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不一样。”
“可是,我妈她很累。”
“天易……”仇天易的两难,不在其中的人也能感同身受。
“连敏,我好累……”
“天易……”连敏听得难受,想着该组织什么语言鼓励一下他。
仇天易已经先挂了。“谢谢你……们,我还有事。”
看连敏难受,祁麟嘉心里更不是滋味。
“你听说过吗?仇氏原本是姓魏的,天易的爷爷魏文邦把生意经营得风生水起,可是天易的爸爸却一点兴趣都没有,仇谅阿姨是撒斯利特的优等生,我爸、连阿姨他们那代人都选择了出国深造,只有仇阿姨接了魏氏的橄榄枝,半工半读,可是没有人敢小觑她。魏爷爷把她当儿媳妇培养,天易爸爸也同意了,两人顺理成章地结婚,仇阿姨既主内又主外,天易爸爸做什么她都支持,可还是没能绑住他的脚。魏爷爷过世那年,天易才五岁,魏爸爸撇下一切远走美国,再也没有回来,哪怕仇阿姨公告了好几个月要换了魏氏的招牌。”
“天易爸爸是做什么的?”
“你认识,Sam Crool魏从商,你一定听过他的歌。”
连敏惊得瞪大眼:“Dread的主唱!华人摇滚教父Sam Crool?”
难怪仇天易有那么好的天赋又那么的纠结。
“天易对仇阿姨有愧,对生活陪伴的缺失、对音乐的热爱、对父亲的谅解……”
连敏接着祁麟嘉说:“都是他沉重的负担。”
“责任,没有轻飘飘的。”像天易爸爸那样一意孤行,太难了,某种程度上值得敬佩,某些方面过于可恶。
“爱,坠住了风筝;可是没有爱,风筝也会坠落。用对错来评价太狭隘了,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只是现在这个情形该怎么办啊?”
祁麟嘉揽住连敏,让她看着他。“他们两个肯定都会去的,要是打起来,说实话我们拦不住,问题还得他们自己解决。”
“唉~”连敏叹气,祁嘉你说得对,只能这样了。