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春秋自己心里也有小盘算——那就是圣使抢了神器必须得回来,不然怎么救还在冰室内昏迷不醒的圣君?他皱着眉说:“不行,我还是不放心,得想想办法帮他。”旷野天笑嘻嘻的搓着手说:“对对,只是圣使常常神出鬼没的,我们想使劲可怎么帮他呀?看圣使的意思——他是要单独行动,会不会有凶险?”单春秋沉着脸思考了一阵道:“你说得对,长留虽然离得最近,但是难度却最大。昨天圣使只是着重强调了浮沉珠和玄镇尺,我估摸着他第一步十有八九是去蓬莱抢浮沉珠,我一会儿偷偷过去蹲守着,看看能不能助他一臂之力。”
单春秋转身来到了耕田,魔徒们正在收割庄稼,他大喊了一声:“小的们练起来,别荒废了啊!”只见魔徒们手中的镰刀、耕锄挥舞了起来,竟是一边操练着武功一边收割庄稼,过了会儿还开始捉对儿对练。原来是单春秋怕魔徒们的修炼和法荒废了,就趁着花千骨不在的时候开始训练他们这般一边劳作一边操练,以便日后如若碰上大战需要上阵杀敌的时候不至过于生疏。
看着魔徒们有模有样的操练,单春秋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对旷野天道:“旷野天,我不在的时日你盯着他们练功,还有务必留意着点儿长留那边的动静,如果万一圣使先在长留下手出了什么事儿你马上通知我。”“是!”……
花千骨又飞到长留对面的海岸边,在密林里脱下了圣使的行头,远远的望着暮色中的长留山暗想,她是被逐出长留的,定然不能再以本来的身份进入长留山了。因她本身就是修习的长留功法,定能自如出入长留山的结界,在暮色的掩映下找个无人的地界进入长留不成问题。头疼的是她还要上绝情殿接近白子画,虽然知道他的法力已经很弱了,即便动手她也能打过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没来由的有些怕,怕他知道是她偷跑回长留,更怕他知道她要做盗偷神器的坏事。
又踌躇了一会儿,花千骨心中有了初步计划——用障眼法扮成世尊摩严的模样上绝情殿,直接开口向“师弟”要神器,就说帮他保存好了。花千骨默念咒语,金光闪过已然幻化成摩严的模样,她摸了摸小胡子,清了清嗓子学着摩严的口吻练习了一番:
“师弟啊,”却是她甜润的女声,花千骨连忙捂上嘴,再度施法,发出和摩严一样低沉粗糙的男音:“师弟啊,你身体最近感觉好不好啊?……不对,好像似乎缺少些威严……子画,我过来看看你,你身体感觉如何?我见你气色不大好,你现在这身体状况若有强敌来犯恐怕很难护住神器,不如将神器交给我保管可好?……不好,要再强势一些!……子画,我怕你难护住神器,你就将神器先都交予我保管,明日我就写信召集各派掌门过来,再将神器重新分配下去,这样你也可放心了……”花千骨练了好一会儿,从说话语气和体态上自己认为差不多可以蒙混过去,便向长留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