解药怕是不能再拖了。”旷野天转了转眼睛说:“他白子画不能一直在结界里呆着吧,我们可以等他出来的时候下手,只要圣使不在跟前就有机会。”
单春秋倒酒的手停了下来,眼神也有些清醒了,他放下酒坛说:“嗯,这几日圣使天天都去田庄巡视。那你派人盯着点儿……不过白子画即便没了法术还是很厉害,我怕普通的绳索困不住他。”他说着从墟鼎里掏出一物:“我这里倒是有圣君留下来的宝贝,你用上这个也许会事半功倍……”
花千骨又是一连两天不理白子画了,而且她来去都御风飞行,白子画连面都见不到了。他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关心她、想帮助她,费了力气给她做了可以遮挡伤疤的东西,怎么就突然恼了?见不到面,他心里也急得抓心抓肺的,他依然经常徘徊在花千骨的结界外,时不时用手轻抚着那结界,那是花千骨设下的,那上面仿佛有她的气息,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一些。
白子画寻思着如何才能让花千骨高兴一点,至少平息一下怒气,他想到了湖边那片地,心想:“曾经小骨把我送她的海桐花籽种在那里,她一定精心呵护,后来开满了海桐花。妖兽大战的时候,那里被毁坏践踏,甚至沾染了妖兽的血,大部分海桐花都没能幸免。记得当时小骨跪在那里哭得很凶,她应该是很珍视那些花吧,那里现在虽然荒了,但是还有一些残留的花,刚刚打籽,一株花有多达几百个籽,我若现在种下去,几个月后那里就又会长出一片花海。小骨她一定会开心吧!”白子画想着唇角不由得向上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