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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钢琴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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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冷清,越来越空洞,旋律变成了一张巨大的网,捕捉了内心最孤独的角落。

耳边汩汩流淌的旋律,每一秒都在诉说着无边的孤独。

曲子进入尾声,我死死地咬着下唇,几乎不敢面对烟雾散去后的景象。

我不抗拒再遇见他,我甚至无比渴求见他一面,但如此意外的见面,我真的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最后一个单音落下,演奏厅陷入压抑的死寂。那种孤独的束缚感太强,听众无法短时间内从旋律中抽离。直到有人站起来高呼bravo,人们才回过神来报以一浪接一浪的热烈掌声。

烟雾散去之后,舞台上的景象却让人瞠目结舌。

演奏者消失了。

我看到有人在评委席和赛务间穿梭,观众开始小声议论,vermouth适时在台上圆场,心中千百种滋味交杂,像是什么感觉呢……

像悬空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但却砸了自己的脚。

自那曲之后,后面的人弹了什么我一个音都没听进去。我有意无意地四处张望,试图能看他一眼。

本来并没有如此强烈的见他一面的欲望,但那首曲子引起的并发症让我无所适从。

我和他从未试过阔别将近十年。

十年二字从口中说出也不过唇齿间一张一合,回头望望也不会有多长,毕竟它和我们漫长的生命相比,堪称须臾。

却是我生命中最漫长的十年。

没有谁非要依赖着谁才得以生存,但我不得不承认,没有他,生命像是拙劣的简笔画,潦草无趣。

午夜梦回中听见他温柔的嗓音呢喃着我的名字,醒来的时候胸口压抑至生痛,却只能把思念压抑。

如今他就在我咫尺的地方,思念被唤醒,潜伏着暗涌。

我只是想见他一面而已。

服部睡得实在太死,直到比赛结束他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我脑子像塞满了浆糊,跟他随着散场的人群一起涌向出口。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

“你怎么了?”服部看我心神不宁的样子问道。

“笔记本漏在音乐厅了。”我无奈地叹口气:“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回去拿。”

音乐厅的出口在西南方,散场人群太多我无法逆行进入,只能绕一圈到远在东北方的入口。

“没想到陛下也会来看比赛啊。”

玩世不恭的声音像春风拂过耳际,抽离所有的理智。

我猛然回头,快斗穿着黑色长衫,上身倚在墙壁。四叶草吊坠像一滴永远不会落下的泪。

这就是我们的再遇见。

如果我没有把笔记本漏在音乐厅,就不会有这一场遇见了吧。

我像被人点了穴一般愣愣站在原地,生怕一动就会打碎这梦境。

他到我面前,把我的笔记本递到我面前,我尴尬地接过笔记本,讷讷地说谢谢。随即又补了一句:“钢琴又进步了不少。”

“啊,你听出来了。”他微笑。“弹这首曲子的时候我想起了你,透过黑雾我甚至在观众席看到了酷似你的脸,当时我还以为我产生幻觉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也就是说,他也会看到服部靠在我肩上的那一幕……

然而好像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也只字不提,毫不在意。

当年他还软硬兼施地让我离服部远一点,像小孩子一样不讲理地把他当做假想敌。

如今他已经完全无所谓了。是不是一种进步。

“嗯,同样的,我一听就知道是你。你改编得很精彩。”我客套地回应他的话。

“新一……真的是你!”一把清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过身,看见身材窈窕的青子向我走来,笑得清纯。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姑娘,看着十分眼熟。那姑娘看到我后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很快别过头去,微微羞赧,红晕爬上脸颊。

我与青子寒暄了两句后,青子转头问快斗:“后天就是复活日了,既然新一都来了,不如就留他下来让他感受一下?”

本想着快斗会帮我敷衍了事,但他却很干脆地回答道:“只要他本人愿意,我当然无任欢迎。”

我正准备拒绝时,服部从身后冒出来,望着快斗道:“荣幸之极。”

快斗似乎早已注意到这个不速之客,以至于他对服部突兀的出现毫无波澜。他依然礼貌地微笑,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不计前嫌地一起留下来见识一下暗之大陆得炼金术师们吧。”

我当然明白他口中的不计前嫌指的是当初他把服部打得满地找牙的悲伤往事,我瞥了一眼服部,他已经把脸皮修炼得比城墙还厚,他笑得飞扬跋扈:“啊,正合我意,我还可以给他们一些指导,让他们学习一些先进技术……”

“不得无礼。”我打断他的得意忘形。

快斗说道:“我还有事,先失陪了。麻烦青子把两位贵宾安置。”

青子向他微微欠身,他并未再看我一眼,转身离去。披风微扬,潇洒倜傥。

我似乎……已经无法拒绝了?

我和服部住在沙城。上次来这个地方还是因为白马探的生日会。沙城明显翻新过,客房越发豪华。巨大飘窗外还能看到一簇簇的珊瑚丛,却鲜少见到鱼。

青子告诉我快斗耗了大量的魔力才把时间神殿和沙城附近的鱼全部驱赶到其他水域。我长叹一口气,他胆子还是那么小。

青子把我们安置好后便离开了。

我坐在飘窗前,望着舞动的珊瑚丛。

重逢的时刻,无论表面多么波澜不惊,欺骗不了自己的是,我很开心。开心到现在回想起在音乐厅的短暂相处,嘴角就不可抑制地上扬。

最开心的,莫过于他说他弹琴时会想起我。

那么多年过去还是一样,关于他的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让我傻乐很久。

可是他似乎变了许多。

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可以对自己的情绪收放自如。他笑不代表真的快乐,难过也从不写在脸上,如今我已经彻底读不懂他的情绪。我甚至奢望在他一犟一笑间挖掘出一丝一毫对重逢的意外或喜悦。

但我只记得他无力的笑,以及对服部的冷漠。

我下意识地把笔记本拿出来,轻抚封面,就像以往用他喝过的杯子喝热可可一样,试图寻找他的体温。

随手翻开,笔记本中却出现了快斗微微有些潦草的笔迹。

“不知道陛下的肩膀是否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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